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這是莊慕園坐進車里第一次開口說話。
莊重山見女兒醒了,便回應(yīng)她,“是呀,哈哈,估計他們倆把車開成賽車了!”隨后又擔(dān)憂道,“他們年紀(jì)小,開這么快不太好呀,下次有幸見到你韓伯父,一定給他講講……”
莊重山這般說著,眼睛卻望著前方的車,精光閃爍。
莊慕園能看出些什么,她隨口說道,“有些人,見不到就不要勉強?!?p> 也許她聲音小,又或者莊重山的注意力太過專注,他根本沒聽清莊慕園所說。
莊慕園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再說一遍。
她并不想管爸爸生意上的事。
……
……
之后,莊慕園便不讓父親來接送了。
她說,她可以自己坐公車回去。
莊重山怕女兒累,想給她請個司機,莊慕園仍舊拒絕,“我自己可以。”
莊重山見女兒執(zhí)拗,便也隨她了,只交代,不能晚回家,如果有事就打電話。
莊慕園點頭答應(yīng)了。
……
就這樣,莊慕園開始了一個人上學(xué),一個人回家的生活。
她的世界,一直都很安靜。
自從換了座位后,她的世界更安靜了。
她很享受。
每天看書、做題、考試、偶爾看窗外的風(fēng)景休息。
她以為,她會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一直延續(xù)到高中畢業(yè)。
然而,有些事,一旦破了口,便再也關(guān)不上了……
比如,祁卓。
不知怎的,自從那夜之后,她便發(fā)現(xiàn)后面總有眼神時不時盯著她。
如果只是看,她不會去理會。
然而,他竟主動找她說話。
他總會坐在她同桌的位置,對她說些無聊的話,比如,“怎么?對我這么冷淡,這可是你爸讓我們多交往交往的,說是怕你‘水土不服’……”
莊慕園沒有抬頭,仍舊與一道數(shù)學(xué)題抗?fàn)帯?p> 好像他并沒有眼色,繼續(xù)說,“莊同學(xu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爸爸怕你在學(xué)校被欺負了,特意囑托我與念杰關(guān)照關(guān)照你,可你倒好,連個眼神也不給,要不……”
他特意拉長了音,見莊慕園計算的筆頓了頓,才噙著笑意緩緩說完,“要不,我這就給莊伯父打電話,就說他女兒……很冷漠呢!”
“你到底想怎樣?”莊慕園抬起了頭,一雙眼睛平靜無波地對上他。
“吼!莊同學(xué),你性子倒不像你爸爸說的那樣內(nèi)向,倒是有點……辣呢~”
“你想如何,說吧?!鼻f慕園淡淡說道。
她知道這個男生是故意的,其實就是閑得無聊了。
祁卓綻放出他引以為傲的招牌笑容,有點套近乎的語氣,“莊同學(xué),不要這么見外嗎,我們不僅是同學(xué),還是鄰居呢,你忘了,你上次還去過我家,見過我父母……”
這話?
莊慕園聽著凝了眉。
而這個男生竟然每說一句,臉便湊近一分。莊慕園不用看,便知道,那雙狐媚眼里都是打趣笑意。
就在她要反駁的時候……
嘭!
是籃球狠狠敲地的聲音。
聲音之大,容不得任何人忽視。
莊慕園也看了過去。
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