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外陳浩下了馬進到正房,他這次沒去別的房間睡,而是進到原先和東方草兒睡的房間躺下。回想著剛才和東方草兒的談話: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剛來時她見到我就接受了我,現(xiàn)在怎么哄都是冷冰冰的。是還在生氣,還是真的不喜歡我了?連多看我一眼都不想看了。他看了一眼周圍狹小的空間,卻感覺空蕩蕩的,不由得在心里很想楊帆他們:要是能跟他們聯(lián)系上就好了,他們現(xiàn)在都在做什么?唉,怎么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了?真是后悔來找她,不!能來幫她,不來幫她才會后悔。不是我在鎮(zhèn)安封土因為要天南星去看沉香的事那樣對她,她也不會這樣生氣,我當時怎么那么沖動?難道真如草兒懷疑的一樣,我在心里是喜歡沉香的,可我喜歡的是寒雪呀!可那天我又為什么在她王兄和封土王子面前那樣做?我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那樣對她?她現(xiàn)在這樣對我一點都不虧呀!她讓黑衣護衛(wèi)開門,黑衣護衛(wèi)當時往我看,我讓他們?nèi)ラ_門他們才去,她當時就對天南星說,她想她的黑衣護衛(wèi)了,我當時知道她的意思,只因為我還在氣頭上就沒多想,難怪她會對我死心。誰知,一回風城,她的黑衣護衛(wèi)慘死在地上,她怎么能受的了?我卻在那時離開了她,她怎么氣我都是應該的。后面我盡力補償她,她要是能再次接受我,我以后一定不會再這樣對她,要是她真對我死心了,不要我了嫌我煩了,我就回華夏去。唉……
天亮了,他一夜沒睡,滿腦子都是東方草兒的身影:我以為我不會再失去她了,我們會一直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我舍家棄業(yè)地來到小東方找她,是不是我們最終還是不能在一起,這難道是注定了的嗎……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他感覺肚子餓了,才想起昨天只和東方草兒一起吃了一頓飯,可他不想動,不想去找吃的:草兒,你可知道,你這樣是會要了我命的,沒有你生活還有什么意思。他正在胡思亂想著,聽到一隊人馬向這邊來了,他又仔細聽了一下大概有百十人,他想起東方草兒昨天的話:應該是黑衣護衛(wèi)回來了。黑衣護衛(wèi)是東方草兒的近身護衛(wèi),他們回營了,可東方草兒不會再回來了。草兒,你說過你只想和我在這里過著不被打擾的日子,你回城,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我怎么過?
人馬近了,他勉強坐起身出了臥房,見昨晚的院門沒關,他走出院門見正營管帶著百十名黑衣護衛(wèi)已經(jīng)過了小橋,眾黑衣護衛(wèi)見到陳浩走出小院,都棄了馬匹跟著正營管圍了過來:“駙馬爺!”
陳浩被黑衣護衛(wèi)們的一聲駙馬爺叫的心里發(fā)酸,同時又有些感動,他微笑著道:“你們怎么回來了?”
正營管:“是二王子叫我們回來的。駙馬爺,你早飯還沒吃吧?”
陳浩:“還沒有,你們吃了嗎?”
“我們吃過回來的。我急著回來沒吃飽,正好我去做飯也跟著吃些?!闭隣I管說著吩咐黑衣護衛(wèi)搬東西,自己就走進院子到廚房做飯。
黑衣護衛(wèi)們有的打開營門搬東西,有的打掃周圍地上的枯草敗葉,陳浩看著大家一片忙碌的景象心里充實了起來:黑衣護衛(wèi)回來了,草兒氣消了也就回來了,一切都會像以前那樣了。他想到這里,臉上露出笑容。
陳浩正高興地看著黑衣護衛(wèi)忙碌著,正營管來叫他吃飯,他來到廚房見正營管已經(jīng)把飯菜做好端到桌上,陳浩看到飯菜食欲大增笑著道:“我還是昨天跟草兒一起吃的飯?!?p> 正營管:“駙馬爺昨晚晚飯沒吃嗎?”
陳浩笑著在桌旁坐下,端起碗吃著飯道:“還晚飯,早飯都沒吃,早都餓了,正準備來做飯吃的,你們就來了?!?p> 正營管:“駙馬爺,我的手藝可不如大公主和小君主,你勉強著吃?!?p> 陳浩:“比我自己做的好吃的多了。你來時看到草兒了嗎?”
正營管:“看到了,小君主坐在樓臺上,看著我們笑?!?p> 陳浩聽正營管這樣講,臉上露出笑意:“她還說什么的?”
正營管:“小君主什么都沒說。二王子要我們聽你的話,好好練功?!?p> 陳浩:“二王子別的還說什么的?”
正營管:“二王子別的就什么都沒說了?!?p> 陳浩過了片刻又問道:“小君主常坐樓臺上嗎?”
正營管:“小君主醒后,就今天坐樓臺上一次?!?p> 陳浩:“草兒這次瘦了很多?!?p> “唉!”正營管嘆口氣接著說道:“小君主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特別是老君主和夫人去了后,我們每個人都把小君主當做自己的眼珠子保護著,小君主待我們親如家人。她原本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就出巡的,路上操勞不說了,一夜奔波回來忽見兄弟們死一地,她”正營管說到這里哽咽地停下,控制一下情緒又平靜地說道:“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小君主雖貴為君主,可她的苦誰知道?我們看在眼里,卻幫不了她。我們兄弟一再保證看好風城,結(jié)果都失言了,副營管和兄弟們都葬身火海?!?p> 陳浩沉默片刻:“火是怎么燃起的?”
正營管:“那幾天,大王爺身體不適,三位王爺與三夫人去宮里看望,晚上宮里設宴,因為幾位王子都不在宮里沒人作陪,大王爺讓我陪三位王爺飲酒。那晚我酒喝高了,被叫醒時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等我?guī)粟s到糧倉時火已經(jīng)封門,兵營里的兵士和滲透的黑衣護衛(wèi)還有百姓在救火,不見副營管和守糧倉兄弟們的身影,我們沖進火場什么都看不見,把火滅了才找到他們都已經(jīng)”正營管說到這里又泣不成聲。
陳浩:“二王子沒有查是怎么著火的嗎?”
正營管:“小君主前天才醒,二王子一步?jīng)]離的守著小君主,就二夫人去后園找二王子去給二王爺看一次病?!?p> 陳浩:“二王子去二王府了,誰守著小公主的?”
正營管:“是大王子?!?p> 陳浩:“二王子守著小公主,沒有別的王子查此事嗎?”
正營管搖搖頭:“沒有誰問我糧倉的事。滲透的兄弟們說,那兩三天王城里有不像王城里的人出現(xiàn),都是年輕力壯的,他們試著跟蹤都跟丟了,他們晚上進宮跟我說,可我喝醉了,他們又去找二王爺,二王爺也喝醉了,不久糧倉就起火了。唉,我真是慚愧,無臉見小君主!”
陳浩:“你派人去把三王爺家的王子請來,就說我有要事跟他商談?!?p> “我親自去請!”正營管說著出了廚房去請七星子。
陳浩吃完飯沉思一會出了廚房,見黑衣護衛(wèi)們還都在忙碌著,他來到校場,校場有兩個多月沒用了,上面長出一層絨絨的綠草,他在草地上坐下,黑衣護衛(wèi)都放下手里的活圍了過來坐在陳浩周圍。
陳浩見黑衣護衛(wèi)都高興地圍著他坐在草地上,忽然想起在鎮(zhèn)安封土,東方草兒讓黑衣護衛(wèi)打開那院門的事,他感到心里一陣內(nèi)疚與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