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著陸方和麥森相談甚歡,但是徐寧已經(jīng)開始觀察四周找退路好拉著陸方一起跑路,只可惜還是晚了,五個精壯男子已經(jīng)暗暗的圍攏了過來,正好將兩人完全圍住。
“你小子仗著是你的地盤就胡來啊?”陸方頂著對方的腦袋狠狠的說道,像是要把對方按倒在地。
“不在我的地盤搞你難道在你的地盤搞你,你當我傻啊?!丙溕埠莺莸捻敾厝?,兩人就這么互相較著勁,用著對方才聽得到的音量互相咒罵說著狠話。
隨后像是達成共識一樣,雙方同時松手,陸方一手徐寧肩膀上,和他說道“沉住氣,這點小場面我還鎮(zhèn)的住,你可別先動手了?!?p> 徐寧雙手還是插在褲子口袋里,繃緊的肩膀在聽到這番話后放松了一點“很麻煩?”
“還行,正好打發(fā)時間,弄完之后正好吃完飯。”
“那我在外面等你。”說玩徐寧抬步向外走去。
結(jié)果是直接撞在圍過來的男子身上。
陸方聳了聳肩,露出一個無奈的手勢。
“不管你是陸方的跟班也好,同伴也好,來了就一起上樓玩玩,別這么著急走。”弗蘭在一旁說道。
“你們和他的事情,非要扯上我干嘛。”
“放走你萬一在我們玩的開心的時候有人來攪局不就太煞風景了?!丙溕淅涞?。
無可奈何,兩人只好跟著麥森上了賭場三樓的包間。
“不好意思啊,把你卷入麻煩了?!标懛綕M臉歉意。
“事已至此,你有沒有什么好方法脫身?”徐寧面無表情,心里在盤算著最差的情況該怎么辦。
“本身沒什么大不了,只不過我一個月前在這里贏了他一百萬,害的他被他老爸關(guān)了禁閉,現(xiàn)在他要找回場子而已?!?p> “那你故意輸給他早點結(jié)束不就好了。”
陸方搖了搖手指“這可不行,這是關(guān)乎顏面和名聲的決斗,自然不能放水,還要再贏一場?!?p> “你不怕贏了之后出不去?”徐寧皺眉,光是五個壯漢在這里就讓他們兩沒辦法了,到了樓上還不是任人擺布。
“雖然他是地頭蛇,但是規(guī)矩還是要講的,你不懂里面的彎彎繞繞,正好見識一下?!?p> 包間位于賭廳三樓,走廊最里面的房間,一個半圓形的大賭桌占據(jù)房間中間,房間的四角擺上了花盆,種著不知名的植物,墻壁上掛著一看就很貴的畫,雖然徐寧不懂這些,但是看得出這個包間的裝飾是極其金貴的。
圓桌上擺著兩堆價值一百萬的現(xiàn)金,一個美女荷官站在中央,看樣子是等待多時了。
“我也不欺負你,上次我們賭什么這次也賭什么。”麥森坐在里面的座位說道。
“喲,難道不是你只苦練了21點么?而且你怎么還有錢,我記得你不知被罰了禁閉,也不允許你從家族調(diào)動資金,現(xiàn)在每個月只能拿少的可憐的生活費。”陸方開口嘲諷道。坐在了另一個位置上,而徐寧只好和弗蘭一同坐到觀戰(zhàn)席。
“在什么地方跌倒就在什么地方爬起來,這才是卡特家的男人,而且錢哪里來你不用管?!丙溕谅曊f道,隨后又揚起下巴,指著兩堆籌碼說道“兩堆現(xiàn)金各一百萬,你的那一百萬算是你從我這里借的,當然,之后你要是有需要,賭城的賬房歡迎你來借錢,雙方籌碼上不封頂,直到一方認輸才結(jié)束?!?p> “那我現(xiàn)在認輸。。”
“是不被允許的。”
“哼,那你就等著哭吧?!?p> 徐寧本身并不介意和這些傳說中的貴族或者上層人士打交道,但是這兩人剛露面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讓他極其不爽,照理來說現(xiàn)在帝國的貴族們已經(jīng)沒有了封地,唯一支撐他們的便是家族的財力和往昔的榮耀,行為應(yīng)該更加謙和才對,怎么會是這兩人這樣咄咄逼人。
只是陸方剛剛在樓下交代這些事情交給他,徐寧才沒有動用口袋里的東西,不然怎么著也能給自己開出一條路來。
21點的規(guī)則很簡單,荷官給兩人一依次發(fā)牌,牌面不足21點玩家可以選擇補牌和加注,也能蓋牌放棄,最后看誰的牌面數(shù)字沒有超過21點又盡量大,所以這個游戲玩家就是準確的估算自己下一張牌會爆掉的概率來選擇要不要補牌。
徐寧是第一次接觸二十一點賭博,規(guī)則還是向荷官要了一個小本本讀了一遍才了解,當他看到荷官將十副牌洗切放入旁邊的牌盒后,他意識到這個游戲不是簡單的概率問題,而是記牌。
只要能記住出過哪些牌,約到最后,剩下的牌就月容易推斷,而且在一開始荷官還會將牌全攤開展示給眾人檢查,隨后洗切放入牌盒,若是有人能在那一瞬間記住牌序然后通過觀察洗切手法來推算出牌序,那勝利唾手可得。
不過徐寧不相信有人記憶里如此強悍就是了。
只是那個小本本并沒說,二十一點一般都是四到八副牌來玩,而這次居然有十副牌,顯然是麥森在難為陸方,而雙方都沒有說這一點,徐寧也無從得知麥森的這點小動作。
一把最小下注是3萬。
一開始雙方都在試探,
“補牌?!?p> “補牌。”
賭桌上的兩人異口同聲。
第一把以陸方20點麥森18點以陸方勝利結(jié)束。
而第二把陸方輸?shù)袅?,麥森在拿到第三張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湊到了21點,而陸方手里是尷尬的19點,干脆的認輸。
第二把以后,麥森似乎一直都在拿好牌,大多數(shù)都是手里握著正好二十一點取勝,似乎幸運女神想要眷顧這位復(fù)仇者一樣,基本都會以完美的勝利從陸方那里贏來錢,即便有一次陸方也拿到了二十一點,但是因為麥森是莊家,依然判定麥森勝利,而陸方極少的幾次贏錢還是因為對方牌面不好放棄。
即便陸方臉色依然沒什么變化,一直以最小的注碼下注,然后看牌翻牌補牌。
終于牌發(fā)了過半,而這時候就看誰記牌記得多,半副牌發(fā)完后剩下牌出現(xiàn)的概率容易推算,按照正常的賭場規(guī)則,剩下的一半牌會直接丟棄不用,防止那些記憶里極強的賭客靠記牌提升勝率,然而這種行為也沒有出現(xiàn)在這一場賭博中。
“怎樣兩位,要不要順便賭一賭外圍?要知道接下來這個賭局才算是真正的開始”麥森收攏這一輪贏來的錢,得意洋洋的對在旁觀席的兩人說道。好幾輪下來,麥森面前的錢堆越來越高,似乎幸運女神一直在眷顧這位復(fù)仇者,而陸方面前一百萬的現(xiàn)金只剩下三十萬,還是他一直最小注碼下注的結(jié)果,可以說是接近生死邊緣。
徐寧露出不解的神情,他并不知道外圍什么意思。
“外圍就是你們下注賭我和麥森的輸贏,贏的那方直接拿走輸?shù)馁€金?!标懛皆谝慌越忉尩?。
“我可沒錢玩。”徐寧搖了搖頭。
“你不是有我給你的籌碼么?而且好戲接下來才要開始,賭我贏就行?!标懛匠鞂幷UQ?。
“錢要是輸光了你到時候可別找我要。”
“哈哈哈。”聽了這句話寒酸無比的話,麥森放聲大笑,一旁的女孩也抿著嘴巴,不讓自己的笑聲傳出來。
“當然不找你要,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标懛揭稽c都不介意自己的舍友這么摳門。
“基于這里只有兩個人買外圍,那我設(shè)定一下規(guī)則好了,弗蘭和你的同伴互為莊家,贏家都將從對方手里贏得賭金,也就是說如果你的同伴沒有下注,而弗蘭下注了十萬元,我贏了,你們也得交出十萬元的賭金,而你的同伴要是賭了一萬元,弗蘭賭了十萬元,同樣也只能拿到一萬元的賭金,剩下的九萬元由弗蘭回收。”麥森在一旁補充道。
“你這是在祈福我們錢少啊?!标懛铰犕暌?guī)則后挑了挑眉。
“只要你一直贏你的伙伴也不會輸多少,而且你放心,我都會記在你賬上不會找他麻煩,是不是很夠意思,哈哈哈哈哈。”麥森說完就笑了起來。
真的是霸王條款,這意味著錢多的那方一直都會占著優(yōu)勢,而錢少的那方很難翻盤。
于是賭桌上信加了兩個下注區(qū)域,分別是陸方和麥森,然后徐寧將300元的籌碼放到了陸方那一塊上。
“最低下注一萬元?!焙晒倜鏌o表情的提醒道。
本著勤儉持家觀念的徐寧臉色更黑,心里默念了無數(shù)遍反正這小子不心疼錢,輸了和自己無關(guān)才把一萬塊的籌碼壓上去,然后一臉幽怨的看著陸方。
一旁的弗蘭已經(jīng)將價值一萬的現(xiàn)金押到麥森下面,臉撇向另一邊,肩膀一上一下的抖動著,似乎是憋著笑,陸方無語的捂著腦袋,低著頭數(shù)著賭桌上的紋路。
新一輪的發(fā)牌開始,發(fā)給莊家麥森的是一張暗牌和一張明牌的A,而陸方手里卻是一張三和一張10,這是個不大不小的尷尬牌面,而且就徐寧現(xiàn)在記住的牌算起,剩下的大牌居多,這是對陸方極其劣勢的。
然而兩人都叫了補牌。
一張5發(fā)到了陸方手里,而麥森手里則是一張6。
麥森翻開了暗牌。
一張九。
陸方手里是十八點,而麥森是十六點,如果麥森不繼續(xù)補牌,則是陸方勝利,而按照目前的局勢,陸方是不可能繼續(xù)補牌了,只要大于三點就會爆掉,就算麥森也因為補牌而爆掉也是陸方輸。
“補牌”
“補牌”
兩人齊聲說道。
到麥森手里的是一張4,而到陸方手里的是一張3,直接二十一點,而麥森想要反敗為勝必須拿到一張A。
麥森皺起眉頭,開始猶豫了,這是前面幾十把都沒有出現(xiàn)的現(xiàn)象。
“用掉的A不過才二十三張,你還有很大的幾率摸到一張A,我建議你補牌哦?!标懛皆谝慌陨匡L點火。
按照之前的勢頭,麥森肯定會補牌,有幾次二十點麥森叫牌拿到A的場面并不少見。
“哼,你以為我會被你煽動么?”麥森冷笑,將桌上的牌一蓋,干脆認輸。
徐寧將弗蘭的那一萬元的賭金收入自己手邊。
然而,很快,弗蘭就將十萬的籌碼壓在了麥森下面,徐寧皺眉,這意味著這把要是陸方輸了,自己開始欠債了。
“全壓我?!标懛秸f道“你現(xiàn)在手里不過三萬多,比砸錢可比不過這兩個王八,那就只能拼命,并且相信我贏。”
徐寧盯著陸方的眼睛,想要找到對方這么自信的原因,思考良久,一咬牙,將所有的籌碼推了上去。
這種霸王條款下,自己即便不想這么玩,也只能這么玩。
下一輪發(fā)牌開始,麥森拿到6和7,陸方拿到兩張10。
如果上一輪麥森要牌,確實會爆掉。
“補牌。”
“補牌?!?p> 一張A滑到陸方面前,而給到麥森的,卻是一張9。
“怎么可能?”麥森臉色蒼白的看著發(fā)牌員給到自己的牌。
接下來的局面形勢完全一邊倒的倒向了陸方,無論怎么發(fā)牌,陸方手里的牌永遠正好二十一點,而麥森拿到的要么少一點要么爆掉,雖然如此陸方任然按照最低限額下注,每一輪贏得錢少,但是也讓麥森面前的籌碼少了下去,而賭外圍的兩人形勢也完全逆轉(zhuǎn),弗蘭的籌碼已經(jīng)不如每一輪都全投入的徐寧多了。
“你作弊!”麥森看著對方再次翻出二十一點,憤怒的咆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