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畏畏縮縮的看著桌子上趴著的女子,有點(diǎn)猶豫,畢竟是將軍府嫡女,他雖然是成王兒子,可是畢竟是庶出,若事情敗露,他會不會被打死,畢竟成王可不缺兒子。
可是想想,眼前的少女雖然年紀(jì)小,卻容顏嬌美,聰慧過人,家世顯赫,若能娶她為妻?他就能洗清他之前受的所有罪了。
而且背后之人告訴他,事成后,會讓她嫁他為妻。
感覺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電光火石之間,云裳初起身一腳將男子踢翻在地,這一腳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誰派你來的?”云裳初圓潤的臉上充滿了陰寒,露出了與她年齡不符的表情。
男子被踢了一腳,本來還有些猶豫的面孔瞬間怒氣沖天,他順手拿起旁邊的花瓶,就向云裳初扔來。
云裳初順勢一躲,可是還有點(diǎn)力不從心,畢竟被下了藥。
男子知道她有武功,也不敢貿(mào)然上前。
不一會兒,房間里能毀的東西都被破壞完了。
男子看著云裳初漸漸沒了力氣,瞅準(zhǔn)機(jī)會,欺身上前。
云裳初看著像餓狼一樣撲過來的男子,她有些膽戰(zhàn),她還是太過自大,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她還沒有見阿齊,雖然她打算這輩子不在出現(xiàn)在阿齊眼中,不讓他再喜歡自己,這樣他也就不會死了。
可是,她還是有些絕望。
不管如何,這輩子,她只希望他過的好好的。
蟬夏急切的找尋著,聽見屋子內(nèi)傳來的聲音,一腳踢開門,就看見男子正在向云裳初撲過去,她用了平時最快的速度,可以用飛過來來來形容,一拳砸向男子的眼窩,緊接著在男子錯愕之際又一腳踢向男子的襠部,接著密密麻麻的拳就向男子砸去。
云裳初震驚的看著她,這么多年,她竟然不知道她身邊的丫鬟竟然會武功,而且遠(yuǎn)遠(yuǎn)的高過自己現(xiàn)在的武功,和她上輩子武功高低差不多,可是,她上輩子在阿齊來以后,才奮發(fā)圖強(qiáng)開始苦練武功,而且還有那么多優(yōu)秀的人教她。
而蟬夏比她長5歲,今年剛好18歲,可是她來她身邊已經(jīng)整整十年了。
在她發(fā)愣的時候,蟬夏已經(jīng)解決掉了男子,而凝冬也推開門進(jìn)來了。
映入眼簾的是發(fā)愣的云裳初,她臉煞白煞白的,虛弱的靠在柱子上,可一雙眼睛卻如鷹一樣犀利的盯著蟬夏的背影。
而蟬夏的聊還踩在男子的臉上。
地上的男子,滿臉是血,虛弱至極,眼睛緊緊的閉著,神情扭曲,只有嘴里發(fā)出的呻吟聲,證明他還活著,可見下手的人有多狠。
“蟬夏,別把人打死,你帶小姐先走,我來善尾,”從來都調(diào)皮,膽小的凝冬此刻卻比誰都沉穩(wěn)。
“小姐,解毒丸?”凝冬擔(dān)心的說。
云裳初接過,沒說話,一把填進(jìn)嘴里。
云裳初看著兩個丫鬟,心中翻云覆海。
“走,”云裳初眼睛里閃過一絲狠意,帶著蟬夏出了門。
她們兩在附近的廂房快速換了衣衫,往觀景臺走去。
她們兩不知道的是,凝冬在兩人剛出門,就從懷里拿出一粒藥丸,塞進(jìn)男子嘴里。
“女俠,饒命,”少年哭饒著。
“說,是誰?不然你別想活過明天?”凝冬甜美的小臉此刻都是狠意,她死死地盯著躺在地上的男子。
“花似錦,不管我的事,是朝云公主讓我這么做的,女俠饒命?!?p> “呵?”凝冬輕笑一聲,真是什么阿貓阿狗也敢來欺負(fù)他們家小姐了。
她一把提起地上的男子,將他扔到附近的柴房里。
……
此刻的觀景臺里,眾少女都坐在提前準(zhǔn)備好的椅子上,分為兩排,而成王妃和兩位公主坐在上面。
云裳初帶著凝冬和蟬夏進(jìn)來時,里面正在討論眾女比試的事情。
她忽視眾人的目光,坐在了風(fēng)瑤和顧靜爾旁邊的位置上。
剛坐下,風(fēng)瑤就在她耳邊說,“剛才要不是朝陽公主攔著,大家都想去找你,你怎么才回來阿?”
“路上迷路了,”云裳初面容鎮(zhèn)定的說。
“我就說,成王妃提議眾人比試呢?規(guī)則是第一個人先上去表演,然后表演完自己在指定下一個人?!憋L(fēng)瑤關(guān)心的說道。
“第一個表演的是朝云公主,”顧靜爾在旁邊很自然的接過風(fēng)瑤的話。
話剛說完,就見朝云公主走進(jìn)了正中央,侍女給她把凳子和琴架都支好,她開始彈琴。
少女十指靈活的在古琴上勾勒出美妙的曲子,雖稱不上花容月貌,卻也如出水芙蓉一樣美麗,此刻,她就是場中最亮的點(diǎn)。
花似錦剛彈完,成王妃就緊接著夸贊的話不斷。
“我看皇姐這琴彈的極好,不如這下讓云裳初也彈一曲,讓我們眾人聽聽誰更厲害,”花似容唯恐天下不亂的說。
“皇妹你不知道,我剛才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和蘇妹妹說好了,這下讓她接著表演呢?初表妹一會再表演吧?”花似錦笑吟吟的說。
蘇閣老的孫女蘇婭立馬站了起來,向場中走去。
花似容嘲諷的看著花似錦,看著她走過來,直接嗤笑了一聲。
花似錦的臉頰直接變紅了,眼中卻隱藏著恨意。
此刻,云裳初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對面靠山位置的云裳影。
兩人目光在霎那間對視,云裳影露出擔(dān)心的表情,云裳初微微頷首,示意自己沒事。
云裳影乃云中浦最小的嫡出女兒。
云家這輩總共連庶出的女兒一共六個,嫡出的只有她和云裳影,其余的姑娘都出嫁了,只有她們兩年齡相仿,兩個府里雖然斷絕了關(guān)系,但是她和云裳影私底下私交很好,只不過在人群中不敢表現(xiàn)出來。
她那會就讓凝冬給云裳影送信,約她后日一見。
此刻,臺上表演的火熱極了。
云裳初再一次聽到有人再說她,畢竟,以她的家世很少有貴女敢明目張膽的和她對著干。
臺上說話的乃是成王妃的女兒花似霏,年方十歲,小姑娘從小身體不好,早上都沒見出門,只有這會中午了,天氣比較好,她才從房間里出來,病怏怏的,巴掌大的小臉沒一點(diǎn)氣色,只聽她說:“我平日里經(jīng)常不出門,我聽說鎮(zhèn)國將軍府的云姐姐琴藝特別高,我特別崇拜她,母妃,你讓云姐姐談一曲可以嗎?讓我見一下世面?!?p> 女孩兒柔軟舒適的聲音,傳到在場的每個人耳中,眾人都把眼光看向云裳初。
云裳初在心里咒罵一聲,想拒絕,可是在看見女孩兒祈求,崇拜的表情,還是站起來向場中走去。
看見云裳初過來,花似霏小臉有些紅,她輕快的走向云裳初,“云姐姐,我真的好喜歡你,高山流水遇知音,姐姐,你能談一曲高山流水嗎?”
女孩兒期盼的看著她,希望她能答應(yīng)。
云裳初忽而一笑,道:“好?!?p> 她坐在凳子上,先撥弄了兩下琴弦,她從三歲時,就開始學(xué)琴,外人不知道的是她的琴藝乃是她的祖母孫芷情親手所授。
她低下頭,眾人只能看到她的側(cè)顏,有幾縷頭發(fā)掉了下來,一身紅衣,襯的她膚色越發(fā)的白皙,整個人像從林中走出來的精靈,只見她十指快速的在琴弦上撥動,美妙的旋律瞬間傾瀉而出,人們仿佛能看到整個故事,能看到兩個人的友情,一個談曲,一人看書,相協(xié)而座,一人故,一人心灰意冷。琴聲慢慢收尾,眾人仿佛還沉浸在感情中無可自拔,不知何時不知今日。
花似霏先打破了這份寧靜,她眼眶紅紅的,彎著腰對云裳初說:“云姐姐,我能和你做朋友嗎?”
云裳初笑著應(yīng)聲。
花似霏著急的說:“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她剛說完就開始激烈的咳嗽起來。
云裳初趕緊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背,溫聲說:“我答應(yīng)你。”
花似霏聽了她的話,眸子一轉(zhuǎn),甜甜的笑了。
……
鎮(zhèn)國將軍府西華院
云裳初坐在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跪在面前的兩個人。
蟬夏和凝冬跪在地上,臉上都是汗珠,從成王府出來,云裳初一直沒有和她們兩說過話。
“自己說還是走人?”云裳初淡淡的說。
蟬夏和凝冬對視了一下。
蟬夏開始說,她們兩從小就被人挑中,他們給家里人給了一大筆銀子,然后她倆人就被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然后就和一群女童每天一起訓(xùn)練。
整整訓(xùn)練了五年時間,她們兩人在比試中脫穎而出,然后就被帶到將軍府了,就一直侍奉著云裳初。
“他們是誰?”云裳初問蟬夏說。
“他們具體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小姐,這個我們沒有騙您,”蟬夏急切的說。
云裳初又把目光看向凝冬。
“小姐,這個我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個組織,我們被帶到哪里,是一個大院子,只有十幾名年輕的女子教導(dǎo)我們,我們五年來從來沒有出過院子?”凝冬說。
“組織?”云裳初細(xì)細(xì)的琢磨著兩個字。
而此刻門外
一個慈祥卻又不失嚴(yán)厲的老婦人她緩慢的走到屋子前面說:“流朱,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陸嬤嬤,小姐在與蟬夏和凝冬姐姐在里面說話呢?不讓任何人進(jìn)去?”流朱自豪的說,仿佛她是云裳初最信任的人。
陸嬤嬤瞅著屋里,晦暗不明的看了看,轉(zhuǎn)身又嗆嗆危危的走了。
云裳初聽見了門外的對話,說:“那陸嬤嬤呢?”
“陸嬤嬤我們不知道,陸嬤嬤是被夫人帶進(jìn)府里的,”蟬夏說。
“你們倆平時聽誰的?”
“當(dāng)然聽小姐的?”她們兩異口同聲的說。
“好好說,不然你們以后別想在踏進(jìn)西華院。
“我們真的聽您的,”蟬夏和凝冬跪在地上,淚花閃閃。
“那大少爺呢?”云裳初饒有興趣的說。
兩人聽了云邑禮的名字,皆是渾身一震。
云裳初眼中的嘲諷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