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羅:“爹,我們家的事,難道就由他一個外人說了算嗎?我們都要聽他一個外人的?”
祖父:“他是蘇兒的夫婿,怎么能是外人?你要是有能力輔助你侄女治理小東方,你王弟會將你侄女托付于他,讓他有家不能歸,在這里受盡你們的責(zé)難?”
曼陀羅:“我怎么沒有能力輔助我侄女?”
祖父:“你連你分內(nèi)的事都做不好,你有什么能力?”
曼陀羅:“我怎么做不好了?封土干旱歉收,我能有什么辦法?我難道要封土上的百姓不吃飯不穿衣?”
祖父:“這幾年怎么不干旱歉收了?”
曼陀羅:“這幾年他們按數(shù)量交錢糧,還不是因為四王弟要給半楓荷撐腰,不是我反應(yīng)的快配合四王弟,四王弟怎么能鎮(zhèn)住鎮(zhèn)國王。只怕你們早都成為鎮(zhèn)國王的階下囚了,還能在這里排擠我和大王侄?!?p> 曼陀羅夫人白了一眼:“哼,你立再大的功,別人都看不到?!?p> 祖父氣的渾身顫抖,手指著曼陀羅說不出話來。
半楓荷臉色蒼白對曼陀羅、當(dāng)門子道:“三王叔、大王弟。當(dāng)年,四王叔為我向鎮(zhèn)國王討公道,差點引來滅國之災(zāi),四王叔的恩德,我半楓荷刻骨銘心至死不忘。
承蒙四王叔錯愛,將小王妹這么大的重任托付于我,我雖誠惶誠恐,但我即便是肝腦涂地,也不會辜負(fù)四王叔的重托,回報四王叔的恩德。”
曼陀羅夫人:“我們趕不走你了,你還想賴在我們風(fēng)城?”
祖父:“你們都給我滾!”
曼陀羅夫人對祖父白了一眼:“哼,不向著自己生的,向著外人。有你這樣做爹的嗎?王爺,我們走?!甭恿_夫人一摔帕子,轉(zhuǎn)身向外走。
曼陀羅對當(dāng)門子道:“大王侄,我們走吧,別在這里礙人眼了。”
當(dāng)門子見大家面色都不好,留下也沒意識,隨曼陀羅夫妻離開。
祖父見曼陀羅夫妻離開了,抱住東方草兒哭道:“孫兒呀,你快點醒來吧!你爹不在了,你又這樣,爺爺怎么辦呀?你這才病幾天,自己人就這樣亂了,爺爺管不住他們。你這病要是傳到封王耳朵里,他們鬧起來,那事可就大了。”
紫蘇流著淚,把東方草兒從祖父的懷中放睡好。半楓荷把祖父扶到墩子上坐下安慰道:“爺爺,你不要擔(dān)心難過,小王妹說醒,就會醒過來,八家封王沒誰敢亂來?!?p> 祖父:“孫婿呀,今天讓你受委屈了?!?p> 半楓荷:“爺爺,我不委屈,四王叔信任我。不論他們怎么懷疑我、指責(zé)我,只要小王妹一醒,小王妹會給我一個公道,我不怕他們。在小王妹病沒好,沒長大前,他們誰都趕不走我?!?p> 紫蘇正為半楓荷被曼陀羅夫妻責(zé)難傷心,忽聽半楓荷這個書呆子說出這話,竟破涕為笑。半楓荷見妻子忽然被他的話引笑了,也尷尬地笑了出來。
祖父見半楓荷夫妻都在笑,他苦澀地?fù)u搖頭道:“孫婿,你還記得那天早上草兒說她做的夢嗎?”
半楓荷笑容在臉上消失了:“爺爺,我一直都記得?!?p> 祖父不舍地道:“你們帶著孩子回南土吧!”
半楓荷:“爺爺,草兒病的那天晚上,我就在想這件事。鎮(zhèn)國王對我恨之入骨,沒有四王叔和小王妹護著,鎮(zhèn)國王必定加害于我,我也逃不脫。我要是回南土,鎮(zhèn)國王害我更方便,我要是留在風(fēng)城,鎮(zhèn)國王還有一些顧慮。爺爺,現(xiàn)在這樣情況,我不能回南土?!?p> 祖父點點頭:“你說的對,你就留在風(fēng)城,平時不要出宮?!?p> 半楓荷:“知道了爺爺!”
曼陀羅夫妻二人出了王宮,上馬車準(zhǔn)備回府,可心里依舊氣憤難平。曼陀羅思考片刻,命令護衛(wèi)把馬車趕向二王府。來到燈籠草府前,守門的兵卒見三王爺來了,忙上前施禮,有腿快的兵卒已經(jīng)往府里跑,去給燈籠草報信了。
曼陀羅知道,跟著報信的就能找到燈籠草,他不耐煩地對施禮的兵卒擺擺手,緊跟著報信的兵卒進(jìn)了王府。兵卒腿快,曼陀羅夫妻哪能跟上他們的腳步,眼看要跟丟了,曼陀羅氣的對前面兩個兵卒罵道:“有狼追你們呀?跑那么快?!?p> 兩個兵卒見三王爺罵他們忙停下,尷尬地笑著站在路邊等他二人。
曼陀羅夫妻走到二兵卒前道:“走,帶我去找你們家王爺?!?p> 兩兵卒忙在前面帶路,曼陀羅夫妻二人跟著兵卒來到燈籠草夫妻的住處。兩兵卒對守在門前的兩兵卒道:“回稟王爺,三王爺來了。”
守門兵卒正要轉(zhuǎn)身進(jìn)屋,曼陀羅一伸手,將兵卒推到一邊:“我都到門口了,還要你回稟個屁呀?!闭f著邁進(jìn)花廳:“二王兄。”
二王爺一家四口人正坐在桌邊準(zhǔn)備吃午飯,忽見曼陀羅夫妻二人闖了進(jìn)來。天葵子和沉香公主,站起身給二人見禮。
燈籠草:“三王弟,三弟妹,你們怎么來了?吃飯了嗎?快請坐。”
曼陀羅:“吃什么吃,氣都被氣飽了?!?p> 曼陀羅夫人:“二王兄,我們今天去王官看君主侄女兒,是被趕出來的?”
燈籠草夫人忙吩咐下人加菜。
燈籠草驚問道:“誰趕你們了?”
曼陀羅:“先不說這個,二王兄,君主侄女兒病重,你可知道?”
燈籠草:“?。〔輧翰≈??”
曼陀羅:“二王兄,看你這樣,你也是被人不當(dāng)一回事了。君主侄女兒病的那樣重,也沒告訴你呀!我以為就拿我當(dāng)外人了呢,原來,我們都是風(fēng)城的外人,這我也不氣了?!甭恿_說著,端起碗來大口地吃飯。
燈籠草:“三王弟,你說清楚,草兒病的怎么樣了?”
曼陀羅:“草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傻子了。什么都不知道,整天睡在床上一動不動,你使勁叫她晃她,她才會睜開眼看一眼就又閉上了,那眼神就是一個十足的傻子,就差流哈喇子了?!?p> 燈籠草又疼又驚又怒:“怎么會這樣?草兒病成這樣,怎么沒人來稟報我。”
曼陀羅:“宮里有半楓荷一手遮天,我們兄弟算個屁呀!”
“不行,我要去宮里看看草兒?!睙艋\草站起身。
天葵子:“爹,我也去看看小王妹。”
燈籠草夫人:“王爺,草兒病也已經(jīng)病了,你們父子吃完飯再去吧!”
沉香公主:“父王、王兄,別人都不拿你們當(dāng)回事,你們擔(dān)什么心呀?吃完飯,再過去看,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