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聽了陳浩的話,滿臉喜悅眼放光彩,仰起臉看著陳浩道:“我喜歡,我喜歡這樣的生活,你什么時候退伍?”
陳浩看了寒雪一眼,在思考著。寒雪看陳浩在思考,依舊仰起笑臉等陳浩的答案。陳浩忽然
低下頭,在那抹紅唇上吻下,那柔潤清甜瞬間沾滿了陳浩的心頭。寒雪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陳浩就抬起了頭,他擔(dān)心寒雪心里緊張會引起胸痛。寒雪反應(yīng)過來,溫怒的在陳浩膀臂上咬了一口。陳浩見羞到了寒雪,哈哈地笑了起來。
寒雪依舊抱著陳浩的右臂,依偎在陳浩的身旁。太陽暖暖地照在二人的身上,火在靜靜地燃燒著,火上的烤肉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四處飄散著。從金黃的烤肉上落下的油,滴在火里呲呲地響。
寒雪看了邊上的那把青菜:“你偷師叔青菜做什么的?”
陳浩:“燒個青菜湯?!?p> 寒雪:“我去溪水里洗青菜?!?p> 陳浩:“溪里多半是雪水涼,過一會我去洗?!?p> “我又不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哪有那么嬌氣?!焙┱f著下了草鋪,穿上鞋子拿起青菜提起鍋,去溪水里洗青菜。
陳浩看著寒雪拿著青菜,提著鍋向溪水邊走去,心里頓時有一點空空的不安感,在心里驚問自己:我怎么了?這幾步我都舍不得她離開,我明天還怎么回部隊?
不多會,寒雪洗好青菜,放在鍋里,又在鍋了裝了半鍋水端了回來。把鍋放在火塘邊,脫了鞋子又坐回原處,依舊抱著陳浩的右臂,靜靜地看陳浩烤肉。
陳浩拿下烤肉看看,咬了一口把嘴伸向寒雪示意寒雪接著,寒雪忙仰臉張嘴,陳浩把嘴里的一塊烤肉放到寒雪的嘴里。自己又要了一口,嚼了幾下問寒雪道:“好吃嗎?”
寒雪開心地道:“好吃!”
陳浩把烤肉放到架子上,扯了一條腿給寒雪。寒雪接過烤肉,燙的這手換到那手。陳浩大笑著伸右手接過寒雪手里的烤肉,左手把鍋端到火上燒。后移一些,把寒雪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摟在懷中。寒雪掙扎著,想從陳浩的懷中出來:“會有人看到的?!?p> 陳浩摟住寒雪:“這里沒人。”邊說,邊從烤肉上咬下一口,又喂進(jìn)寒雪嘴中。
寒雪見陳浩這樣說,也就沒再掙扎,乖乖地在陳浩的懷里,吃著陳浩一口一口喂的烤肉。一條后腿吃完,寒雪吃飽了。從陳浩的懷里鉆出來,陳浩還在繼續(xù)吃,她感覺坐久了,有些倦了就在陳浩后面躺下。
陳浩又吃了一會,喝了半鍋青菜湯,吃飽喝足了,去溪水里洗完手,回到草鋪旁坐下,看寒雪瞇著眼睛,他在寒雪身旁躺下,將寒雪的頭輕輕地托枕在自己的右臂上。寒雪翻下身,側(cè)臥在他身旁,瞇著眼睛。
陳浩:“困了嗎?”
寒雪:“不困,只是想這樣瞇一會?!?p> 陳浩:“要不,你睡一會?!?p> 寒雪:“我不困,只是瞇一會眼。”
陳浩思考了片刻:“我明天回部隊了,不能陪在你身邊照顧你。等以后退伍了,我會用以后所有的時間補(bǔ)償你?!?p> 寒雪聽陳浩這樣說,睜開眼輕笑著道:“不是說好的,我畢業(yè)了就去你那邊找份工作,我們就可以常見面了嗎?”
陳浩:“等你去了,我照顧你,把這半年對你的虧欠都補(bǔ)給你?!?p> 寒雪嬌笑著:“你照顧好自己不受傷就行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不用擔(dān)心我。我記得我奶奶去世時,我好像是十四那年,我就自己一個人生活讀書的。那時,我都能管好自己的生活,何況現(xiàn)在我都二十多歲了?!?p> 陳浩沒再說話,在寒雪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二人都沒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躺著。
過了許久,陳浩輕聲地問道:“在想什么?”
寒雪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夫君,我昨晚又夢到那個憂慮王子了?”
“??!”陳浩故作驚訝的笑看著寒雪道:“你夢到了別的男人,還是一位王子,我會吃醋的。”
寒雪見陳浩這么大的反應(yīng)和她開玩笑,在陳浩胸上擰了一下笑著道:“人家說是我王兄,叫你亂說,那個只不過是一個夢。”
陳浩笑著,將寒雪抱枕在自己的胸上:“說說看是什么夢,看夫君還能幫你解開?!?p> 寒雪輕輕地說道:“大概是兩年前,睡夢里聽都有人在吹簫,聲音很小,吹的是故園舊夢,我也一直很喜歡這首古曲。我知道自己是在夢里,就讓自己的思緒尋聲找去。感覺自己好像飄起來了,向那簫聲飄去。感覺自己迷迷糊糊,在朦朦朧朧飄著。飄著飄著,感覺一下清醒過來,忙睜開眼。
見自己不在宿舍里睡覺。而是睡在一個小樓的陽臺上的小床上,那晚月亮很圓、很明亮,床邊坐著一位穿白色漢服的年輕男子,正對著偏向西天的月亮吹著故園舊夢。我感覺很奇怪,不知道身在哪里,又不敢問,就看著那男子吹簫。
他吹著,我聽著。他那首簫曲吹的真好。我正聽著的時候,他看到我在聽他吹簫,他就停了下來,俯在床邊,看著我的眼睛??此诙畾q左右的年齡,細(xì)眼、修眉,斯文、儒雅,滿臉憂傷。”
陳浩輕輕地笑道:“所以,你就叫人家憂慮王子了?!?p> 寒雪把臉貼在陳浩胸上,笑笑,接著道:“我問他是誰。他說,他是我王兄天南星。他還對我說:草兒,你醒了?我說,我不叫草兒。他又問我叫什么?我說,我叫寒雪。他說,不論叫寒雪,還是叫東方草兒,都是他王妹。”
陳浩:“你的網(wǎng)名叫草,是根據(jù)這個夢取的嗎?”
寒雪搖搖頭:“不是。奶奶去世后,下半年初三開學(xué),我交完所有的費,就剩下十一塊七毛錢了。我舍不得坐公交車,就步走去學(xué)校,一個人走在路上,看到路邊被人踩,被車碾的小草,我感覺自己就像那路邊的小草。
我想哥哥姐姐能跟我聯(lián)系,可奶奶留下的手機(jī),會自動關(guān)機(jī),我怕耽誤了哥哥姐姐的電話,可我沒錢換新手機(jī)。后來,我在學(xué)校組織的一個繪畫比賽中,得了特等獎,畫被商家采用,商家獎了一萬兩千塊錢。我請班主任帶我去手機(jī)店,用了七百多塊錢,買了一個新手機(jī),可也從沒接到過哥哥姐姐的電話。我建微信時,就用草做了微信的名字?!?p> 陳浩:“就剩那點錢,還沒拿到獎金,你是怎么生活的?”
寒雪:“我放學(xué)走路回來,背著書包,一路走一路撿廢品。周末兩天都在外面撿,勉強(qiáng)夠買米,買一些便宜蔬菜的?!?p> 陳浩在寒雪臉上親吻著:“爺爺沒借些錢給你用嗎?”
寒雪:“爺爺打電話問過我,我說有錢用。后來,爺爺知道我放學(xué)路上撿廢品,去學(xué)校送錢給我,我看到爺爺臉上有抓傷的痕跡,手上的表也沒有了。爺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名醫(yī),除了楊奶奶,沒人會抓他的臉。我把獎金拿給爺爺看,爺爺當(dāng)時就流淚了?!?p> 陳浩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真好!我把你帶跑題了。那位憂慮王子怎么樣了?”
寒雪:“我說道哪里了?”
陳浩:“說道,他說,不論你是寒雪,還是東方草兒,都是他王妹?!?p> 寒雪:“我看他眼里有淚,我不知道怎么了,真的叫他王兄,問他怎么了。他說,看我醒了高興。我問那是哪里,起床想看看那里的景色,他說是后園,不讓我起床,說會受涼了。我只看到西面有一個湖,在月光下很漂亮。
那個地方我也不認(rèn)識,我也不認(rèn)識他,他不讓我起床,我只能不起床。我怕他又把我當(dāng)做東方草兒,我就讓他吹簫給我聽,他的故園舊夢吹的真好。他就吹簫給我聽,我聽著聽著就醒了。真羨慕那個叫東方草兒的,有那么好的一位哥哥?!?p> 陳浩:“你昨晚又夢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