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袁七悼縱身一躍,一拳砸向柳乘風,柳乘風不退反進,手中拳印一閃而過,與袁七悼拳拳相擊,兩人的身影漸漸加快,化作殘影,拳與肉的碰撞間發(fā)出,砰砰的聲音。
兩人不停交換拳腳,柳乘風再一次被擊退后雙手交疊,印法不斷疊加,光芒大盛,體內氣機流轉奔騰,以柳乘風為中心,周圍的靈氣開始翻滾匯聚。
袁七悼見此臉色不變,雙腿用力一蹬,身體速度突然爆發(fā),閃身至柳乘風身前,依然是古樸無華的一拳砸向柳乘風胸膛。而柳乘風周圍的布滿的霞光也在這一刻匯聚在一點,以其為中心的天地仿佛形成一個漩渦,不斷的靈氣匯入,柳乘風一印砸下。
兩人拳印相撞。
“咔嚓,”
柳乘風身前匯聚的印法漸漸奔潰,柳乘風再一次倒飛而去,這一次的青年勉勉強強站穩(wěn)了身形,不至于直接被一拳轟倒在地上。
“嘿嘿,”柳乘風摸了摸嘴邊,有些紅腫,但還好沒有血跡。摸著自己的臉龐,望著對面的袁七悼笑了笑。
袁七悼一拳將柳乘風再一次砸飛,自己卻依然身處剛剛的位置,沒有乘勝追擊,反而一臉嚴肅的望著哪個剛剛被自己砸飛的家伙。正好看到那家伙的笑臉,袁七悼摸了摸頭發(fā)搖了搖頭,有些百無聊賴的說道:“有趣啊,柳乘風,柳乘風,你還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驚喜,啊?!?p> 話語剛剛落下,青年再一次屈膝一躍,快的不見身影,青年從高空俯沖而下,狠狠的一拳甩向柳乘風,柳乘風當機立斷,往后一躍,堪堪躲過一拳,然而這一次袁七悼一拳未建功又是一拳,沒有停歇,再是一拳打出,空氣都好似發(fā)出悲鳴,轟的一聲,柳乘風來不及避讓,變拳為掌,屈起身軀,滑過拳風。
袁七悼得勢不饒人,一拳空落,以膝撞向柳乘風胸膛,柳乘風以一只手臂擋下一擊,反而蓄力一拳砸向袁七悼胸口,袁七悼踉踉蹌蹌后退幾步,柳乘風沒有追擊,縱身往后一跳,天地氣機匯聚,霞光神光彌漫,柳乘風身后似有一輪大日,煌煌乎照耀天地,柳乘風身形暴射而去身后大日照耀,就像真正的大日砸落向袁七悼柳乘風一般。
袁七悼臉上不變,身上的拳意,武道之勢,不變,厚重無匹的拳意,大勢好似匯聚成一座座大山一般,亙古不變,堅不可摧,好似歷經萬古的歲月也不可磨滅。雙手緊握成拳,一前一后,依然是簡簡單單的一拳揮出。
“轟,”強烈的余波鋪散開來,擂臺上的地板寸寸開裂,有些細微小石子甚至倒飛而去。
余波蕩開,煙塵散盡,柳乘風衣衫破爛,胸膛的骨頭都已經寸寸斷裂,兩雙手臂更是快提不起來,里面的骨頭若非強行用自身氣機維系早就該斷了,而對面的袁七悼也不好受,相對于柳乘風而言,他的體魄自然是高上一籌,但是其余與柳乘風相比自然差上不少,此時他的五臟六腑都不好受,喉嚨里不斷想涌出的鮮血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壓下去。
————
“嗎,勝局已定啊,”擂臺外的一片荷葉上,衛(wèi)奕瀟灑的坐在一張?zhí)贄l木椅上,抬頭望著天上的光幕,淡淡道而在一邊,衛(wèi)奕的左側一大一小的兩位姑娘也一人一根小板凳坐在衛(wèi)奕的旁邊。
衛(wèi)奕一人舒舒服服的倚靠在藤條木椅上,旁邊一大一小兩位姑娘整整齊齊的拿著小凳子挨在衛(wèi)奕藤條木椅上,年紀稍大的姑娘聽著點了點頭微微側起身子倚靠在衛(wèi)奕身上,愉悅的瞇起了眸子,一邊的小姑娘也想學自家小姐這樣倚靠在姑爺身上,剛剛有所行動,將身體微微側了側,就看到自家小姐惡狠狠的眼神,好似在說姑爺是小姐的你是小丫鬟不行。
小丫頭也沒什么骨氣,縮了縮腦袋,不敢再靠上去,有為了避免自己的尷尬,只好開口道:“姑爺,為什么說勝負已定啊,我怎么沒看出來誰站優(yōu)勢啊,我感覺他們好像都快不行了?!?p> 衛(wèi)奕覺察到剛剛自家小丫鬟又被欺負,笑呵呵的將倚靠在他身上的黃以笙推開,聽見了小丫鬟的話又摸了摸小丫鬟的頭。
黃以笙見衛(wèi)奕把自己推開,又看見他摸了摸崔鈺寧這個笨丫頭的腦袋,有些憤憤然,開口道:“笨丫頭,你這么笨當然看不出來了。”
剛想開口給小丫鬟解釋的衛(wèi)奕聽到這話又是呵呵一笑,揉了揉黃以笙柔順的發(fā)絲,看口道:“鈺寧,別聽你家小姐胡亂說,我家鈺寧可不笨?!?p> 小丫鬟聽見衛(wèi)奕的這句話后就好像將什么不高興都丟掉了一樣,傻傻的笑道:“真的嗎,姑爺?!?p> “嗯,你說是不是,以笙。”衛(wèi)奕點了點頭看著這個十余歲的小丫頭滿臉微笑,又看著一邊的黃以笙,對她眨了眨眼鏡。
黃以笙悶悶不樂的用鼻子,嗯,了一聲,好像在說你不哄我我不高興一樣。
衛(wèi)奕當做沒看到,而是繼續(xù)對小丫頭解釋道:“鈺寧你現(xiàn)在還看不到,但是其實很簡單,這兩位大哥哥的身上如今都有著一股,嗯,怎么說了,氣勢吧,鈺寧你見過小貓,小狗打架嗎?”
“嗯嗯,見過,見過,以前小姐還沒帶我到處去山里跑的時候我們就經??吹??!毙⊙绢^點了點頭,還手舞足蹈的比劃。
衛(wèi)奕聽到有些心疼,到處跑,小丫頭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去過什么地方,才會用簡簡單單的到處跑來形容,當然衛(wèi)奕也不僅是心疼小丫頭,還有這個想倚靠自己,自己也想保住的姑娘。不過衛(wèi)奕還是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小貓與小狗它們如果和同類打架的時候它們是不是都會互相盯著對方,有些時候甚至不用打架,就在雙方對視的過程里就有一方跑掉了?!?p> “嗯,好像是這樣哦?!毙⊙绢^呆呆的點了點頭。一只手指放在嘴邊。
“那,這兩個大哥哥就像是在打架的兩只狗,哦,不還是貓吧,就像兩只貓,他們一邊打一邊也在比拼自己的精氣神,自己的氣勢,誰的氣勢一泄,誰就會像是決堤的大河一般一瀉千里?!毙l(wèi)奕原本順嘴的想說他們兩只狗的,但想了想兩人的戰(zhàn)斗力,還是覺著萌萌小貓好點。
“哦,那是不是說那兩位哥哥身上那一片片的土黃書,和青綠色就是他們各自的氣勢和精氣神啊?!毙⊙诀哂檬种敢恢腹饽簧系亩?。
衛(wèi)奕與黃以笙對視一眼,斟酌的問道:“鈺寧你看得到兩位剛剛身上的顏色,哦不,氣勢?”
“哦,如果就是他們身邊的一片片厚重古怪的顏色的話,那鈺寧應該是看得見的。”小丫鬟緩緩的說道,好像就好像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樣。
實際上小丫頭還真不知道這有什么了不起,但衛(wèi)奕與黃以笙卻是心頭一震。
衛(wèi)奕側頭到一邊,黃以笙對著衛(wèi)奕耳邊說道:“這就是,咱爹說的生而知之?”
衛(wèi)奕滿臉復雜,說道:“應該是吧?!?p> 一邊的小丫頭望著自家姑爺與小姐,看著他們奇奇怪怪的樣子與表情,她有些奇怪,難道小姐和姑爺看到的不是土黃書和青綠色嗎?小丫鬟手指放在嘴邊歪著頭默默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