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浪成功和金長老匯合后,本來的兩人隊伍成功擴展到了六人。
除了被金長老強制叫來充當婢女的紫菀和紫怡,充當跑腿的許義外,慕卓最后還是沒有逃過。
按吳浪的意思,有了婢女和跑腿,總要配個保鏢才能彰顯出少教主的身份吧,總不能什么事情都親自出手吧。
之前慕卓是來接許義出獄的,結果半路被金長老給嚇跑了。
慕長老知道后那是火冒三丈,金長老可是出了名的不講理,這落到了他手上,自己出面那都不好使。
恰巧吳浪強烈要求慕卓去當他的保鏢,慕長老順水推舟就同意了,并且囑咐他要看護好許義。
由此可以想象,之后慕卓不僅要擔當保鏢的工作,恐怕許義連跑腿的活都會甩給他!
在一切準備就緒后,吳浪等一行六人就準備出發(fā)了。
傲立空中的金長老向著虛空輕輕一點,穹頂?shù)目臻g發(fā)生了陣陣波動,一艘華麗的巨艦從虛空中鉆了出來。
“此番路途遙遠,我們就乘坐它出行吧!”
如此雄偉的艦船,吳浪等人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要說他們僅僅只有六人,就算再來個幾百倍都綽綽有余。
“我們就要坐這艘船出發(fā)么,真的是太棒了!”
紫菀紫怡兩姐妹已然忘記了之前的不情愿,望著這艘巨艦充滿了向往。
許義的眼中亦是閃過一絲貪婪,哪怕他重活一世也沒有見過如此巨艦,“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它!”
相比其他三人,慕卓倒是冷靜了很多,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耗費這么多天材地寶建造這么大一艘艦船,是不是有些浪費了?”
要知道金長老這種存在出手,須臾納介子是輕而易舉的,有必要這么浪費么?
慕卓的話一絲不拉的傳入了金長老的耳中,他臉色變了變。
一揮手,慕卓整個人瞬間被吹飛了起來,一頭扎到了艦船上,頭上更是被砸出了好幾個包。
“本長老行事還要你來多加評論,如若再犯,那就只能請你去刑罰殿走一遭了!”
聽到這話,慕卓把滿腔的怨念壓了下去,不滿地瞥了吳浪一眼。
要不是他,自己至于落到這個下場么?
此刻,艦船發(fā)出一道七彩的光暈,一道彩虹色的玄梯逐漸從船身上鋪展而下,一會就到了眾人的腳邊。
“好了,現(xiàn)在上船吧!”
金長老一發(fā)話,紫菀紫怡兩姐妹首當其沖地沖了上去,許義也是緊隨其后,只有吳浪特意落后了半步,與金長老齊平。
“金長老,我說這艘船這個樣子,不會和你的刑罰殿一樣,都是用幻術偽裝的吧?”
吳浪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之前他的確是這么打算的。
“臭小子,我有這么無恥么?這船的每一寸材料都是貨真價實的,帶你出去長世面,怎么可以那么寒酸!”
一把揪住吳浪的衣領,金長老帶著他就飛上了艦船。
上船之后,金長老大喊一聲,“起航!”
在無人操控的情況下,這艘巨艦自發(fā)地調轉了方向,一道七彩的光幕撒過眾人的頭頂,然后瞬間穿破了空間。
這突如其來的空間失重感讓吳浪等人難以保持平衡,一個個跌坐在了地上。
只有金長老立身于甲板之上,腳下仿佛生根了一般,巍然不動!
“這次六派的會晤地點是蜀山劍盟,中途許多地方不能進行空間穿梭,到時候你們就安心呆在船上,絕對不要到處亂跑,不然,后果自負!”
見金長老這么嚴肅的叮囑著自己,吳浪等人連忙答應著。
“好了?,F(xiàn)在你們可以自由活動了,不過作為婢女,跑腿和保鏢,可不要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p> 金長老的第一句話令眾人一喜,但后一句話立刻給眾人澆了一頭的冷水。
按他的意思,他們四人只能一直陪伴在吳浪左右嘍!
打發(fā)掉五人后,金長老的臉上閃過一絲竊喜,搓了搓雙手,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終于讓我有機會獨自上船了,這回我非好好敞開肚皮不可!”
說話間一步踏出,仿佛跨過了什么未知的門戶,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了甲板上。
而另一邊,被金長老打發(fā)掉的吳浪等人正百無聊賴地在甲板上走著。
在下面看著這艦船很是巨大,到了甲板上才知道自己之前看到的遠不及它的萬分之一。
這哪是什么艦船啊,分明是一塊龐大的陸地,而且還是一眼看不到頭的那種!
“慕卓,我們上的真的是一艘船么?不會是落到了什么未知的空間之中吧!”
看著這前后茫茫的甲板,吳浪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要不是金長老走得急,他非好好問問不可!
“說是未知空間也不為過吧!”
自上船以來,慕卓就一直出于一種極度震撼的處境當中。
現(xiàn)在他總算知道為什么會用這么多的天材地寶了,這哪是在打造一艘船啊,簡直就是一個小世界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里應該就是這艦船的內部空間,只不過實在是太大了,讓人有一種這是另一個世界的錯覺?!?p> 慕卓自信滿滿地給出了解釋,首先邁步向著遠處走出。
來到了這么一個神奇的地方,怎么能不好好逛逛呢。
“你這個保鏢好不稱職,等等我!”吳浪隨即跟了上去。
本以為這會是一次比較有意思的旅行,沒想到剛出門就是這么漫無目的的徒步旅行。
吳浪一行人已經走了很久,但周圍依舊是千篇一律的場景,仿佛永遠都走不到盡頭。
“慕卓,你好歹也是二重天羨天境界的高手,你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么?”
走了這么久,一行人早就失去了剛開始的興志,變得極度無聊了起來。
“高手,你這也太高看我了吧!”
對于吳浪的稱呼,慕卓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真正的高手你是沒有見到,我在魔教壓根就排不上號!”
“不可能吧,我在魔教這個月,也沒有看到多少羨天境的存在???”
這是一直困擾吳浪一個月來的疑問,堂堂魔教,怎么會全是那種底層弟子。
“那是因為開山大典緣故,所有弟子都被強制遣下山了,這是給新弟子一些適應的時間。”
“我要不是要主持這個開山大典,你也壓根就見不到我。等再過一個月他們回來了,你就知道我們魔教的年青一代到底有多強了?!?p> 說著說著,慕卓突然一臉期待的看起了吳浪。
要知道吳浪這個少教主的身份是多少人眼紅不已的存在,要是等他們回來后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有人了,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不要這么看我,被你看得我很心慌??!”
慕卓的眼神總是令吳浪有種怪怪的感覺,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似的。
“沒什么,我就想知道等那群家伙回來后,你要怎么應付他們,比起我來說,他們可是難纏多了?”
“應付?我為什么要應付他們。我可是少教主,我還會怕了他們不成!”
吳浪對于慕卓的話很是不滿,好像自己很怕他們似的。
“不怕?那為什么要躲我一個月,怕我不顧你少教主的身份,出手教訓你?”
“躲?我躲就是怕你么。我是怕你一直來找我,身上的味道會熏到我!”
“······”
走著走著,吳浪和慕卓就吵了起來。
而其他三人則是出乎意料地袖手旁觀。
對于這兩個人,三人都沒有好感,尤其是許義。
作為魔教新人,入門后會有兩個月的新人保護期,這個時候其他弟子都不會在山上。
等過了這兩個月,其他弟子齊齊歸山,新人必定會是遭受打壓的。
許義此刻本應該借著先知先覺和慕長老親傳弟子的身份,在新進弟子樹立聲望,拉攏未來天才的時候。
怎知在刑罰殿被關了一整個月,好不容易刑滿釋放卻又被拉上了賊船,再這么下去,恐怕這新人期就要白白浪費了!
就在許義暗自沉默思索的時候,慕卓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鐵盒,正是之前和吳浪相遇時曾今掏出來過的。
“你不是嫌棄那個味道么,我就讓你嘗嘗我是怎么過的!”
看到慕卓掏出了這個東西,吳浪沒由來的一陣恐慌,這絕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先發(fā)制人。
趁著慕卓還沒有打開,吳浪一只手迅速探了過去,試圖提前一步把它搶到手。
“想要搶?可沒這么容易!”
慕卓一把就握住了吳浪探過來的手掌,雙手一攪,直接控制住了他。
“還沒完呢!心火!”
一道火焰的虛影在吳浪身后顯現(xiàn),然后洶洶烈焰在周身升騰而起,一下子就將兩人一起給包裹住了。
“僅憑一重天的火焰煅燒可是奈何不了我的,····呀!好燙!”
雖然吳浪只有中天境,但修行了九陽之后,他的心火中已經帶上了一絲太陽真火的味道。
粗心大意的慕卓瞬間中招,本被他緊握的鐵盒被吳浪一把打飛!
不知道有心還是無意,這拋飛的鐵盒一下子飛到了許義的頭頂上方,蓋子同時也是被掀了開來。
一大股散發(fā)著惡臭的粉末從天而降,撒了許義一身。
五人同時愣在了原地,緊接著紫菀紫怡兩姐妹立刻逃也似的遠離了許義,連吳浪和慕卓也是停止了爭斗,飛一般地跳了出去。
“這是什么東西!”
許義咆哮著,同時股股惡臭如同波浪般向著四面八方涌去,熏得吳浪等人不得不節(jié)節(jié)后退。
“吳浪!慕卓!”
刺鼻的味道直沖許義的鼻腔,僅僅一個瞬間就使得他的嗅覺失靈了,整個人更是涕泗橫流,腦袋嗡嗡作響。
“你們兩個混蛋!”
說話間他就想撲上來,結果其他四人齊齊隔空出手,將他打飛了出去,同時再次向后退了幾步,生怕粘上一絲味道似的。
就在這時,一聲聲馬匹的嘶鳴之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