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衛(wèi)奕他們四人因為已經在老丘補給充足,所以在沿途的城鎮(zhèn)幾乎都沒有停歇,而衛(wèi)奕對于萬仞山脈不是很熟悉,所以即使手中拿著老爹給他準備的那份詳細至極的萬仞山脈地圖也不是看得很懂。但幸好衛(wèi)奕身邊跟著的不僅有韓遇這位儒家弟子,還有兩個從小在萬仞山脈長大的小家伙。
在兩個小家伙的指指點點下,衛(wèi)奕終于知道了他們現在的位置,此時四人的位置不過剛剛走出萬仞山脈前段的一小段路程,依照他們如今的腳步要走到萬仞山脈到達高氏王朝,依照兩個家伙的推算單單靠兩腿走去的話大概要幾個月,這還是在四人都不是普通人,腳程遠比人快的前提下,不然普通人想穿過萬仞山脈至少也得半年時間。
不過話是這樣說但衛(wèi)奕聽到兩小家伙算出來的時間還是有些吃驚,下山這一趟感覺買沒跑多遠,怎么就花了怎么多的時間呢?從當初的嘯馬關走出來如今已經接近三個月了,東西是看著不少,但衛(wèi)奕真正感興趣的卻不多。想著這些衛(wèi)奕有些唉聲嘆氣。
不過就在衛(wèi)奕唉生嘆氣的時候,樂羊玲這小丫頭跑到衛(wèi)奕身邊問他為什么嘆氣,衛(wèi)奕表達了一番自己嫌路長的心情,小丫頭就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衛(wèi)奕,問他:“衛(wèi)大哥,你不知道各地都有傳送陣嗎?”
“這當然知道了,不過我沒錢啊,傳送陣好貴的,而且,我做傳送陣的話就起不到游學的目的了!”說著這話的時候,衛(wèi)奕摸了摸小丫頭的小腦袋瓜,表情一臉溫和。
而當時在一旁的安陽雲有些支支吾吾的感覺,衛(wèi)奕看著眼神鼓勵的看著他,示意他說,安陽雲這才開口道:“我聽說,萬仞山脈的每一段間都不僅有著傳送陣,還有著方便游學士子的仙舟,不僅會在萬仞山脈著名的城鎮(zhèn)停留供乘客游覽,還會專門為眾人介紹各地的風土人情,以供游學之人了解。”
聽見安陽雲的話衛(wèi)奕怔了怔,而剛剛還在說話的安陽雲看見愣神的衛(wèi)奕,心里有些虛,反而是樂羊玲這個小丫頭雙手掩不住笑意,笑了起來。
“呵,這我是真不知道,那如果我們乘坐那什么仙舟,我們多久能走出萬仞山脈啊,”衛(wèi)奕雖然有細微的尷尬但還是沒擺大人的譜子,對于不懂的事直接就問了。
“仙舟在萬仞山脈是分段行進的,在萬仞山脈仙舟渡口被分為了四段,每一段大概需要10天左右,我和安陽當初從家里出來和先生回合也是乘坐的仙舟,只是我們座的是自己家的,不是去載客的那種?!毙⊙绢^雖然有些調皮,但談論這些正事的時候卻極為認真。
“這樣算來的話,如果乘坐仙舟的話我們只需要四十天,也就是一月半左右的時間,就算中途有什么意外,我們大概也能在兩個月內走出萬仞山脈,嗯這樣的確劃算許多。”衛(wèi)奕一番思量,確定這樣的確極為方便,“那咱們就按這個路徑去吧,只是我不知道仙舟渡口在那啊?”
雖然與兩個小家伙打定主意,但衛(wèi)奕還是覺著該去和韓遇商量一番。
“仙舟渡口?”韓遇一臉懵逼樣,然后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你之前不知道有仙舟渡口這回事?”
衛(wèi)奕看著韓遇的眼神有些難以言齒的感覺,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見此,韓遇仿佛松了一口氣般,對衛(wèi)奕笑著說:“我們如今走的這條路就是往最近的一處仙舟渡口去的,不知道小雲他們有沒有告訴你,仙舟渡口每一段其實都不只一個,因為萬仞山脈不僅南北縱橫極長,東西縱橫也不短,所以仙舟渡口其實針對不同地點都有不同的渡口,這不僅是萬仞山脈群山萬族對外交流貿易的手段,也是附近仙宗古教為方便通行設下的?!?p> “額,這么說來,每一處的渡口,豈不是都由附近的城鎮(zhèn)族群負責了?”
“確切的說應該是群山萬族都有權利對其參與管理,只是一般都由渡口附近的族群負責罷了,在萬仞山脈如仙家渡口這般有萬族均分的東西很多,只是仙家渡口是其中較為特殊的一種罷了!”兩人漸行在山道上,不得不說萬仞山脈的群山或許是因為萬族的緣故,有一種別樣的氣息,與玄翊山大不相同。
就在韓遇將話題偏轉到萬仞山脈群山萬族的習俗與特性時,突然山道口中一道猛烈的劍光斬向二人,連帶著在二人身前的安陽雲和樂羊玲也在范圍內。
見到突然撲面而來的劍光,韓遇立馬從自己腰間取下一枚印章,對著眼前撲面而來的劍光喊出一個字,“封?!?p> 頓時,在衛(wèi)奕的眼中鋪天蓋地的靈氣至天地間兇猛匯聚,伴隨著韓遇的一個封字,匯聚在印章,前形成一道光幕,遮蔽在四人眼前。
原本衛(wèi)奕以為光幕會和劍光相撞產生爆炸,沒想到劍光剛一碰到光幕就被死死的束縛住,至光幕中心塌陷,形成一道光繭,隨后被拉扯向印章,化為靈氣。
隨后,沒有絲毫的廢話,韓遇又拿出一張符箓,不見韓遇如何念咒,符箓化為一只騰云白虎,“嗷嗚”一聲震天動地,直撲向剛剛劍光發(fā)出的地方。
“衛(wèi)兄,你幫我照顧好小雲和小玲?!?p> “行我保證,不會讓他們兩少一根頭發(fā)?!?p> 韓遇點點頭,將兩個小家伙喊到衛(wèi)奕身邊,吩咐了幾句,徑直騰空而去。
“衛(wèi)大哥,你說夫子他打得過嗎,剛剛那好像是劍修吧!”安陽雲有些畏畏縮縮的開口,好像生怕自己是個烏鴉嘴一語中地一般。
“不會的,夫子那么厲害,肯定不會的,不會?!毙l(wèi)奕還沒有發(fā)話,樂羊玲就已經反駁了安陽雲的話,只是這次樂羊玲不在是嘲諷般的回應,而是像給自己打氣一般。
“對,你們夫子肯定會把那家伙打個稀巴爛的,畢竟那可是你們夫子啊!”衛(wèi)奕笑著拍了拍兩個小家伙的肩膀。
“呼,”緩緩呼出一口氣,衛(wèi)奕知道對方不會只有一個人,雖然不是很清楚是為什么,但衛(wèi)奕還是感覺這事應該不是自己牽念的緣故,畢竟剛剛下山的衛(wèi)奕自己是從未接過仇的,而師門的仇絕不會算在自己這個小家伙身上,那就只有老爹和娘親那一種可能了,但如果真是這樣,那來的人絕不會只是這種層次。
不管如何這都算是衛(wèi)奕下山后遇到的第一次交手,而且應當還是生死搏殺,摸了摸微微有些發(fā)汗的手心,衛(wèi)奕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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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弟子,哼”韓遇身前是一位身披獸皮的年輕男子,在見到男子的第一刻起,韓遇就已經知道這次襲擊是那一方派來的了,這不僅源于此刻韓遇三人身處的渾水,還得益于對方根本沒有打算隱藏。
雖然韓遇一直自持自己身處中立并不想與對方為敵,但儒家的局勢也容不得了。在心里暗嘆一聲,韓遇提起一只玉印,與剛剛的那枚隨身印章不同,那的的確確是一枚普通的印章,而此時韓遇手中這枚才是他真正的法寶。
依然是簡簡單單的遞出一印,就像是尋常作畫寫詩,抄錄時,隨手的一印一樣,韓遇就這樣朝對方按了下去。
“鎮(zhèn)”。百家圣人各有威能,儒家圣人最擅言出法隨。
這一次的天地靈氣爆發(fā)更加明顯,天地間一絲絲璀璨的金線開始流竄匯聚,劍修男子,看見韓遇如此,雖然有些訝異卻沒有絲毫驚慌,就在此時于韓遇周邊一道道飛劍激射而出,足足有四把飛劍,開始沖撞韓遇身邊的靈氣。
呼,五個,真是看得起我,韓遇心中默默想到,將手中玉印一拋,韓遇拿出一只玉錐,“圣人言”。
無盡的威壓仿若化成山岳一般壓在以劍修男子為首的五人身上,雖然其余四人目前還只見到飛劍,但韓遇能感覺到四人的位置。
以玉印為中心匯聚的靈氣仿若化成了一張紙,韓遇以玉錐在其上寫下圣人言,三字,整片天地就仿若被山岳鎮(zhèn)壓一般。
“該死,他在布置一方小天地,結劍陣,”劍修男子鄒起眉頭,拋出佩劍,其余四人也在此刻現身,五人五劍,化為一個整體,此刻撿起縱橫,宛若雷池重地,韓遇被包裹在其中,天地靈氣與玉印間的聯系被隔斷。
“志于道?!?p> 劍陣開始顫動,原本穩(wěn)如雷池的劍陣,在韓遇寫出后續(xù)三字后開始瀕臨瓦解。
“怎么可能,你的境界……”
男子的話還沒說完,韓遇接著寫下另外三個字“據于德”。
韓遇的雙眼開始泛起光芒,長袍,頭發(fā),開始舞動,渾身的氣勢開始漫山遍野的釋放,一柄柄飛劍開始顫動,低吟。
“不對,”為首男子見劍陣已經開始瓦解,掏出一個泥偶,沒有絲毫的心疼,扔向韓遇,“往后推開。”
泥偶飛向韓遇,直愣愣的懸浮在韓遇身前,突然泥偶的雙眼中閃現一道陰暗的光芒,就如洪水決堤一般,韓遇之前匯聚的氣勢被一沖而塌。韓遇本人也被沖飛到山石上。
一道身影至泥偶中浮現,一只銀白色的巨狼虛影,凝視著山石堆里的韓遇,蒼銀色的眸子中蹦射出一道月華,轟向山石堆里的韓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