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葵子站起身,留下十名黑衣護衛(wèi)在此保護南土百姓,命令鎮(zhèn)國王立刻帶路去糧倉。鎮(zhèn)國王忙連聲答應(yīng),帶頭往糧倉來。在去糧倉的路上,半楓荷見大飛揚的穿戴和氣色,知道大飛揚這十幾年生活的很不好,他太想和大飛揚單獨說說話了,可又怕給大飛揚帶來麻煩。他與大飛揚四目相對時,大飛揚只是對他默默地微微的搖搖頭,他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鎮(zhèn)國王那么狠毒,大飛揚這次幫我是冒著太大的危險,我后悔了真不該帶百姓到這里來討糧。
來到糧倉大門前,鎮(zhèn)國王見大飛揚還跟在他身旁,沒好氣地道:“王兒,你回王陵去吧?!?p> 大飛揚:“是,父王?!?p> 半楓荷見鎮(zhèn)國王趕大飛揚走,心里頓時是萬分的不舍,忙來到大飛揚面前施禮道:“王弟!”
大飛揚抱拳還禮:“王兄,回南土代我向王伯、伯母請安?!?p> 半楓荷眼里含淚深深地看著大飛揚點點頭:“王弟,新年我來給王叔、嬸母請安,我們再聚!”
大飛揚對半楓荷微笑著點點頭:“王兄,告辭!”
半楓荷別過臉擦一下淚,萬語千言壓在心頭,只能對大飛揚抱抱拳,一字都說不出。
大飛揚又對天葵子、甘露子兄弟二人抱拳告辭。兄弟二人還禮。大飛揚辭別眾人,轉(zhuǎn)身離去。
甘露子看著大飛揚的身影,思考片刻問鎮(zhèn)國王道:“這是你長子?”
鎮(zhèn)國王:“是的?!?p> 甘露子:“怎么每次去風城的都是你二王子,新年朝賀君主,封王都是應(yīng)該帶長子去見君主的?!?p> 鎮(zhèn)國王被甘露子問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總管忙道:“王子有所不知,我們的大王子身體不好?!?p> 鎮(zhèn)國王:“是的、是的,怕他發(fā)病,不帶他出遠門?!?p> 甘露子:“我二王弟天藍星精通醫(yī)術(shù),新年朝賀一定要帶大王子去風城,讓我二王弟醫(yī)治?!?p> 鎮(zhèn)國王:“這怎么好麻煩二王子?!?p> 甘露子:“治病救人是醫(yī)者的職責,你府有長子,每次帶次子去朝賀君主,若是被君主知道會治罪與你的?!?p> 鎮(zhèn)國王嚇得一哆嗦:“好、好、好,聽王子的,今年新年朝賀帶大王兒去?!?p> 甘露子:“嗯?!?p> 鎮(zhèn)國王擦了一下額上的汗,帶著眾人走進了糧倉問天葵子道:“王子,這糧怎么付,是不是我把數(shù)過給他們,就與我無關(guān)了?”
“你把糧過完數(shù),放到一處,就不用管了?!碧炜踊卮鹜?,轉(zhuǎn)向身旁的正營管道:“你現(xiàn)在帶五名護衛(wèi)回去找我父王調(diào)人馬和車來往南土用糧。”
正營管領(lǐng)命立刻帶人回了風城。
鎮(zhèn)國王命令兵士過數(shù),天葵子命令黑衣護衛(wèi)在邊上看著。鎮(zhèn)國王父子陪著風城兄弟和半楓荷在一旁等待。
天黑時黑衣護衛(wèi)來回:南土百姓都吃完飯了。
天葵子思考一下問半楓荷道:“王兄,讓百姓們先回南土吧!”
半楓荷:“全憑王弟安排?!?p> 天葵子點點頭吩咐黑衣護衛(wèi)道:“你們護送百姓出城。”
半楓荷又安排兩名護衛(wèi)跟隨百姓回南土,讓他父王安排車馬來運糧。黑衣護衛(wèi)和半楓荷的兩名護衛(wèi)都領(lǐng)命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傍晚時分,正營管帶著風城一百多輛馬車和兵士趕了過來。天葵子立刻命令眾人裝車。一百多輛車裝滿,一萬多擔的粟米,去了一小半。
天葵子見天要黑了就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了,可他又擔心他們兄弟離開回風城,留下半楓荷在這里守著這幾千擔粟米等兵士再來運,怕鎮(zhèn)國王父子對半楓荷不利,不如讓他先隨運糧車隊回南土。半楓荷明白天葵子的意思,就跟著運糧的車隊回封土了。天葵子兄弟留下五十名黑衣護衛(wèi)看守南土粟米,兄弟二人騎著兩匹馬,獨自出了王城北門回風城。
到第四天,鎮(zhèn)國王父子看著風城的兵士和南土的人,把最后幾千擔粟米運出王城運向南土,恨的咬牙大罵大飛揚。
小柴胡:“父王,大王兄怎么老向著半楓荷?他到底是誰的兒子?不是他說出王陵的糧倉,半楓荷只能運走我們一百五十擔?!?p> 大麻:“虧王爺聰明過人,要是開了王陵的糧倉,被風城王子看到我們糧倉里有那么多糧不交風城,我們可是犯了死罪?!?p> 小柴胡:“父王,你說大王兄是不是想害死你,他做封王?”
鎮(zhèn)國王被小柴胡說的心里大驚,更是火上心頭。
大麻:“大王子的膽子可真大!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差點把我們都害死了?!?p> 鎮(zhèn)國王大怒著對大麻道:“派人去把他給我叫回來?!?p> “是!”大麻忙吩咐人去王陵叫回大飛揚。
傍晚時分,大飛揚從王陵趕回,進了正堂見他父王正惡狠狠地盯著他看。大飛揚忙雙膝跪地:“父王!”
鎮(zhèn)國王咬著牙罵道:“該死的畜生,你可知罪?”
大飛揚:“兒知罪。”
“知罪為什么還要這樣做?”鎮(zhèn)國王咆哮著。
大飛揚:“父王,我們獸兵吃了南土那么多百姓,賠他們一些救命糧不為過呀!何況,他們沒糧吃還是因為我們占了他們的土地。父王,我那樣做也是為你減輕罪孽呀?!?p> 鎮(zhèn)國王:“為我減輕罪孽?我還要給你磕頭謝恩了?”
大飛揚跪伏地哭訴道:“父王容稟。原先的南土,土地肥沃、百姓豐衣足食、食勤勞善良,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杀晃覀兒Φ?,封王避難逃去風城,良田荒蕪無人耕種,片地白骨和孤墳,村落破敗無人居住,兒在王陵夜夜都能聽到南土冤魂悲嚎之聲。父王??!用我們的糧食,喂食冤魂的親人,贖輕我們的罪孽吧!”
鎮(zhèn)國王眼露兇光:“你到我的面前來。”
大飛揚知道鎮(zhèn)國王要打他,跪在原地不敢動。
“過來!”鎮(zhèn)國王大吼著。
大飛揚跪在地上直打哆嗦不敢動。
小柴胡上前拉住大飛揚一只手,把大飛揚硬拖到鎮(zhèn)國王面前:“父王叫你過去,你快過去?!毙〔窈汛箫w揚拖到鎮(zhèn)國王腳下一摔,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上坐下。
鎮(zhèn)國王見大飛揚被小柴胡拖摔在他的腳下,就坐在椅子上,也不管大飛揚的頭臉和身體,一頓拼命地連踢加踩帶踹。大飛揚被踩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一句不求饒。鎮(zhèn)國王打累了,怒氣還是沒消,拿起桌上的茶壺,砸向大飛揚的頭,隨著一聲悶響,茶壺的碎片和大飛揚頭上的鮮血向四周飛濺。大飛揚哼了一聲,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