第12章 切磋

　　凱爾默罕冬天的夜晚十分寒冷，眾人圍著火爐，喝著烈酒，聊得火熱。

　　城堡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熱鬧了，維瑟米爾今天笑的次數(shù)比過去一個月都多。三位回來的獵魔人向艾什他們講述了外出遇到的軼事。

　　“最近大陸上不太太平，大戰(zhàn)爭沒有，小摩擦不斷?！苯苈逄剜芰艘豢诰疲澳线厑y糟糟的，各方勢力都在打，都想從衰落的王權(quán)手里咬下一塊肉?！?p>　　“那可真是太糟心了，我遇到過一次完成了任務(wù)，委托人被宰了的情況，那群家伙也不想付錢，然后被我用拳頭教訓(xùn)了一次。反正不管誰占領(lǐng)了那里，這個任務(wù)都得發(fā)出去?！卑箘P爾吐槽著糟糕的“業(yè)務(wù)環(huán)境”，現(xiàn)在獵魔人掙錢真不容易。

　　“什么任務(wù)，如果是幾個小錢，你可不會和別人打一架，柯恩可能會?！苯苈逄乇还雌鹆伺d趣，柯恩沒有理會杰洛特的吐槽，他早就習(xí)慣了杰洛特的毒嘴了。

　　“一只石化蜥蜴，你們知道那個鬼東西有多難搞，幸好被我用陷阱殺死了。”艾斯凱爾賣著關(guān)子，他在等同伴的贊美。

　　蘭伯特在一旁笑出了聲：“你可真厲害，艾什前段時間正面殺死了一只皇家獅鷲?！?p>　　杰洛特他們十分吃驚，新人都是怪物嗎。

　　柯恩端起酒杯：“艾什，敬你一杯，你可真厲害。明年春天我們一起走吧，咋們一起去諾維格瑞，那邊應(yīng)該有大單子。”

　　“別聽他的，艾什，我明年會去科德溫，沒準會碰到碰到美麗的精靈姑娘陪你過一晚?！卑箘P爾也想帶著艾什一起，這樣兩個人可以輕松完成獵殺大型魔物的懸賞，報酬可比殺幾個水鬼多得多。

　　維瑟米爾出聲打斷了兩人：“好了，好了，去哪里艾什自己決定。杰洛特，有瑞恩斯的消息嗎？”

　　“我打聽到幾個退休隱居在奧森福特的貓派獵人被殺了，活活燒死，有人說是巫師干的，有可能是瑞恩斯?！苯苈逄仉p肘撐在桌子上，整理著自己收集到的情報，“還有幾個巫師和當年的事情有關(guān)，有消息稱其中一個在諾維格瑞，瑞恩斯可能會去那里。”

　　眾人靜聽杰洛特的話，這關(guān)系到一個狼派獵魔人的死活，即使這里大多數(shù)都對那個固執(zhí)的老頭子沒有好感。

　　獵魔人作為一個無法自己擴大種群數(shù)量的群體被人類排斥了，這必然會造成獵魔人的衰落，哪怕他們有悠長的壽命。

　　部分新加入的獵魔人并不會對自己的職業(yè)抱有熱愛，瑞恩斯的所作所為并沒有贏得新來的獵魔人的認可，但是數(shù)量稀少的族群如果連抱團都不會，那這個群體必定會消亡。

　　當天夜里，眾人充分分享了自己的所見所聞，一直到天空泛白才睡下。

　　中午，艾什醒過來但依然精神恍惚，他揭開鋪蓋才被鉆進被窩的冷空氣凍了個激靈。

　　除了蘭伯特，其他幾人都已經(jīng)起床了。就連喝了很多酒的柯恩也比艾什早醒。

　　院子里幾個獵魔人在切磋劍術(shù)，兩兩一組，比完就交換對手。維瑟米爾看到艾什和蘭伯特都起來了，就停止了切磋：“你們也來和他們幾個比一比，沒有什么東西比練劍更能了解一個人了?！?p>　　艾什和蘭伯特拿起劍，艾什準備先和艾斯凱爾打一場，而蘭伯特則對上了昨天沒動成手的柯恩。

　　艾斯凱爾的劍術(shù)很飄逸，單手劍靈活多變，爆發(fā)時劍尖速度驚人，他的劍術(shù)更像貓學(xué)派的獵人。

　　艾什并不是很擅長劍術(shù)，只是在長期挨打過程中學(xué)會了如何自保，并且抓住機會用法印和煉金術(shù)反擊。

　　在艾什準備好之后，艾斯凱爾開始進攻。單手劍一個踏步上前直刺縮短距離并進行試探，艾什揮劍擊打在劍中部，給了它一個偏轉(zhuǎn)力，艾斯凱爾人隨劍動，順勢轉(zhuǎn)向艾什側(cè)面，劍上撩被艾什中段擋下，他卻反手握劍，用轉(zhuǎn)身的力帶動劍貼著艾什的劍滑動，和艾什的劍攪在一起。

　　艾斯凱爾用這招來把艾什帶到自己的進攻節(jié)奏里來，然后糾纏時抵住艾什的肘部，雙手用力將艾什的劍挑了出來。

　　艾什的表現(xiàn)很一般，艾斯凱爾也很意外，畢竟是能正面懟贏獅鷲的人，不應(yīng)該這么弱呀。

　　“這可不像一個單挑獅鷲的獵魔人?！卑箘P爾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艾什則看向維瑟米爾，希望他能幫忙解釋一下，畢竟比試劍術(shù)不能用法印和煉金術(shù)。

　　“給他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這一次你可以在這里試一試。”

　　艾什得到允許自然也就沒有了顧及，上一次弄塌了圍墻可被他“劍術(shù)訓(xùn)練”了很久。他左手按到圍墻上，發(fā)動了紅蓮煉成陣。一陣藍光閃過，圍墻上的一塊磚頭變成了拳頭大小的黃色晶體炸彈，然后迅速遠離，并用伊格尼引燃了炸彈。

　　“轟隆”一聲巨響，三米厚的圍墻塌了一大段，幾個獵魔人目瞪口呆，這么強力的魔法可不多見。巫師的魔法大都沒有這么暴力的，他們講究神秘和優(yōu)雅。

　　維瑟米爾心中后悔莫及，原以為艾什可以不破壞建筑演示一下煉金術(shù)就好了，沒想到他又炸塌了圍墻，他的心都在顫抖，住了幾百年了，說沒感情那是在騙鬼。

　　“你大可不必再炸掉圍墻?！?p>　　“不炸掉點東西怎么顯示威力？”艾什覺得反正有煉金術(shù)，修起來還是挺快的，炸就炸了唄，關(guān)鍵是爆炸是真的爽。

　　“你是把這種炸彈扔獅鷲巢穴里了？那它可真可憐?！卑箘P爾不由聯(lián)想艾什是怎么靠這一招炸死獅鷲的。

　　“不是的，我沒有用威力這么大的?！卑矎难锾统鲆话研〗Y(jié)晶，撒出去之后立刻用伊格尼點燃，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熱氣撲面蒸發(fā)了一大片雪。

　　“獅鷲很怕這個，并且這招點燃了它?！?p>　　眾人一陣感嘆，并且詢問其原理。艾什講解了煉金術(shù)依靠地核能量轉(zhuǎn)變物質(zhì)形態(tài)和性質(zhì)的原理，而炸彈只是把物質(zhì)變成了可以引爆的能量結(jié)晶。

　　蘭伯特之后和柯恩對練了一場，柯恩的單手彎刀攻勢凌厲，在劈斬到防御的劍上又迅速收回攻擊下段，變換自如。蘭伯特只能在防御之余試圖反擊，但都被緊接而來的攻勢逼迫著不得不防御，蘭伯特完全被壓著打，最后被一刀取喉結(jié)束了切磋。

　　“柯恩在年輕時就成了用刀好手，之后成為獵魔人又增強了實力，我想勝它都有些困難。”維瑟米爾向艾什和蘭伯特解釋柯恩這么強的原因，柯恩在成年之后才接受青草試煉，突變帶來的神經(jīng)反應(yīng)速度的提升讓他的實力增強不少，強化前他可以和普通獵魔人打得有來有回，強化后吊打普通獵魔人就更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