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搭訕,人家是真的喜歡這珠串的?
李心然疑惑的看了眼嘻哈男,見他微笑著看著自己,一只胳膊搭出車窗外,正指著自己手腕上的葫蘆珠串,李心然抬了胳膊,晃了晃手腕上的珠串,“你要買這個?”
“對啊,剛才我都準備付款了的!不小心絆倒你,真是抱歉哈!”
李心然見這個嘻哈富人這會兒態(tài)度倒也算誠懇,便也不多說,誰叫她現(xiàn)在缺錢呢?
一邊取下珠串,一邊說,“你可不止絆倒我這么簡單,因為你這一下子,我的貨都被城管沒收了!”
嘻哈男一聽,笑道,“這沒事,他們又不會沒收你的,只是暫時給你保管一會兒嘛,正好你這幾天就在家歇著,當養(yǎng)傷得了!”
居然比李心然這個擺地攤的還知道得多些。
嘻哈男說話的空檔,李心然已經解下了手串,朝嘻哈男拋了過去,“歇著?你說的倒簡單,誰還不知道歇著?歇著,我喝西北風去!”
嘻哈男接過珠串,似乎心情格外好,摩挲了一圈,說到:“二維碼給我,給你轉賬!”
李心然其實都不好意思開口要三千,畢竟這種東西,她通常真的只賣百八十的。但心里卻又挺想要的,因為近期,她挺缺錢。
正好嘻哈男也沒問價,倒是省去了李心然的尷尬。
李心然從腰包里拿出打印好的二維碼遞給嘻哈男,心想,只要他給的不低于一百塊,她都不會計較。
“好了!給你!”嘻哈男很快就把二維碼還給了李心然。
同時,李心然的手機也響起了收款語音“微信收款五千元!”
李心然一下子愣住了,拿出手機看了眼,朝嘻哈男說到“你這也給的太多了吧?”
嘻哈男已經發(fā)動車子,朝李心然揮手,“多給的那些,當賠你的醫(yī)藥費和誤工費了,省得你喝西北風!”
“可是,……”
那些貨,城管現(xiàn)在就還給我呀!
后面的話沒說出口,那輛拉風的跑車就已經開出去老遠了。
李心然握著手機,心情復雜的看著那抹快消失的玫紅色。
沒多久,領完條子的人就三三兩兩的離開了,李心然朝值班室走去。
那位年輕的“警察叔叔”城管正在里面,見李心然過來,就說:“小同學,以后不要占道擺攤了,下次可沒這么好說話了!”
李心然自是連連點頭。
年輕城管一指角落,“東西在那里呢,拿走吧!”
李心然看到角落那孤零零的兩個編織袋,知道別人的應該都貼好標簽,收到別處去了,走過去,連拉帶拽的將編織袋拖了出來,還不忘一邊道謝。
還沒到下班高峰,不過地鐵口的人依舊很多,李心然拖著兩個編織袋,艱難的擠上了地鐵,好不容易找到一處還算松快的地方站穩(wěn)了,想著剛入手的五千元,李心然內心還有些惶惶然。
低頭想拿手機看看,卻驚呆了,腰包的拉鏈什么時候開的?
李心然感覺自己的血液都不流動了,僵硬著手,一邊安慰自己,或許不是自己那么想的,一邊伸進去摸手機,心卻一點點涼了下來!
“我的手機!誰偷了我的手機?”李心然控制不住的尖叫了起來。
旁邊的人,或茫然,或驚訝的抬頭看向李心然,有小偷?
李心然顧不了許多,趕緊在下一站就拖著兩個編織袋匆匆下了地鐵。
還好只是手機被偷,身份證在內側小兜里,沒被偷走。
李心然匆匆找到最近的移動營業(yè)廳,趕緊說明了情況,掛失了號碼,一通忙亂中,總算辦了新電話卡。
找營業(yè)員借了個手機,裝了新卡進去,重新登了微信,還好,錢沒丟。
李心然這才松了口氣。
看了一圈,花了一千二,買了個自認為性價比最高的手機,裝入新卡,將常用的軟件都裝好,就出了營業(yè)廳。
這一折騰,李心然感覺自己三魂六魄都不齊了。
已經到了下班高峰期,李心然知道,拖著兩個編織袋,自己這會兒是很難擠上公交或者地鐵了,狠了狠心,終是招手攔下一輛的士回家了。
……
李心然收回思緒,很快的吃完泡面,就洗漱上床了。
李心然熟睡后,沒有看到,傷口處正閃著奇異的亮光。
當李心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渾身像散架了一般疼痛。
不至于吧?不就是擦破了皮么?又沒傷到骨頭。
李心然半閉著眼睛,這么想著,就想抬手看看傷口。
“嘶!”怎么這么疼?動都動不了,李心然立刻清醒了。
映入眼簾的竟然不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而是層層紗帳,還有這古色古香的雕花大床是怎么回事?
驚得李心然坐了起來,哪知,起到一半,又疼得倒了回去,“啊!”李心然疼得驚呼出聲。
轉頭發(fā)現(xiàn)右手裹著一圈圈紗布,固定在一塊木板上,這是斷了骨頭?
這么想著,房間的門被推了開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噠噠的跑了過來,伸手撩~開紗帳,驚喜道:“小姐醒啦,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未等李心然回答,又風一樣的跑到門口,沖院子里喊道:“快去告訴夫人,小姐醒過來了!”
說完這話,又轉了回來,跪坐在床邊,“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
見李心然不說話,只是呆愣愣的看著自己,小丫鬟不禁有些著急,伸手摸了摸李心然的額頭,又摸了下自己的額頭,來回幾次,好像也沒摸出什么來,“小姐,奴婢去給您請大夫去!”
說著又站了起來,往外跑去,只是這一次,沒跑幾步,就與進門的人撞了個正著。
“哎喲”,小丫鬟被撞得退后了幾步。
來人也是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鬟,兩人穿著同樣的綠衣服。
進來的那個丫鬟伸手點了剛才出門的丫鬟一下,“還這么毛毛躁躁的,小心王嬤嬤知道了又要訓你了!”
說完就沖屋里走來。
出門的丫鬟卻是滿不在乎的笑呵呵的說到:“只要小秋姐姐不說,王嬤嬤不會知道的!”
說完又繼續(xù)往外跑去。
被稱作“小秋”的丫鬟將一個食盒放在屋里的小桌子上,就往李心然的床邊走去,跪坐在床榻前,一邊伸手摸了摸李心然的額頭,一邊問:“小姐可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