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我一回寢室,便看見婉婉坐在我的床上,平時她很少來找我,我也很少去找她。
但只要我們?nèi)フ冶舜?,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p> 她摟住我就哭,我一下子嚇壞了,勸了半天她才止住哭。
也不敢問她怎么了,等她緩一會,想說的時候會說的,不想說我也不會逼她。
她在我們寢室呆了很長時間。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也沒說。
她走后不久,竇豆在寢室里急得團團轉(zhuǎn),
“我的二十塊錢呢?我記得昨天晚上放在了枕頭底下??!怎么不見了呢?”
她把被子抖了抖,褥子掀了起來,床底下也找了,可都沒有。
“竇豆,你是不是記錯了,你根本沒有在枕頭底下放錢?!?p> 竇豆這家伙平時東西亂放,經(jīng)常找不到這,找不到那,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不可能!”
她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昨天明明放在這里的。”
見她這個樣子,李惜夏勸她,
“竇豆,別急,昨天我們走后,沒有人進來的,錢一定不會丟的,我們陪你一起找?!?p> “嗯?!?p> 她抹了一把眼淚,繼續(xù)找。
我們也陪她一起找,已經(jīng)把寢室的每個角落都翻遍了。
一分錢也沒有找到。
“竇豆,別急??!”我勸她。
二十塊錢對當(dāng)時的我們來說是很大一筆錢。
我們一星期的生活費才有五十。
“剛剛平凡的朋友不是來找她了,會不會…”陳瑤應(yīng)該是為了竇豆著想,想到了我們寢室今晚來了一個外人。
“不可能?!蔽野欀碱^打斷她,婉婉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了,誰拿都不可能是她拿。
“我們寢室一直沒有外人來過,從來沒有丟過錢,可林婉婉一來…”
“陳瑤,你什么意思?”
我冷著臉問她,
“說了不可能是她,就不是,她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了?!?p> “平凡,瑤瑤就是隨口一說,”李惜夏企圖勸我和陳瑤,怕再這樣下去,我們吵起來。
“哼,”我冷哼一聲,“她的意思誰聽不出來啊,陳瑤,你看不行我就直說,說我朋友干嘛?”
我這個人,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護短。
“平凡,不是我們懷疑林婉婉,在我們進來前,林婉婉就已經(jīng)坐在了這里,她最有可能拿了?!备]豆小聲說
竇豆也覺得是林婉婉拿她的錢?
“惜夏,你也懷疑是林婉婉?”
李惜夏遇事最冷靜,我覺得寢室里要是有一個明白人,就是她了。
她卻沉默了。
我冷眼看著她們,丟了錢,她們最先懷疑的婉婉這個外人,這是人之常情。
可正在氣頭上的我管不了這些,就知道她們懷疑婉婉,我絕對不允許。
“哈,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懷她,真的好嗎?”
“平凡,你冷靜一點,我們也只是懷疑,等明天問問她,看她怎么說?!崩钕膭裎?。
“哪個小偷會承認自己是小偷?!备]豆小聲低估。
“竇豆,我借你二十,若是你們拿出證據(jù)證明是婉婉拿的,你這錢就不用還了,這件事就先著吧,你們誰不許去質(zhì)問林婉婉。”
我不是懷疑婉婉拿竇豆的錢,而是婉婉這個樣子,她們?nèi)羰侨ベ|(zhì)問她,她一定受不了。
“平凡,若是她的錯,不用你來承擔(dān)?!?p> “竇豆,你記住,我借你錢,只是為了不讓你們?nèi)ゴ驍_婉婉,不是我覺得是她拿的錢,我再說一遍,誰拿都不可能是她拿。”
“好了,誰也別說了,先睡吧。”李惜夏急忙來勸我們。
……
第二天,我去找婉婉,
“婉婉,昨天除了你,沒有別人去我們寢室了吧?”
“沒有?!?p> “你去我們寢室時,里面沒人嗎?”
“嗯,那時你們都沒有回來,我就坐你床上等你?!?p> “你就一直坐在我的床上等我?”
“到底怎么了?”見我問這一連串的問題,她察覺出了不對勁。
“就是竇豆丟錢了。”
我昨天是在氣頭上才做出那樣的事,雖然我相信婉婉一定沒有拿錢,但我把我的錢給竇豆是個不明智的選擇,我前幾天花錢猛了,就剩二十二了,還給了竇豆二十。
要是不能幫竇豆找出錢,我就要餓死了。
唉!只怪自己意氣用事??!
“你懷疑是我?”婉婉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沒有。”
“哼,你問這么多,不就懷疑是我嗎?”
“林平凡,我們認識這么長時間,我是什么樣的人你會不知道?”
“你果然是喜新厭舊啊,對林文是,對我也是…”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她總算是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原來在她心里,我是這樣一個人啊。
她果然在在意我和林文與原萊之間的事。
我失魂落魄的走回班。
竇豆笑的一臉歉疚,
“平凡,給,我的錢找到了,被我自己夾到語文書里了?!?p> 我接過我的錢,坐在了那里。
可是,已經(jīng)晚了,
“平凡,你怎么了?”
我并沒有回答竇豆的問題,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語道:
“怎么辦?婉婉是不是不會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