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曾鈺原本大方盯著葉墨打量,杏眼中帶著淡淡的好奇,聽到這話,一下子興致全無,低頭喝茶,語氣有些冷淡道:“說說具體什么事,若是求偶之事,小妹這里先告罪一聲,兩位還是請回吧?!?p> 像她這樣優(yōu)秀的女子,早已經(jīng)被數(shù)不清的愛慕者多次騷擾,煩不勝煩,她以為葉墨也是抱著同樣目的而來,自然沒了好語氣。
沒有直接逐客,怕也是看在和白允兒像是一場的份上,不好直接不給面子。
聽她這樣說,葉墨和允兒哪能不知道意思何在?但既然大老遠的跑來,起碼也要把事情說個明白,再看她如何反應。
允兒是很希望事情能順利的,以她所知,葉墨想聽曲子,想聽原奏,大概是以前聽的時候留下的深刻印象,這應該并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葉墨也不是好相與的人,不然又哪來‘葉半城’的名號?
知道這一點,允兒更加不愿意他的計劃失敗了。
曾鈺這樣說,自然要給她解答,不過具體何事就不便再讓允兒去講了,不然哪里還有親自過來鄴城找這一趟的必要?
拖個人跑一趟就好了。
葉墨是為了顯得心誠,不想糟踐了藝術(shù)、音樂,也希望這漫漫旅途耗費的精力能有些效果……
葉墨語氣誠懇道:“姑娘盡管放心,在下不為人而來,為的是琴曲?!?p> “琴曲?”曾鈺暗暗松了一口氣,無語道:“曲譜可以直接在康城藝坊處購買,我創(chuàng)出的幾首曲子都有存錄,不禁購買…”
她很快反應過來,“你是想聽我親自彈奏的?”
曾鈺問出這話,眼睛直直看著葉墨,似乎要看他是否說謊,是否有躲閃的表情。
“自然,若不是如此,我又何須找來向?qū)槲抑嘎?,還一路從康城過來?!?p> 葉墨心里是暗暗有些期盼的,畢竟為一個女子如此這般,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感動了…雖然跟對方?jīng)]什么關(guān)系。
不在意的話,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不等曾鈺給出下文,葉墨想到一個點,解釋道:“不過找向?qū)д业皆蕛汗媚锏共皇俏夜室鉃橹?,是巧合。?p> 他沒說什么假話,任由曾鈺暗暗夾雜審視的目光,不露絲毫遲疑和心虛。
曾鈺放下茶杯,思考片刻,嫣然一笑:“如果只是要我撫琴一曲,我可以答應?!?p> “不能答廣…”葉墨正要說話,突然反應過來,答應了?她這就輕飄飄的答應了?
許諾不要,酬勞不要,啥也不要?
Emmm……
咋感覺不按套路出牌呢……
不管了!
“答應啦?太好了,你有沒有什么需求,能滿足的我都可以盡量滿足。”葉墨說這話,倒是完全不怕牛皮吹破。
“不用了,不知葉公子想聽哪一曲?”曾鈺打算滿足他的要求,然后希望他趕緊離開,她可不想又多一個牛皮糖。
要是讓允兒知道她現(xiàn)在的想法,也不知道會不會笑掉大牙,盡管藝師去和武者想比要先加半級,就算這樣,曾鈺也才三級半,可完全比不得已經(jīng)邁入圣者門檻的葉墨。
說好聽點,就算葉墨朝藝坊發(fā)話說一聲看上了曾鈺,曾鈺立馬就會被各種好言相勸,讓她與葉墨結(jié)成連理。
三階的藝師盡管不多,隨便哪個城中也能撈出來十幾個,但四階的圣者……一般一座城池能有兩個都算是邀天之幸,也就是像康城那樣的大城,才能平日里就有四名圣者鎮(zhèn)守,畢竟這可基本都是那些大勢力的總部或者最大的分部。
即使升入四階并沒有那么難,但葉墨這個年齡的四階世所罕見,更是天才中的妖孽!
說起來十分俗套,但事實就是如此,在現(xiàn)下康城稍微知道點世面消息的人眼里,葉墨都是不折不扣當之無愧的青年第一人。
只不過他沒有站出來參與任何活動而已,才火起來沒幾天就跑離了康城。
不少人已經(jīng)打探到葉墨動向,一些癡情種子紛紛對曾鈺死了心。
允兒想到這里,忽然覺得自己明白了為何在門口葉少爺要讓自己隱瞞他的修為實力。
想必想看看曾小妹的性格吧?
也是,這樣的男子,又怎么會見色就胡亂起意,是了是了,肯定是要考察一番了。
想到這里,允兒又有些氣餒。
在路上自己各種順從,他卻對我不假辭色……雖說論才情,的確是自己輸了一籌,畢竟癡長一歲,卻還未感悟運用之法,升入三階“工”之境界,但要說論姿色,自己和曾鈺不分高下,
輪性格,她也自認不輸于她……
允兒還在那里出神,臉頰悄然爬上一抹紅暈,卻沒有注意到小圓桌上的另外兩人都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葉墨在心里好笑,這傻姑娘在想什么呢?
曾鈺終是忍不住,伸手在允兒眼前晃了晃,有些調(diào)皮地問:“白姐姐,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額…沒!沒想什么?!卑自蕛阂惑@,繼而拼命搖頭,只是小臉上的紅暈一下子爬上了耳根,她一下子頭都不敢抬起來。
若是只有曾鈺在此倒沒啥,但還有葉墨,就坐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天吶,我在想什么……羞死人了。
葉墨也猜不到她在想什么,但結(jié)合這兩天的額表現(xiàn),顯然對自己有意,這會兒又如此臉紅,便……沒有揭穿,葉墨轉(zhuǎn)移話題道:“曾大家,在下想聽《育黎》,不知姑娘何時方便,讓在下感受一二……另外,報酬不可無,既然姑娘不提,還請收下這個?!?p> 葉墨取出一塊令符,兩面都只有一個“葉”字,令符通體漆黑,曾鈺不明所以,接過來拿在手中,似有所感,便打算輸入一道靈力進去,葉墨急忙攔下:“姑娘不可!這令牌一旦輸入靈力就會有所反應,但只有一次,姑娘還是留在有需求的時候再說吧?!?p> 曾鈺好奇起來,倒沒有拒絕,“什么需求都可以提?”
葉墨搖搖頭,哪有那么好的事,“大部分需求,你可以當作一個許愿的小玩意,不太離譜的愿望基本都有可能實現(xiàn),就算失敗,姑娘也不會有任何損失不是?”
曾鈺細細端詳著手中的黑色令符,莞爾一笑,“好,東西我收下了,今天的時間不適合彈奏《育黎》,不如明日凌晨,破曉之前,我為你撫琴?!?p> 葉墨笑道:“那就這么定了,在下這就告辭。”
“允兒,你呢?你接取的任務,早已經(jīng)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