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先預約?
天都這么晚了,屋外的小雨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誰都不是傻子,他們都看的出來張白馬的敷衍。
老夫褲子都脫了,你就跟我說這個?
臉上有些掛不住,艾斯不免尷尬地笑笑,他也沒想到張白馬竟然能說出這話,好歹兩人上次相處的很融洽,對他這種自來熟的性格來講,只要是聊得來的都是好兄弟,所以并沒有料到張白馬會拒絕他們。
“別介啊張大夫,要不要這么絕情???”
苦著臉看著張白馬,艾斯很無奈。來之前他已經(jīng)和尤老打好了包票,曾信誓旦旦地和人家保證過了,現(xiàn)在你給我來這么一出,你還讓我怎么交差?
先預約事小,得罪了尤老罪過可就大了,萬一尤老回去繼續(xù)鬧起來,那他的飯碗可就不保了。
帝國高層的關(guān)系錯綜復雜,不是說你有后臺就能一直干下去,何況艾斯總是闖禍,那些高層領(lǐng)導早就想把他開除了,要不是有他老爹力保他的職位,現(xiàn)在恐怕早就收拾鋪蓋滾蛋了。
在帝國當差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鐵飯碗不愁吃喝不說辦事兒也方便,王城的職位就那么多,優(yōu)勝劣汰在這里一樣行的通,你要是真的不行人家把你給辭退了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這也是為什么那些老家伙把這個棘手的問題推給他來做,就是等著他把事情給搞砸了好找借口堵住他老爹的嘴。
“哼!小火娃子,你們兩個是不是在開老夫的玩笑?”
涼颼颼的風不斷地吹在尤老的身上,由于天氣潮濕導致的瘙癢嚴重化使他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很生氣,不僅是對張白馬的態(tài)度,還有被人看光了的惱怒,如果不是有求于人他早就拂袖而去,可是經(jīng)過剛才張白馬簡單地詢問后他發(fā)現(xiàn)張白馬的確有些本事,不覺又耐著性子隱忍著不爆發(fā)。
“哎呀尤老你先別生氣,我看張兄弟和咱們開玩笑呢?!睂χ鴱埌遵R擠眉弄眼,艾斯拉著張白馬小聲地嘀咕了兩句,顯然是在和張白馬談?wù)撌裁礂l件。
“那行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讓尤老插個隊……”
也許被艾斯的條件打動,張白馬裝模作樣地說道,本來也不打算把關(guān)系鬧僵,張白馬適可而止地說道。
…………
駕輕就熟地為尤老診治著,張白馬僅用不到半個時辰就把尤老身上的問題解決了。給他們開了個藥方,張白馬便開始送客,把一臉不情愿的尤老和艾斯送走了。
窗外傳來蟲鳴聲,雨后的空氣略顯潮濕,張白馬輕輕地嗅了嗅凈化后的空氣,不免神清氣爽。
最近的日子實在過得清閑,冷不丁地突然忙碌起來張白馬還真就有些不太習慣。
吃過晚飯,張白馬回到了臥室,四下無人借著微弱的燭光張白馬把從尤老那里買來的青銅劍拿了出來把玩著。
“這東西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銅么?”
撫摸著劍刃上的銅漬,張白馬喃喃道,他對這柄寶劍的材質(zhì)很感興趣,他本來就是個技校的學生,平日里沒少接觸金屬類制品,不過以他涉及的知識面還無法弄清楚這個東西到底是由什么金屬混合制成的。
擁有記憶功能就算被掰斷了也能在短時間內(nèi)重新愈合,僅憑這點便足以讓張白馬重視,可花了一百銀幣買這么個雞肋的東西想想還是有些吃虧了。
“咦?這是?”
不斷擦拭著銅劍上的污垢,張白馬平靜的表情逐漸開始變化。隨著銅銹被他擦掉,一個奇怪的符號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那好像是某個文字的偏旁部首,在燭火的搖曳下雖不清楚,但特別的引人注目。
“漢字!”
終于清理完了銅劍上的所有銅漬,張白馬的神色變?yōu)檎痼@,他看到那柄被他最近遺忘的青銅劍上正赫然地印刻著兩個直貫劍身的字跡——紫薇!
“紫薇?”
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張白馬腦海中一片空白。
漢字,這是張白馬前世才會流通的文字,科爾多大陸自有一套完整的文字體系,以這里的語言環(huán)境能夠出現(xiàn)這種字體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可能!”
無法相信自己看見的東西,張白馬驚慌失措,他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伸手揉了揉眼睛,可明晃晃地事實依舊擺在那里,在他不斷地確認下那兩個漢字像是在證明自己一樣正靜靜地躺在那里任由他大呼小叫。
“少爺?你怎么了?”
聽見張白馬的失態(tài),睡在張白馬隔壁正準備休息的莫西慌忙地趕了過來,她發(fā)現(xiàn)張白馬的行為非常的反常,不免擔憂地推門問道。
“沒……沒事……”
恢復神態(tài)地張白馬看著正闖入房間的莫西示意自己沒事,然后他又用種復雜的眼神看著那柄被他放在桌子上的青銅劍,語氣低沉地喃喃道,“這……這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少爺,你真的沒事?”
以張白馬的心態(tài)想要他變成這樣很難,只見莫西還是很擔憂地站在門口詢問道,“少爺,你可別嚇唬我,要不我給您找個大夫瞧瞧吧……”
她以為張白馬是受了什么刺激,因此準備找個大夫給張白馬看看,可她似乎忘記了張白馬本來就是個大夫,整個帝都恐怕都沒有比他醫(yī)術(shù)還要高超的人了,況且這么晚了要找個大夫難于登天,沒準兒等她找到了大夫張白馬早就因為驚嚇過度瘋掉了。
不過有了她的打斷,原本心智混亂的張白馬逐漸平靜了下來,他雙眼赤紅地撐著腦袋用力地喘了幾口粗氣,然后起身推出了正站在門口神色擔憂地莫西說道,“你先出去,讓我平靜一會!”
砰地一聲用力把門關(guān)上,莫西神色茫然地站在門口手足無措趴在門口靜靜地聽著,她發(fā)現(xiàn)張白馬已經(jīng)不再吵鬧,可心中放不下的她并未就此離去,在門口等待了起來。
…………
有了剛才的插曲,張白馬心情平靜了不少,但還是翻江倒海思緒混亂,他無法理解為什么這柄劍上會出現(xiàn)漢字,從那蒼勁有力地鐫刻上可以看出,這是有人有意識雕刻上去的,那筆畫極其工整比之他的字跡還要流暢許多。
然而令他吃驚的事情遠不止這些,但見正當張白馬回過身準備再次觀察青銅劍上的細節(jié)時,腦海中突然傳出的聲音震驚了他讓他滿是驚愕地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子,你能看懂我?”
蒼老的聲音似乎帶著興奮,無數(shù)歲月的沉寂讓它無法平息迫不及待和張白馬進行了溝通。
感受著腦海中炸響,張白馬瞳孔不不自覺地抖動著,他驚呼了一聲,用顫抖的語氣說道,“誰?誰在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