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習不管不顧的沖殺,甚至是殺到了敵軍的中心地帶,而且身邊已經(jīng)是不見了一個手下,只剩馮習一人。
不過馮習并不擔心,眼下馮習個人來說體力還十分充沛,平常的鮮卑,烏桓騎兵根本近不了身,雖然身處萬軍之中,卻是沒什么大的危險。
至于整場戰(zhàn)斗來說,此時已經(jīng)不是馮習能夠左右的了,馮習選擇了向前之后,自己的生死已經(jīng)基本不在于自己了,而是在于后方的將士能否過了沼澤地帶,集結(jié)沖殺敵人。
馮習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阻止敵軍趁我方將士剛出沼澤,襲擊我方,使得部隊無法形成整體戰(zhàn)斗力,所以除了向前沖殺,阻擋敵人,并沒有其他可以做的來保住性命,后方如果敗退,自己力竭被圍殺只是時間的問題。
隨馮習來阻擋烏桓,鮮卑騎兵的不到一千漢軍騎兵被阻擋在馮習身后很遠的地方,同樣被團團圍住,不斷的被周圍的鮮卑人,烏桓人圍殺,人數(shù)已經(jīng)不足百人,剩余的這些人也基本不能對敵人造成什么傷害,只是還能對敵人阻上一阻,等這些人消耗殆盡,敵軍的進攻則再也無法阻擋了。
一名鮮卑騎兵在殺掉擋在身前的漢軍后,朝敵軍大部所在的方向看去,突然眼前一花,視線在空中旋轉(zhuǎn)了起來,然后落到了地上,視線中是鮮卑騎兵自己的坐騎和身體,只是少了頭顱,而旁邊是一名漢軍騎兵掠過的背影。
在馮習帶領(lǐng)的不到千名漢騎軍幾乎損失殆盡之時,后面的大部隊終于是完成了集結(jié),發(fā)動了沖鋒。
而馮習及負責阻擋敵人的戰(zhàn)士的背影,使得這些人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一樣,僅在士官發(fā)令沖鋒的瞬間,就將速度提升到了最大,眨眼間就沖到了本就離的不遠的敵軍陣中,霎時間就將敵軍殺得人仰馬翻,掀起陣陣血雨。
而這近萬名的漢軍騎兵仿佛要一直沖鋒下去一樣,竟然從敵軍的前部一直沖到了后部,將敵軍陣型直接沖散了。
馮習正要抬手解決掉身旁的一名鮮卑騎兵,身后突然一道身影劃過,帶走了那名鮮卑騎兵的性命。
而馮習望向周圍,原本圍繞著自己的敵軍已經(jīng)被沖過的漢軍殺的稀稀落落,而漢軍過后,原本擁堵的空間竟然讓人突然覺得有點空曠。
馮習于是單手執(zhí)戟,把馬慢慢朝前行去,此時已經(jīng)用不著馮習再廝殺,在后面的騎兵沖過來的瞬間,馮習就明白他贏了。
雖然仗打贏了,馮習還是要到前面去,不能讓那幾個頭領(lǐng)跑掉,他們是讓自己手下將士陣亡的罪魁禍首,這次跑掉了,可能以后就見不到了,馮習要替那些跟隨自己來阻擋敵人的將士報仇。
馮習很快穿過了幾萬騎兵混戰(zhàn)的戰(zhàn)場,視野隨即變得開闊,在極力的遠望后,終于在一處土坡上看到了幾十騎的身影,馮習于是加速朝他們沖去。
待離的近了,對方幾十騎沖了過來,只留下了數(shù)騎待在原地。
雖然距離還不足以看清長相,不過馮習已經(jīng)確認留在原地的就是這支異族軍隊的幾個首領(lǐng)和閻柔。
而馮習雖然裝扮十分普通,但是接近一丈的身高和那桿方天戟卻是很好辨認,即便馮習全身染血,對方卻是也認出了馮習。
之前的戰(zhàn)斗并沒有消耗馮習多少體力,此刻馮習心中的怒火反而使得馮習戰(zhàn)意愈發(fā)的旺盛。
方天戟向前掄了個半圓,就阻擋住了沖過來的幾十騎的沖鋒,雙方進入近距離的馬戰(zhàn)。
馮習戟挑劈砍,瞬間帶走幾人性命,余下的人雖說也都是兩族中的勇士,精銳,卻沒人能接下馮習盛怒之下的全力一擊。即便個個悍不畏死,但是沒多久就被馮習殺了個干凈。
踏頓在馮習解決了兩族的勇士后最先殺向馮習,踏頓對于馮習的仇恨算是余下這幾人中最大的,作為烏桓族的代王,被前任烏桓王丘力居委以重任。
結(jié)果躊躇滿志的踏頓竟然被馮習的人打的幾乎亡族滅種,這讓踏頓異常的仇視馮習,誓要取其性命,為烏桓族報仇。
馮習剛解決了最后一個攔住自己的鮮卑族勇士,踏頓已經(jīng)拍馬殺到,馮習只得硬接踏頓攜馬匹前沖的全力一擊。
踏頓的長刀砍在馮習的方天戟戟枝月牙刃上,發(fā)出金鐵之聲。撞擊帶來的力道險些讓踏頓手中兵器脫手,而馮習則仿佛沒事的人一樣,輕松接下。
后面軻比能看的清楚,軻比能自認不如馮習,而自己雖然沒與踏頓交過手,但是軻比能自忖比踏頓強上幾分,所以踏頓顯然不是馮習對手。
為免踏頓不敵馮習,于是軻比能拍馬來支援踏頓,馮習接住,三騎呈丁字廝殺在一起,沒一會已經(jīng)打了三十幾個回合。
后面的素力,閻柔都是武藝稀疏之輩,不過這并不是二人沒有同軻比能一起來戰(zhàn)馮習的原因,兩人此時都在考慮跑路的可能性。
閻柔非常的想現(xiàn)在趕緊脫身,再做打算,不過這里已經(jīng)是漠南地區(qū)了,即便可以跑到漠北,他也已經(jīng)是孤家寡人了,現(xiàn)在跑了,就連軻比能這顆最后的救命稻草可能都不會放過自己,于是閻柔咬牙拍馬加入了前面的戰(zhàn)團。
素力與閻柔考慮的基本相同,只不過他雖然族人被馮習全部虜走了,倒還不至于孤家寡人,而且草原,本來就是鮮卑人的天下,退一步海闊天空,素力趁著幾人激戰(zhàn)正酣,沒注意他這邊的時候,悄悄的向后退去。
馮習以一敵二穩(wěn)占上風,閻柔加入后稍有改變,馮習雖然不以武藝精湛見長,但是軻比能和踏頓恰好也是力量型的武將,雖然在族人中鮮有敵手,卻正好被馮習克制。
但是閻柔加入后卻是讓馮習吃了點苦頭,閻柔自比武藝還不如踏頓,軻比能二人,又見馮習以一敵二還占著上風,于是只在旁邊策應(yīng),專挑馮習招式已出的時候攻擊馮習,幾次險些讓馮習中招,馮習招式漸漸散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