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對戰(zhàn)如期開始。
令很多學(xué)生不滿的是,初試取三十六人,由于呂謙詞三人的參與,落在參賽者中的名額,成了三十三位。
三十三人中,取六人入隊,依照童潤的意思,還要在一個下午選出。
所以這最后一場,說是對戰(zhàn),實則守擂。
眾人對林與年的入隊再無異議,對戰(zhàn)這一場,他自可不必參與。
最終確定的守擂人,便是報名參賽的六名d上學(xué)生,其余二十七人,皆需要打擂。
六個擂臺分開進行,一至三號擂臺,守擂人需要守五場,四至六號,守四場即可。
若有人打擂成功,便成為新的守擂人,最后六個擂臺上站著的,入隊。
規(guī)則告知以后,眾人開始抽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抽簽比打擂還要重要,六個守擂人實力不同,倘如抽到一個弱些的對手,勝率自然要高上一些。
看著幾個好友選過,林與年笑著問道:“抽到幾號了?”
肖殊打開紙條,看了一眼后說道:“四號擂臺,守四場即可?!?p> 姚祁跟著說道:“我守三號擂臺?!?p> 聞言,張定方長舒一口氣,說道:“運氣不錯,六號擂,第四場?!?p> 平常愣了下,“那正好三四五六,我是五號擂,第二場。”
這么一對比,四人也覺得不太對勁,看向林與年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林與年聳了聳肩,說道:“我只是保證你們四個不在同一個擂臺?!?p> 聽到這句話,張定方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問道:“這樣,算不算作弊?”
林與年解釋道:“不算作弊,你們本身就是種子選手,當(dāng)然要分開對戰(zhàn),也只有這樣,才能選出實力最強的六人?!?p> 平常說道:“照這么說,五六號擂臺......”
林與年點頭,說道:“銀河鐘重山,玫瑰鄧桓,相比之下,較弱?!?p> 幾天前,報完名之后,童潤便對每個人做了分析,把合適人選列出,暗調(diào)抽簽結(jié)果,將實力差距較小的分到一起,作為最后的考察。
......
......
訓(xùn)練場中,觀戰(zhàn)的學(xué)生頗多,議論聲不止,好生熱鬧。
相反,聲波屏蔽下,抽過簽的學(xué)生們各尋了擂臺,沉默不語。
每個人對場中眾人的實力,都有自己的衡量,任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抽簽的不對勁。
孫起翔守的一號擂,鐘重山守的五號擂,鄧桓守的六號擂,明顯把場中實力較高的學(xué)生全占了過去;白玉竹、肖殊和姚祁三人,對手則稍顯普通。
一片安靜,一名抽到二號擂,對戰(zhàn)白玉竹的少年忽然說道:“這不公平!”
無人回應(yīng)他,童潤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那名少年不依,轉(zhuǎn)而看向那些抽到一號五號和六號擂臺的學(xué)生,憤怒而大聲說道:“憑什么他們可以對戰(zhàn)弱點的對手,抽簽明顯就有問題!”
童潤面無表情,看著他漠然說道:“若你想要公平,還來參賽做什么,剪刀石頭布最為公平?!?p> 少年低著頭,握緊拳頭無可奈何,只好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
童潤示意守擂的幾人上臺,說道:“世間哪有絕對的公平,運氣和實力永遠都是影響結(jié)果重要的因素?!?p> 鄧桓,鐘重山,孫起翔三人只是保持沉默,他們明白,這是童潤的考核,d上不夠,對于自己的實力,他們還需要更多證明。
那就戰(zhàn)吧!
一輪過后,無人打擂成功,經(jīng)過短暫的休息恢復(fù)后,第二輪開始。這一次,無疑五號擂吸引去大部分眼球。
平常vs鐘重山,d上對決。
鐘重山站在擂臺上,看著眼前走來的平常,忽然想到午飯時,隊長呂謙詞的說法,無論輸贏,平??倸w要入隊的。
他心底忽然生起一點迷茫,心想這算是把自己舍棄了嗎?
平常自然不清楚他的想法,上前一禮。
鐘重山醒過神來,揖手回了一禮。
“來吧?!辩娭厣秸f道。
這樣說著,但他卻沒有擺出守勢,而是腳下生風(fēng),右手緊握成拳,一瞬便轟了出去。
鐘重山是力量系異能,這一拳,他使用異能并拼盡全力打出,拳頭帶著他的熱血,如迎面倒下的山陵,攻擊未到攻勢已到,帶起一陣疾風(fēng),拂在平常的臉上。
砰的一聲。
拳頭嘎然而止,停在了平常身前,擋住他的,是一面盾牌。
一面深紅色的盾牌。
擂臺賽不允許使用武器,因此答案很明顯,這面火盾,是平常的火焰具象。
這次所有人都看得真切,火盾表面,銘刻著數(shù)道符文。
鐘重山來不及思考符文是怎么來的,他雙眸收縮,再一拳揮了出去,二重勁!
火盾略有震蕩,以拳頭打在的地方為中心,散開圈圈漣漪,然后,火盾恢復(fù)了平靜,一如最初。
鐘重山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有些發(fā)燙的右拳,心底那點茫然放大,長嘆一聲,閉上雙眼又是一拳打了出去。
看到這一拳,呂謙詞眼睛一亮,童潤神情也閃過一絲詫異,就連鐘重山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但他可以確信的是,這是自己在大學(xué)兩年多來,打出力量最足的一拳,這是巔峰狀態(tài)下的三重勁。
火盾應(yīng)聲告破,可拳頭還是停在了平常身前,在那里,一面新的火盾瞬間成型。
見狀,鐘重山就知道自己輸了,但他并沒有放棄,而是盯著平常的雙眼。
平常明白了他的意思,那是鐘重山對自己的宣告:火焰主霸道,讓我看看你的攻擊。
一只火紅色手套出現(xiàn)在平常右手上,他肩膀后拉,同樣是一拳打了出去。
拳對拳。
平常退了三步,鐘重山滑出去三丈。
還有再戰(zhàn)下去的必要嗎?
鐘重山吐出一口濁氣,說道:“你贏了。”
“謝謝學(xué)長。”平常壓下心中的喜悅,平靜一禮。
鐘重山擺了擺手,他輸?shù)男姆诜?,哪有什么不甘,看著平常,又看看在旁守擂的肖殊姚祁,還有免試入隊的林與年,頗為灑脫的說道:“你們這些學(xué)弟,一個個的,讓我們這些老學(xué)長情何以堪!”
平常眸子里露出一絲佩服,心想若自己這么輸了,定不能像學(xué)長這般隨意。
“接下來還有兩場,祝你好運了!”鐘重山笑著下了擂臺,只是這祝福之中,怎么都能聽出他的遺憾。
內(nèi)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對很多外系觀戰(zhàn)者來說,這場戰(zhàn)斗結(jié)束的太快,而且太過平淡,沒有技巧,沒有焦灼,像是小孩子打鬧,你一拳我一拳就宣告結(jié)束,相反,異能系的學(xué)生們認為這場戰(zhàn)斗再精彩不過,欣賞之余還在懷疑火盾上符文的真實性。
全場心態(tài)最為炸裂的,便是第五擂臺剩下的兩個學(xué)生,互相一對視,然后就看到了對方的苦瓜臉,鐘重山就這么輸了,他們哪里還會有機會獲勝。
尤其是劉冕,抽到第五擂第四場的他,已經(jīng)不抱有任何希望,一支隊伍很少需要兩個異能相同的人,何況,同是火焰異能的他,卻不如平常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