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表明
吳文君心想,完了,他該不會是嗆到山楂核了吧?腦子一閃,對了,海姆立克急救法。
隨后她便來到凈清的身后,一把抱住他,兩只手一手抵住凈清的腹部,一手抓住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正要開始動作時,凈清卻一把掙開,隨即臉紅的像滴血似的。
但是吳文君內(nèi)心竟然有一絲絲的小興奮。天哪,她剛才感受到了他的腹肌,好羞恥?。?p> “我,我無礙……”緩了一會兒的凈清輕聲咳嗽了幾下。
“啊,師父,你誤會了……”吳文君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解釋。
“剛才我以為你嗆到了,想幫你把核吐出來……”
“對、對不起……”越描越黑的感覺讓吳文君懊惱的住了嘴,隨即轉(zhuǎn)過身飛快的道歉后便快步走了!
聽到聲音的凈清轉(zhuǎn)身看到她疾步的背影。嘴唇微微抿了抿,手不自覺的扶向剛才她的雙手碰過的地方,似乎那柔軟溫?zé)岬母杏X還停留在那里。
凈清靜靜的呆了片刻后抬頭看了一眼藍色天空里的朵朵白云,隨即嘴角上揚,滿臉柔情。
吳文君回到家便一頭栽到床上,激動的直在床上顫動不已。
“天哪,沒想到那小子看著精瘦,那一塊塊鐵一樣硬梆梆的肌肉手感實在是不要太好!怎么辦?控制不住啊啊啊……”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手上的還殘留著他身上皂角的清新味道。忍不住的深深狠吸了一口。隨即臉色一變“死了死了,他會不會把我當(dāng)變態(tài)了?以為我是故意占他便宜的?啊……”想到以后他滿臉嫌惡恨不能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那種眼神和表情,吳文君就恨不能抽自己幾巴掌。
感覺自從偷偷惦記上那顆嫩草以后,自己這頭老牛便真的成了猥瑣的老阿姨一般了!不行不行,心態(tài)得放好一些。
他不是那種計較的人,而且這是意外……
足足安慰了自己大半天才徹底冷靜下來。
在門口偷偷看自家閨女大半天的吳雷夫婦臉上一會兒被雷劈似的,一會兒被人喂了蒼蠅似的。千變?nèi)f化,簡直好不精彩!
吳夫人率先忍不了,打開門走了進去,黑著臉“吳文君,你、你做什么了?”
吳文君被嚇了一跳,看到自家爹娘的模樣心里不禁感嘆這是踩了狗屎運嗎?
在面對爹娘的雙份逼問下,只能全部抖摟了出來。
吳文君看著眼前知道真相后的夫妻一副被雷劈了九九八十一道,雷的外焦里嫩的模樣,不禁又是一頓后悔。
“君兒,你在開玩笑吧?”
“君兒,他可是個和尚……”
“君兒,你喜歡他什么?”
“君兒,娘一定找一個比他好千百倍的好兒郎……”
“君兒……”
“夠了……”吳文君實在受不了他們二人輪番的轟炸了!雖然自己也明白,在這個時代,喜歡上一個和尚不亞于自己準(zhǔn)備當(dāng)一個尼姑一樣,喜歡上一個和尚就得做好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回應(yīng)的準(zhǔn)備。
可是心動了沒有辦法,即使這些年自己多次想過斷了對他的念想,可是只要一見到他,那些情感就像是滿墻的爬山虎一般肆意的瘋長。
這是她唯一一次動心,卻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也許,這份感情注定要無疾而終。
“爹娘,君兒心里清楚,也明白,只是君兒控制不住對他的感情。再給君兒三年時間,到時候,君兒若是不能與他在一起,那便隨爹娘所說,找個好兒郎,日后再無念想……”
吳雷夫婦看著女兒那堅定的模樣,只好將話都憋住。只是,一連半個月,吳雷在院子里已經(jīng)打斷了五個練功樁,吳夫人也砍斷了三把劍,眾人皆是膽戰(zhàn)心驚小心翼翼。安居院中烏云籠罩著。
而吳文君卻是心情更加放松的享受著這舒心的時光。
轉(zhuǎn)眼間半年過去,已至入冬。突然收到來自京城的一封信,是岳嵐楓寫的。
文君妹妹,近半年可安好?
吾在京城每日盼望文君妹妹的書信,歲月流逝。
雖許久不見文君妹妹的音容樣貌,可那容貌卻依舊在我心底清晰無比。
思念難熬,遂等不及文君妹妹回京相會。
等吾一月,定疾馳而至。
請君等待!
落章:你的嵐楓哥哥筆!
吳文君當(dāng)看完這封惡心到吐的書信時,已經(jīng)被酸的牙都要掉了!這種惡心的信也能寫的出?
最重要的是一個月后他又要來?不,不到一個月……
當(dāng)?shù)弥@個消息時,吳雷夫婦眉頭皺可以夾死一只蜘蛛了!
“那混小子又要來?”
“爹,娘……女兒不想陪他到處逛……”吳文君很無奈的表示道。
“爹知道,除非……”吳雷猶豫不定的賣著關(guān)子道。
“除非什么?”吳文君立馬接道。
“要想斷了他的念想和糾纏,唯一的辦法便是……你已經(jīng)嫁人……”吳雷故意用眼神注意著吳文君的神色。只見她先是一喜,隨即哀怨的白了自個一眼。
“爹,你又來了……你們不是答應(yīng)過我的嗎……”
吳雷一見女兒開始有火苗上升的趨勢,立馬就十分跌份子的傻咧咧的笑著解釋道“爹不是故意拿這事來說你,只是你一個未嫁的姑娘,人家小伙子喜歡想追求也是正當(dāng)?shù)?。除非你嫁人了,哪怕就是皇帝老子他自個來了也沒用。”說完再次瞅瞅閨女的神色。
吳文君其實心里很清楚,雖然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普通人家只要爹娘不答應(yīng)他們也奈何不得??墒撬煌?,他是皇家貴胄。若一道圣旨下來,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爹,不如,等他快來時,女兒便去凈清那里躲一陣子,你便說女兒出去游玩去了,不知何時回……”
“文君,不可胡說!”這還是吳雷少有的嚴(yán)肅時候。
“其他不說,你到時候去他那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傳出去了你名聲可要不要?人家是個和尚,大不了沒了那大師的名,可你一個姑娘,若是被閑言碎語日后你可如何嫁個好兒郎?”吳雷話雖說的嚴(yán)肅了些,可也是實話。
“對啊君兒,現(xiàn)在你可是大姑娘了,不比小時候!平日里我們都說你是受那修禪大師點化每日必去那禮佛誦經(jīng)方可保你平安!可若是住進去了,那可就……”
剩下的雖然沒有說完,可是卻也夠自己好好思量了的。
“那我便真的去云游四海到處看看。領(lǐng)略山川美景……”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別還沒出五里就被人給賣了!當(dāng)初我們來這時這么多人手都還有人打劫……”吳夫人一盆冷水潑下來,打的吳文君一激靈。
從這天起,好好的心情就被破壞了!
用過早點,吳文君便來到了亭中,坐在那里出神。眼睛看著那塊由原先的一朵彼岸花現(xiàn)在蔓延成了一大片,紅紅的搖曳在草坪中。
凈清見到亭子里的那個人,理了理衣領(lǐng)便緩步走了過去。
“今日怎么來的如此早?”凈清用衣袖掃了掃石墩坐下。
“沒什么……”看到她破天荒的十分安靜。這讓凈清疑惑的用了一絲探究的眼神看了好幾眼吳文君。
只是凈清并未再說什么,掏出每日必帶的木魚便照舊敲起了木魚。
半個時辰后,睜開眼睛的凈清見她還是在出神,便用木魚棒子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頭。
“誒呀,好痛……”吃痛的吳文君回過神來呲著牙瞪著凈清。
凈清見她這模樣竟然笑的雙眼如月牙一般肆意。吳文君頓時被他那干凈而吸引人的笑給迷了眼。
好想捏一下啊……
袖子底下的手不斷的摩擦著,只是卻依舊面不改色的轉(zhuǎn)開了臉。
“前兩日你教我的那套棍法我已經(jīng)熟練,可要使給你瞧瞧?”
“不必,你既然已經(jīng)熟練于胸,那邊將以往的所有教與你的都去多練練就好了!你的力量不夠。但是勝在身體柔軟,剛好足夠以柔克剛!”
“那師父可否賜教一二?”文君使壞般的又在坑師父了!
這么多年,沒一次能打過凈清,但是卻要輸?shù)臅r候故意擾亂凈清的陣腳。偏偏凈清因為她的耍賴只能一次次的認(rèn)輸。
過后發(fā)現(xiàn)她的套路后,凈清便臭著臉不再理會。
這次聽見她的話,凈清又是拉下臉來,準(zhǔn)備走人。
以往每次她都會在后頭說好話不停的認(rèn)錯挽留,可是這一次,他都要轉(zhuǎn)過亭院不見身影,也沒有聽見身后傳來一句她的聲音。
邊走邊籌措的走一步停三步,可是等了許久都未曾聽見……
凈清心頭莫名的悶悶的,便賭氣般加快了腳步……
可是離去之前卻依然在心里默默的倒數(shù)“三……二……一……”
直到他回到房間都沒有一絲的聲音。
凈清皺著眉頭,思慮再三,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去看看師父!
只是,剛好路過亭院罷了……
原本一身鵝黃色的那個身影已然不見。
第二天……
第三天……
這種情況持續(xù)到樹上的葉子已經(jīng)掉落了最后一片,寒冷的北風(fēng)呼呼作響。
已經(jīng)敲完了木魚,甚至等了三刻鐘,那個喜歡時不時俏皮的叫他凈清小師父,認(rèn)真時叫師父,生氣時叫木頭的那個女子遲遲不來……
那天開始,她的情緒就不是很好,只是他也不是喜歡追根究底之人,便未多問。只是突然的失約莫不是遇到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