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祖師大殿,以掌教為首的各峰首座,長老,恭敬無比的朝著大殿僅有的一副畫像敬拜。畫像里的內(nèi)容看不清楚,但卻會根據(jù)不同的人顯露不同的景象,或者說是每一個看畫之人都能看到不一而足的樣貌景色,也許會看到一位稚同,也許會看到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也許會看到一片山水,也許是一只遮天巨鵬??傊灰欢?,在以往無盡的歲月中,各大古教,玄宗,都對此嘖嘖稱奇。當(dāng)然能夠看到這副被供奉于祖師大殿的祖師畫像,只然不是都在大殿內(nèi)觀看的,畢竟祖師大殿對于所有宗門而已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實際上,師門里每遇到重大的盛會都會將祖師畫像請出,讓祖師知曉不孝子孫終于在祖師庇佑下取的什么什么之類的,按照衛(wèi)奕的說法就是在向祖師請功,表示自家這代還是很有本事的。
由掌教宋亦舒領(lǐng)銜的眾人在敬拜完祖師畫像后,就退出了只懸掛有一件孤零零畫像的大殿,在朝著掌教宋亦舒告退后,各位首座,長老就各回各峰主事去了,倒是宋亦舒喊住了一位道人,與他朝著真正的主峰大殿走去?!案鞣迨聞?wù)都安排妥當(dāng)了嗎?”與道人緩步慢行的掌教宋亦舒問道。
“各峰的事務(wù)都安排好了,畢竟最近幾百年來也不是第一次了,各峰的老人都有相當(dāng)?shù)慕?jīng)驗了。”說此話的人乃是執(zhí)掌整個師門日常運轉(zhuǎn)的桐麟峰首座,解千鈞,對于掌教來說有這樣一位得力的助手是值得高興的,畢竟掌教平常的關(guān)注點幾乎都在弟子的修行與功法技藝的傳授身上了。
“這次倒是勞煩解師弟了,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門內(nèi)的長輩尋思著這幾百年本門的風(fēng)頭有些太過了,只是礙于規(guī)矩也不好不辦,干脆就與輪到本門要舉辦‘論道大會’一同公式天下了,正好借大會的沖淡眾人對本門的關(guān)注?!闭平趟我嗍嫱慌园察o卻稍顯威嚴的中年男子,緩緩解釋道。雖說是如告罪一般的答復(fù),但宋亦舒話語中帶著的高興與驕傲是無法掩飾的。
“雖然此事的確突然,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但也無傷大雅,不過就是此舉對師兄,是否”略顯威武的中年男子,臉色微微的帶著一絲疑惑問道。
“不會,師兄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嗎,況且門內(nèi)的長輩自然也是與師兄有過商議?!闭平掏@位在外人面前古板嚴肅的師弟笑道。
解千鈞,聞聽此語搖了搖頭,這種尋常修士一生也無法想象的榮耀,他哪位師兄確實是會避之不及,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愈加欽佩他哪位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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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北之地,在這片被天下人視為比南疆十萬里大山還要蠻夷,比西漠無盡戈壁還要荒涼的苔原雪地上,一位青年背負一件巨大的物件,在荒無人煙的苔原雪地上緩步疾走,只見青年一步邁出或一尺或一丈,悠然如漫步,步伐穩(wěn)健,唯有快慢交替,頻率始終保持在一個水準,但每一步邁出的步子卻不一而足,致使青年的行動看似有些滑稽可笑,“呼,這次把這東西帶回去肯定能亮瞎那些混蛋的狗眼,就是不知道我不在的這兩年,那些家伙有沒有念叨我,嗯,特別是那個家伙?!鼻嗄觊_始幻想自己期望中的場景,隨機哈哈大笑,“肯定,肯定會,小柳子,你袁七悼大爺回來了?!?p> 青年笑聲放縱于天地,步伐加快了幾分,每一步邁出的距離卻依然縹緲不定。風(fēng)雪之中青年的身影顯得愈加的渺小,但他行走的寫意姿態(tài)卻在這片天地中顯得更加放縱,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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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西之地,金蓮璀璨,佛光漫天,經(jīng)文佛理之聲綿延數(shù)千里,成千上萬的小僧,老佛漫步而行,自西向東,漫天佛陀法相之相,遍地佛法經(jīng)卷之聲。一路綿延向東方行去。
極南之地,漫山遍野,遮天蔽日,如蟻附天山,如蝗蟲過境。數(shù)之不盡的身影,或仙,或佛,或魔,或妖或人,震天動地鋪散在群山之間,道法,神通,不一而足,法相金身,參差不齊。雖似無頭蛇,無首鳥,毫無主次,但卻如江河如海一般匯聚一道,入江歸海。面北而行。
極東之地,有蛟龍出海,龍威震天。有古韻仙舟,覆壓天地。有萬千劍仙,乘風(fēng)御劍,飛馳天地。海無邊界,與天相接,天地之間一片海色,劍氣蓋壓天地如氣沖斗牛覆壓在蒼茫無涯的大海上。魚蝦龜蟹如云密布東海,伴隨天上蛟龍赴青天。天舟無瑕,寶光四濺,亙古的威壓伴隨古舟,穿越萬古的歲月覆壓于此。東海之上拖拽百萬霞光往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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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陽的反射下古樸的宮殿愈發(fā)顯得金碧輝煌,并非是如世人皆愛的黃白之物一樣,金光閃閃,而是稍顯沉重與莊嚴的暗金色?!氨菹拢账姆礁鞔笞陂T都有向我中土趕往的趨勢,看著形式應(yīng)當(dāng)都是為這十年一屆的‘論道大會’而來,并且此次舉辦大會的還是那一教,這就愈發(fā)顯得此次大會的特殊與莊重了,只是不知道我大黎應(yīng)當(dāng)如何自處?”一位老太監(jiān)正身形恭敬的對自己配同的中年男子道,男子面容儒雅,若非老太監(jiān)稱呼的那一聲“陛下”外人絕想不到眼前如此儒雅的男子會是這大黎王朝最最頂尖的哪一位話事人。畢竟眼前的這一位男子讓人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只會是“君子如玉”而不是一位王朝的皇帝。
縱使老太監(jiān)在宮里的地位首屈一指,但在面對自家陛下那浩如煙海的無量天威時也依然是誠惶誠恐。在老太監(jiān)的眼里全無一般人能看到的儒雅景象,有的只是舍我其誰,氣吞八荒的無敵氣勢。對老太監(jiān)而言,能跟隨在這位英明神武的陛下身邊就已經(jīng)是耗費幾輩子福分才能求來的光彩事了。
“既然整個天下的都聚集在此次盛會上,我大黎國祚綿延千年,前去參與此次盛會有何不可?”儒雅男子雖然身著一身與其氣質(zhì)不符的金龍黃袍,但言行舉止都充滿著皇家該有的霸氣與威嚴。
老太監(jiān)聽到男子的話微微低下了頭,恭敬的道:“老奴遵旨。”
這位大黎王朝的皇帝陛下站在這片宮殿群前,望著眼前的天穹,又望了望這片天下,伸出一只手,微微握了握,好似要將整片天下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