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慕煙的真氣灌注體內(nèi),因為太過痛苦,陸安無法注意體內(nèi)的變化。
因此莫名得到的怒魔也不知有什么用處,又會付出什么代價。
但是從嶺安縣到百草城,慕煙將他玩弄鼓掌的姿態(tài),讓他無法壓抑自己的怒火。
去他娘的化虛境高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怕誰啊?。?p> 真氣傾瀉如洪,在怒魔的加持下變得狂暴無比。
與此同時,體內(nèi)所有力量也隨之消逝。
可是不夠,依舊不夠!
慕煙真氣渾厚如同潮水,就算是重傷未愈的狀態(tài),依舊能碾壓自己。
陸安在心底怒吼,“辣雞系統(tǒng),幫忙!”
【強行提升怒魔的威能,需要大量精血支撐,請慎重考慮。】
“考慮你妹!少特么廢話!”
體內(nèi)血液像如同滾沸的水,從身軀各處逆涌而上。
比之前真氣侵入體內(nèi),肆虐周身穴竅還要痛苦十倍百倍的感覺席卷全身,陸安牙齒都快咬碎了,可他無法痛呼,只能咬著牙厲喝出聲。
“給我滾開!”
在精血加持下,慕煙終于抵擋不住。
可是當(dāng)慕煙受傷時,陸安眼前漆黑,雙耳嗡鳴。
他感覺自己沉寂在毫無光亮的深淵之中,身軀在不斷下墜。
之后,不知墜了幾百年,幾千年……
在陸安覺得自己身軀即將消散之時,他的后背忽然被什么東西托住了。
咦,怎么像兩個饅頭?
————
當(dāng)薛憐將陸安擁入懷中。
薛金剛巧推門而入,瞧見了這一幕。
自家閨女這是開竅了?
剛閃過這個念頭,陸安七竅流血的凄慘模樣就落入眼中。
“羞菡露有這么大效力?不應(yīng)該啊……”
薛憐抬起頭,對薛金吼道:“死老頭,你腦袋被驢踢了?剛才那是魔教妖女,想殺我們,還不趕緊通報關(guān)巖府衙,將她緝拿歸案!”
薛金面色一變。
只是兩句話,薛金已大致知曉事情始末。
薛憐無恙卻又一臉驚慌,陸安七竅流血,重傷垂死,誰擋住了魔教之人不言而喻。
“所有人給我滾我過來!”
薛金幾乎是咆哮出聲。
片刻后,無論是家仆還是護(hù)衛(wèi),都急匆匆跑到薛金面前。
薛金指著那些人罵道:“府中進(jìn)了魔教的人都不知道,老子養(yǎng)你們這群廢物是干什么的?劉馳,騎我的青鬃馬,把城里最好的大夫給我請過來!要是慢了,耽擱了姑爺治傷,老子把你的頭擰下來!剩下的護(hù)衛(wèi),隨我去一趟關(guān)巖府衙!”
“魔教?敢在老子地盤上撒野,老子用金子砸都砸死你!”
管家就馳匆匆離去,片刻后,一匹快馬直奔城西。
薛憐抱著陸安。
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自己眼眶通紅,淚如珠簾。
“喂……姓陸的,你不許死!”
從未有一個人愿意豁出性命護(hù)住她。
當(dāng)陸安為了她答應(yīng)慕煙的條件,挺身而出的時候,薛憐感覺自己的內(nèi)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如果陸安知曉她的想法的話,大概會說一句,姑娘你想太多了,其實我就是看慕煙不爽。
不過陸安現(xiàn)在意識渾渾噩噩,沒法解釋。
……
【姓名:陸安】
【能力:裝瘋賣傻,拔腿就跑,見機行事,套話,顧白的基礎(chǔ)吐納功法(改良),定波瀾——劍御千山(殘),怒魔(入門)】
【天賦:死里逃生,麻煩纏身,誤打誤撞(也許是好運眷顧,亦或是上天垂憐)】
【修為:無】
【危險度:人畜無害(恭喜你,又變成了一只小弱鶸)】
【狀態(tài):極度虛弱(跌境狀態(tài))】
【種族:人族】
【評價:不要命的傻子,跟著你實在有夠倒霉的,這一次你命懸一線,下一次,上天能否再次垂憐,還未可知?!?p> 【注:冥冥中注定了一些事,你似乎可以改變……(所以只要豁出命,有些事就好像簡單了許多?)天地間的一縷浮萍,隨波逐流,四處尋安?!?p> ……
陸安只能模糊看到自己的信息。
沒想到自己僅有一點的修為都跌沒了,稍微慘了點。
至于最后的注解,似乎是辣雞系統(tǒng)的某種提示?
將其記在心頭,陸安開始默默吐納。
可結(jié)果稍微一呼吸,胸腹劇烈疼痛,感覺肋骨斷了十之八九。
不過……
臉上濕潤,還有滴答的聲響。
下雨了?
不等陸安睜開眼,模糊中,有人開口說了一句。
“小姐,趙大夫來了……”
然后劇痛席卷全身,陸安腦袋一嗡,很干脆的暈了過去。
扶起陸安的薛憐全然不知道陸安因為自己的動作暈了過去,而是手忙腳亂的讓趕來的大夫為陸安治傷。
等陸安再次悠悠轉(zhuǎn)醒時,窗外月上梢頭,靜謐如霧。
他剛剛有所動作,旁邊立刻有人驚喜道:“你醒了?”
陸安撇撇嘴,心想你這不是說的廢話么。
不過看到薛憐一臉疲倦,臉頰還有淚痕未干,陸安直接愣住了。
話到嘴邊,被他給硬生生咽了回去。
這是啥情況?
……
【姓名:薛憐】
【能力:畫道(精通),御水,枯草訣(心法)】
【天賦:親水,喚雨】
【修為:淬骨境三重天】
【危險度:無】
【狀態(tài):健康(疲倦)】
【種族:未知】
【評價:一日前,這還是個心智不太成熟的女子,有很重的大小姐脾氣。如今她卻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對于你,似乎還有種別樣的情愫……至于是什么……自己猜去!】
【注:人間之水天上陲,氤氳萬里雨長息。靜等柔心聽歸處,閑看流水映落花。】
……
從那幾個字中,陸安怎么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曾經(jīng)自己產(chǎn)生過的怨念呢……
陸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辣雞系統(tǒng),單身多少年了?”
【關(guān)你屁事!】
嘖,脾氣真暴躁,看來有些年頭了。
陸安撐起身子,還未說什么,薛憐已經(jīng)湊上前,伸手扶住了她的臂膀。
陸安免不得心猿意馬。
不過片刻后,他定下心來。
我還只是個孩子!
“多謝薛姑娘好意,我想我已經(jīng)無礙了?!?p> 陸安準(zhǔn)備起身,薛憐卻伸手按住他,“等等,你先別動!大夫說你還需要好好休息?!?p> “薛姑娘,相較于我,我覺得你更需要休息。”
自己雖然依舊是跌境狀態(tài),但如今不再是極度虛弱,行動也已經(jīng)無礙。
“我……我還不累……”
不知怎的,借著月色,陸安覺得薛憐臉頰似乎有些紅。
“薛姑娘,我昏迷多久了。”
“一天一夜?!?p> 陸安問道:“也就是說薛姑娘你守在我旁邊,等了一天一夜?”
看薛憐低著頭不說話,陸安已經(jīng)懂了。
“哎呀,寶貝女兒啊,我說你等了這么久,總該吃點東西了吧,這身體要緊啊……”
門外薛金的大嗓門剛傳來,卻又在門口戛然而止。
陸安與薛金面面相覷。
“打……打擾了……”
薛金灰溜溜退走,在轉(zhuǎn)身之際,他眉飛色舞,自言自語,“哎呀,偶得賢婿,吾心甚慰啊?!?p> 聽著薛金哼起了歌,陸安眨眨眼,看著薛憐。
“那個,我覺得你爹他……”
不等陸安說完,薛憐臉上突然有了一絲羞意,“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p> 看著薛憐提著裙角,逃也似的跑來,陸安喃喃道:“總感覺這對父女怎么這么不著調(diào)呢,到底能不能聽人把話說完?”
【開局這么一條金大腿,你不好好抱緊,還有比這更神仙的開局了么?】
陸安豎了個中指,“辣雞系統(tǒng),你懂個屁!”
哼,金大腿?顧白一根腿毛都比他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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