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古武聯(lián)盟
五國義是年輕時發(fā)跡后才知道古武,知道古武聯(lián)盟的。
古武聯(lián)盟的歷史他不太清楚,只知道古武聯(lián)盟是由古武門派與這個國家達成協(xié)議后組建的一個隱藏組織,專門管理古武修者的組織,還配套有暴力部門。
據(jù)說,在建國前,古武主要由門派傳承,建國后,古武門派隱藏,建立了古武聯(lián)盟,這古武傳承也就有聯(lián)盟來做。
但是,想要進古武聯(lián)盟只能由具有收徒許可的人引進,而這些人基本都是些老祖宗,輕易見不到。
當初五惜能加入古武聯(lián)盟,也是偶然。
至于那些古武世家,五國義更是不得而知,從古至今,他們都隱藏在水面之下,除了扶持一些勢力外,輕易不冒頭。
古武修煉到一個境界,能辯陰陽,識鬼怪,飛檐走壁不在話下。
更重要的是,只要有足夠的真氣,就算你得了絕癥也能給你拉回一條命來。
五家是新富人,自然不可能有古武傳承,沒有古武傳承,五家再有錢也只能是二流世家。
五國義一直希望得到一部傳承,好將五家更牢固地鎖在世家之列,所以他對古武研究很多,一眼就能看出五若千攔下他這一拐杖的動作中帶了修煉古武后才會出現(xiàn)的真氣。
五若千這一手直接讓五國義震驚,甚至直接起了悔婚的念頭。他想將五若千留在五家,像五惜那樣。
或者可以比從五惜那兒得到的更多。
古武聯(lián)盟心法,沒有允許,不能外傳。
若五若千的古武來歷不明,說不定可以挖出來。
如果真是那樣,那五家將會擁有古武傳承,直接進入一流世家之列。
五國義兀自幻想著,而五若千似笑非笑地看向五國義,“哦?”
五若千聽到了五國義的呢喃,那“古武”二字在她耳邊清晰可聞。
五若千心中淡笑,輕聲反問:“爺爺,你在說古武?”
“行了?!蔽鍑x沒有回答五若千的話,他放下拐杖,皺眉看著五若千,他下定了留下五若千,掏出古武功法的決心。
五家原本就是一個接觸不到真正頂流圈子的普通富貴之家,直到出現(xiàn)了一個五惜,五家才真正在海市站穩(wěn)了腳跟。
如今出了五若千,五國義怎么可能放棄,與其靠她得到蘇家的支持,不如將人留在五家。
但是五若千不是五惜,對他這個爺爺沒什么感情,這樣的話,只能采用些非常手段才能將人留下。
五國義直直地看著五若千,說:“我可以如你所愿,同蘇家解除你與蘇韶的婚約,不過你不愿意嫁到蘇家,那就一輩子別想再嫁給其他人?!?p> “父親!”其他人還未說話,許憶就皺了眉,口中的話一下沖了出來。
這刺耳的話一出,許憶便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立即改口道:“蘇家那樣的人家,我們五家……”
“無事!”五國義卻是一點都不擔心。
蘇家子嗣很多,且如今當家的夫人不是蘇韶的親生母親,蘇韶這么一個雙腿殘疾的棄子還不會驚動蘇家對付五家。
五國義這么說了,許憶也不敢再攪局,只是心中憤恨越發(fā)濃郁,這個丫頭片子不知道和老頭子說了什么,竟然讓老頭子有了冒著得罪蘇家的危險去悔婚的念頭。
“哦?”五國義不正面回應(yīng)古武的信息,五若千也只是笑了笑,古武嗎?
五國義說:“你可以不嫁給蘇韶,但是蘇家那樣的人家不給個理由,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p> 五若千看著五國義,似乎想要看出五國義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直到看得五國義差點繃不住了,她才開口問:“什么理由?”
“只能你吃點虧了!”五國義故作無奈,嘆了口氣。
五若千心中冷笑,這是要拿自己的名聲保全蘇家的名聲,平息蘇家對五家的怨氣?
不過無所謂,五若千說:“可以!”
“千千,不行!”五若千愿意,五若柏可不愿意,他想阻止,但是卻被五若千拍了拍手。
“沒事!”五若千說。
女人在那方面的名聲有時候其實并不是多么重要,尤其是在這個女人完全不想嫁人的情況下,不是嗎?
五國義心下松了口氣,說:“既然你自己答應(yīng)了,以后再跳出來叫委屈就別怪爺爺翻臉!”
五國義恩威并施,五若千卻不想吃這大棒加甜棗。
她嘲諷道:“呵,話別說得這么漂亮,對著我們,你什么時候沒翻臉啊?”
“你這忤逆子!”五國義看著滿不在乎的五若千,拐杖敲擊著地面,怒道:“哼,別耍嘴皮子,明日一早跟我一起去蘇家,給人道歉!”
“爺爺打算用什么理由?”五若千問:“是不是得給我透露一下。”
“到時候由我說就是,你明早把自己收拾好就行了?!蔽鍑x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白芹對著五若千無奈地搖搖頭,也離開了。
只有許憶,兩眼淚一抹,就湊到了五若千身邊,“我可憐的千千啊……”
“滾!”五若千不耐煩看許憶演戲,直接冷眼懟她。
許憶一愣,五若千有一雙清澈的眼睛,其他五官卻不是多么的驚艷。
原主平時唯唯諾諾,不敢正眼看人,那雙能讓人心生喜悅的眼睛也被掩蓋得嚴嚴實實的。
但是今天,五若千那雙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傲然和堅定,將那雙原本僅僅是水潤瀲滟的眼睛勾勒得氣勢十足,連帶著平淡的臉也讓人驚艷起來。
可對于許憶來說,她看到的只有殺意,五若千對她的,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和殺意!
若是我再待下去,這個人肯定會殺了我!
許憶被嚇到了,與懼意一起衍生的,卻是憤怒。
不過是一個家族不受寵的棄子,敢如此欺辱她。
許憶心中憤恨,卻不愿意再自討辱罵,隨即一臉不可置信,受了很大委屈似的淚如泉涌,轉(zhuǎn)身離去。
“千千?”五若柏仿佛不認識眼前的少女一般,他怔怔地看著對方,呢喃著一般,叫了五若千的名字,卻明顯地帶上了遲疑。
五若千一聽,心中一緊,她聽出來了,這個少年叫的不是自己。
除了那一身修為和紫脈竹,五若千什么都沒有。
所以也沒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只是看著這個忐忑的少年,五若千心一軟,紅了一雙眼睛看著五若柏,慘兮兮地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