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巴巴地蹲在地上雙手抱頭,陳皮的模樣別說有多狼狽。
身上被踹出了多個烏青的腳印,渾身上下只剩下了個褲衩,赤條條地佝僂著。要不是因為還有外人在這里,恐怕就是這個最后的防線也絕對會被丁香和青皮給扒了。
輸贏的問題昭然若揭。
陳皮給人的感覺一直是忠厚老實,渾身透著一股樸實的勁兒。但賭品這東西和貌似忠厚真的不能一概而論,不然就憑陳皮的賭術想要連贏一晚上還真的有點費勁。
地上除了陳皮的衣物外,還散落著各種零零碎碎的小物件,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外,這里面竟然還有著其他的麻將牌被堆成了小堆緊挨著陳皮的身邊,張白馬四人粗略的數(shù)了一下驚愕的發(fā)現(xiàn)竟有著數(shù)十顆之多。
大哥,你這是把牌都藏起來了么?
張白馬嘴角微微抽搐,看到這種場景自然心知肚明。看來這四個人的娛樂活動并不是那么的和諧,從丁香和青皮三人的表情里就可以看得出來,陳皮這次手腳做的有點大了。
“王八蛋,老娘就說你小子怎么能一直贏,原來你藏了一整副牌在衣服里!”
陳皮身材健碩,手大腳大,想要藏牌輕而易舉,不過誰能想到,這個家伙竟然這么狠,直接把整副牌都藏進了衣服里,怪不得這小子把把牌都那么好,原來是出千。
可能是覺得剛才的暴揍還不解氣,丁香又狠狠地踹了兩腳。昨晚的輸贏數(shù)她輸?shù)淖疃?,原本外出采購和置藥的回扣基本輸了個精光,就連這陣子的小金庫都輸給了陳皮,要不是他們這次發(fā)現(xiàn)了陳皮的手段,恐怕這次的事情就被陳皮的蒙混過去,再想報仇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少爺……”
頂著碩大的黑眼圈,兩眼巴巴地噙著淚水,陳皮抬眼看著張白馬,他雖然不聰明可也不傻,在這種東窗事發(fā),問題極大地情況下,能夠救他的就只有張白馬了。
“別這么看著我……這事兒我管不了……”被陳皮看得一身雞皮疙瘩,張白馬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打斷了他的話,躲開了陳皮的目光。
開什么玩笑,奧黛麗還能好些,只是站在一旁偷笑,可青皮和丁香兩個家伙情緒跟要吃人一樣,幫他說話這不是明顯得罪人呢么。
用一種自求多福的眼神回敬陳皮,張白馬故意將頭偏向了窗外的方向,看起了風景。
“想讓少爺幫你說話?你想得美!”
發(fā)現(xiàn)張白馬不準備摻和這件事,丁香更有底氣了,只見她狠狠地用腳尖踢了陳皮的后腰一腳,將他踢的瞬間蹦起,嗷嗷直叫,然后又招呼著青皮把準備逃命的陳皮按倒又是一頓爆錘,發(fā)泄著心中的怒火。
“好了,好了……別打了?!?p> 看著惹人發(fā)笑的場景,張白馬無奈搖了搖頭。不過打也打了,鬧了鬧了,事情終歸要告一段落,發(fā)現(xiàn)奧黛麗欲言又止,張白馬制止了這場鬧劇,看了眼投以感激目光的陳皮說了一句讓他絕望的話。
“要打出去打吧,外面地方寬敞,家伙事兒還多……”
對啊,我們怎么沒想到!
張白馬的話,一語點醒夢中人。正在暴揍陳皮的兩人聽見他的話后立即反應了過來,有些不懷好意地看向了瑟瑟發(fā)抖的陳皮。
“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感覺到涼意習習,陳皮怪叫了一聲,猛地發(fā)力掙脫了丁香和青皮的控制沖了出去,幾乎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沖到了外面。
“孫子,還想跑?”
正打得興起的兩人怎么能輕易地放過陳皮,自然追了上去,一時間整個病房里只剩下了張白馬和奧黛麗,瞬間清凈了許多。
…………
氣氛有些尷尬了。
原本張白馬和奧黛麗之前的關系雖然不太正??梢膊恢劣谀敲吹膶擂?,不過經過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兩人之間總是若近若離地產生了某種不正當?shù)穆?lián)系曖昧的說不清。
“城主大人,聽說你找我?”
率先打破尷尬的局面,張白馬把目光偏向一旁盡量不和奧黛麗對視,由于特意的梳妝打扮使奧黛麗越發(fā)的美麗動人,不像之前的一身戎裝,此刻的她身著一襲米黃色的長裙,將完美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長長的頭發(fā)隨意地散落在背后,絕美的容顏配合自身渾然的氣質,透著一股清純女神范。雖然昨晚熬了一個通宵,但并不影響她的顏值,她依舊是那么的絕美,傾國傾城。
“恩……”
算是回應張白馬的問題,奧黛麗有些嬌羞地點了點頭,前兩日的曖昧歷歷在目,她還記得自己和眼前的青年有過曖昧的一個夜晚,不過一想起那種事情,她的心臟就控制不住的躁動起來,臉頰發(fā)燙,耳根通紅。
“呃,那個……”氣氛更加尷尬了,張白馬不覺支支吾吾了起來,“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嬌羞地躲開了張白馬不經意間掃過來的目光,奧黛麗將頭壓得更低,“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來看看你醒了沒有……”
說罷,奧黛麗的臉頰更加紅潤,那顆心臟小鹿亂撞般怦怦直跳,她隱約間感覺到自己快要窒息過去,不由得深吸了口氣才平復了心情,不至于在張白馬的面前失態(tài)。
“是嗎,那謝謝你……”
尬聊從來都不缺語言組織,只不過就看你說的話到底有多么的尷尬,反正張白馬此刻早已詞窮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只能有一句沒一句和奧黛麗尬聊拖延時間,這直接導致了奧黛麗無法接話,空氣凝固了起來。
……
不過,兩人的局面雖然尷尬無語,可在外人的眼里卻是十分的曖昧。
病房外,兩個賊溜溜地眼睛偷偷地關注著這里,他們盡量壓低著身子將脖子拉著老長,偷聽已久。
由于陳皮跑的實在太快,青皮和丁香出門的時候這個家伙已不知去向。所以兩人索性隱藏起來,直接在門外偷看。
但是,因為害怕被張白馬發(fā)現(xiàn),兩個人并不敢靠的太近,只能在保持一定距離下依稀聽到張白馬的尬聊,誤以為兩個人正在談情。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好一對狗男女??!”
嘴里感嘆著,丁香突然說了一嘴。從她的表情中并沒有看出任何歧義,似乎這句話是個夸獎,而非貶義。
“對啊,的確虐狗?!鼻嗥ね瑯狱c點頭認真的說道,只見他縮了縮脖子,將目光更偏向張白馬那邊繼續(xù)道,“丁香,少爺教的話可不能亂用,我有必要糾正糾正,我覺得應該這么說……好一對奸夫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