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梓南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笑著看著面前一臉正式的弟子,問道:“那你認(rèn)為比他們?nèi)绾???p> 林與年琢磨了一下,雙目透著自信說道:“我更強?!?p> “哦?”吳梓南挑了挑眉,贊嘆道,“比柳清言還強?那我下次見到柳老宗師可有得炫耀了!”
林與年愣了一下,干笑道:“老師,那個......不算柳清言的......”
有自信也要看和誰比,如果是張旭一和拉古迪姆等人,林與年倒是不怕,可如果對象是柳清言,誰敢說更強?
“可惜,讓我白高興一場?!眳氰髂蠂@了口氣,又看著林與年問道,“那你覺得,能和他持平不?”
林與年在腦海中把柳清言的三場比賽過了一遍,再結(jié)合簡瑜所述,他沉默了會兒,苦笑道:“怕是不行......”
雖然有些不想承認(rèn),但林與年明白,若沒有特殊機遇,他很難持平柳清言,即使到了宗師,也不行。
自幼接受十多個超級戰(zhàn)士的教導(dǎo),林與年也算學(xué)遍百家,五大流派,各式戰(zhàn)技,多種武器他都有所涉獵,可若如同柳清言一般,在十八歲就融匯貫通,走出自己的路線,他做不到。
事實上,他還在為歸墟準(zhǔn)備基礎(chǔ),可柳清言,已初步自成一流。
吳梓南有些遺憾,說道:“既知不如,那我就要與你一個任務(wù)了。”
林與年疑惑地看向老師。
“人老了,總想給弟子定個目標(biāo),算是念想?!眳氰髂弦贿呎f,一邊給杯中添了點新茶,“比他更早入宗師,另外,歸墟更快成型?!?p> 吳梓南畢竟曾是戰(zhàn)士,還指點過很多人,他同樣看出了柳清言有自成一流的潛質(zhì),所以他一句話給林與年說了兩個要求。
比柳清言更早踏入宗師。
歸墟成為第六流派。
難嗎?
對銀盟百分之九十九的戰(zhàn)士來說,畢生只有兩個目標(biāo),入a級,學(xué)得五大流派之一。
對林與年來說,換成了宗師和歸墟。
他一直都有自信,所以任務(wù)本身對他來說不難,難的是那兩個前綴,和前綴中涉及的人。
林與年安靜了會兒,忽然堅定了眼神,朗聲道:“好!”
“喊什么喊!沒看到那邊還有人在研究?放心里就行了?!眳氰髂险f著,臉上的欣慰卻掩飾不住。
林與年一頭黑線,雖然實驗室還有外人,可有聲波屏蔽在,哪里會影響到他人,相識幾天,他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位老師,在科研期間以外,其他時候更像一個老頑童,對生活中的一切都充滿熱情,完全沒有學(xué)生口中極為嚴(yán)厲的樣子。
吳梓南又從旁邊拿了幾頁資料,示意林與年站到自己身旁:“你來看看這些?!?p> 林與年依言翻開,發(fā)現(xiàn)上面全是些精神異能的輔助型武器圖冊。
這種輔助,可以幫助穩(wěn)定精神異能,還對異能使用有輕微的提升。因此,幾乎每一個精神系異能戰(zhàn)士都會隨身佩戴,比如簡瑜戴著的那條項鏈,比如簡安那副黑色鏡框。
嚴(yán)格來說,解析能力也屬于精神系異能,只是他還未曾覺醒,現(xiàn)在選擇未免太早了些。
“不早,地球關(guān)于解析能力的材料太少,提前準(zhǔn)備一下,看看能不能從天苑弄些好點的過來?!眳氰髂峡闯隽说茏有闹兴?,解釋道。
林與年猶豫了一下,說道:“老師,我叔叔......”
雖說林虎一直沒有跟他說過,但林與年很確定,林虎一定早有準(zhǔn)備。
吳梓南笑了笑,說道:“和那小子說過了,你放心,他準(zhǔn)備的,肯定沒我好,選個樣式!”
林與年也不是優(yōu)柔寡斷之人,當(dāng)下不再糾結(jié),接過資料翻找起來。不一會兒,他便做出了選擇,這是一款黑色簡約的項墜框,其中恰好留出位置,用以安放空間寶石。
“老師,就這個吧。”林與年指著圖冊說道。
吳梓南點了點頭,在上面做了個標(biāo)記,擺擺手說道:“成,你先回吧?!?p> 林與年對著老師一禮,徐徐退了出去。
......
......
林與年離開不久,吳梓南仍會神在眼前的資料中,他習(xí)慣性地伸手欲端起桌邊的茶盞,然而,他伸出去的手卻停在了半空,整個人隨之精神繃緊。
因為一個黑衣中年人憑空出現(xiàn)在他面前,悠悠地坐在了桌前那把椅子上。
中年人出現(xiàn)的無聲無息,實驗室的門禁也沒識別出任何異常,仿佛他直接傳送至此,但吳梓南感知的很清楚,周圍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空間波動。
吳梓南死死盯著眼前的人,中年人卻像是沒有看到他的眼神,順手從旁邊柜子上取了一個茶盞,添滿茶水。
中年人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用同樣懶洋洋的聲音,不落俗套地贊嘆了一句:“先生,好茶!”
聽得這句先生,吳梓南終于將眼前之人和腦海中那人對應(yīng)了起來。
黑衣紅發(fā),玩世不恭。只是如今紅發(fā)變成了黑發(fā),吳梓南差點沒認(rèn)出來。
九大宗師中最年輕的一位,戰(zhàn)斗宗師,李時嵐。
讓方圓揚名天下并徹底穩(wěn)固在五大流派中的超級戰(zhàn)士,雖說看起來頗為年輕,實則卻有近六十歲的年齡,不過對于宗師來說,六十歲也算得上年輕。
早些時候,李時嵐和林寓是好朋友也是最重要的對手,所以他曾經(jīng)隨林寓一起,向吳梓南了解過一些空間知識,不過他習(xí)慣稱呼吳梓南為先生。
既知是誰,吳梓南也放松了下來,不客氣說道:“地球如今最好的祁門紅茶。還有,莫要裝雅士了,你懂個屁的茶。”
李時嵐頓時不樂意了,說道:“先生,您這話就不對了,我怎么就不懂茶了......”
吳梓南嫌棄一瞥,淡淡道:“南門李家大公子,若是你說懂酒,我還信上一些?!?p> 李時嵐:“......”
嗯......這沒得反駁,幾十年前他確實被稱為李家大公子,銀盟第一公子哥。
吳梓南看著郁悶的李時嵐,隨口說道:“這么久不見,怎么有空來我這了?”
李時嵐不滿道:“先生,沒事我就不能來坐坐?”
吳梓南眉頭一挑,說道:“少來這套?!?p> 銀盟九位宗師,就沒有哪個是清閑的,能抽出時間特意來到地球,如果說沒有重要的事情,吳梓南還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