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量版保時捷敏捷的駛出了莊園,燕秋鴻消息最靈通,得知寶貝兒子單槍匹馬去了許家,著實擔心,便馬上派了一隊保安追去。
一前一后不過半分鐘時間,很快追上了燕行云之后,幾輛越野車便緊緊的跟著他在公路上疾馳著,生怕會出一點意外。
只消了十幾分鐘的功夫,燕行云便到了許家門口,他匆忙下車大步朝里面走去,身后一隊的保鏢和保安,撥開人群,也迅速追了上去。
許家的院子里,不少記者還在那團團圍著,燕行云剛到門邊就聽到屋子里傳來陣陣嗚咽聲,再看屋外的門邊上,也掛起了白幡。
心似被狠狠揪了一下,突然一陣厲痛。
晚了一步,還是晚了一步,他抬起腿慢慢地邁了進去,趁著一團亂,正欲走到許少薇跟前時,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喊:“是燕七少來了嗎?”
這一句話不要緊,記者們紛紛拿起相機朝著他走了過去,許家的親戚們一聽這話也全都沖著他的方向扭過頭去,不看還好,一看都滯住了!
天啊,多俊俏的一個人!哪里是丑八怪,真堪比電視上的一線明星!
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的功夫,許少薇也聽到了動靜出了房間,聽說燕家七少來了,她總得出去看看,沒成想是那個煩人的燕大管家!
她又朝他身后看了看,只見蛤蟆和無數(shù)的保鏢將他護的嚴嚴實實,記者們見機而動,步步想靠近,卻終難走近半步。
咔咔的相機聲之后伴隨的便是無數(shù)問題。
“您是燕七少?聽說許小姐嫁給您是為了趕走想分家產的叔叔,有這回事兒嗎?”
燕行云睨視了他一眼,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記者,看來是初出茅廬,問題都稚嫩的很,他答道:“你是在侮辱燕家的實力嗎?許家敢這樣玩?”
這話一出又來了一個記者近前,他知道燕家什么身份,自是客氣了幾分,“七少,傳言您是丑八怪,您為什么不為自己辯白,反而縱容這些訛傳?”
燕行云看看他,一臉疑惑,“是嗎?誰說的?你們記者不是消息很靈通嗎?知道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記者被揶的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再看他時,他已湊到許少薇身邊蹲下,用一副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她:“薇薇,爸爸去世我也很難過,放心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面對!”
許少薇看著他那認真的模樣,心里還真是希望他就是七少燕行云。
無論如何,他們這次來是幫她的,不管前一天有何誤會,這一刻的心里都是滿滿的感動。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燕行云一眼,現(xiàn)在面對這么多的親戚朋友還有記者自然要做的像一點,她順勢抓起燕行云搭在她臂彎里的左手,將他扶了起來,“老公,你別太著急了,我沒事的,你放心!”
牽著他的手緩步走到眾人面前,略過微涼的掌心,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七月的天氣正值夏末,暑氣未消,大家穿著短袖都還嫌熱,正常人的手都是熱的,為什么他的手卻是冰的,傳說七少體弱多病,而七少蛤蟆看起來卻是精神氣兒十足,難道他才是......
想到這里她不敢往下想了,也更不敢問出,現(xiàn)在先處理爸爸的喪事,把叔叔一伙人趕走才是最重要的!
燕行云被她牽著,那一雙手如此的暖,暖的就像冬日里的陽光似要捂化了寒冰,他心里不禁一陣悸動,心緒不定時已到了眾記者面前。
他從容地微微揚起腦袋,從容的掃了一眼面前的混亂,氣度超然儼然大家風范。
繼而看向眾人說道:“我和許小姐的感情很好,夫妻之間不知道多和諧恩愛,你們今天來許家鬧場,就是要和我作對!不想走的盡管留下,我保證將你們的單位部門一一訪遍,工作丟了事小,為此結仇更劃不來……”
語氣淡漠如水,卻句句鏗鏘有力。
媒體記者們一聽,面面相覷,不敢發(fā)一言了,燕家什么身份他們清楚的很,畢竟這跟采訪一些新聞跌事是不同的,和采訪娛樂明星性質也有很大的區(qū)別!
他們本來就是受了許如潮的攛掇才來的,這要是真鬧下去,恐怕燕家不會善罷甘休!再說人家親岳父死了,這樣圍著許大小姐,欺負弱質女流,傳出去都壞自己名聲!
他們收了相機,一溜煙兒的功夫上了一輛五菱宏光都跑了,許如潮見事情敗露,急忙拿手掩住了臉也準備一道兒開溜,許少薇早就看見了他,大喊了一聲“叔叔”之后,他腳底抹油,跑的更快了!
燕行云手下的保鏢也不是吃素的,看見他逃走,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追趕著他,一邊跑一邊大喊道:“站住!別走!”
跑了大概五十多米,又轉出去了一條街道,許如潮看著那群人離他已不足十來米了,他暗道,這要是被抓回去還不被親戚們罵死,不行,得趕緊跑,就是累死也得跑出去!
他想著這些,給自己打足了勁兒,腳下的步子一步快過一步,再怎么說他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和二十歲上下的保鏢比起來無論是體力還是耐力都差的太多,不一會便覺得粗氣越喘越重,呼吸也有點跟不上了。
腳下一軟,一個趔趄栽倒在地,摔倒時那幾個人離他也就只有五六米之遙,幾個步子便可追上,他看著那一群人的影子心里升騰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他還想再逃,無奈骨頭發(fā)軟,根本站立不起。
正想著一會被逮回去該如何辯駁之時,身側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一輛黑色SUV越野車,大門一開,兩個年輕人利索的跳下,奮力將他連抬帶拽的弄到了車里。
保鏢們眼看著那臺車一個掉頭急速遠去,都明白追不上了,剛才明明就差一點點,想不到還有接應!
車里的許如潮驚魂未定,汗水涔涔的順著臉頰滑落到鄂下,待他緩過勁兒來,這才環(huán)視了一下車子里的人。
后座上兩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都是中等身材,黑白休閑套裝,社會氣十足,開車的司機是一個男人,他一路上一個字沒有說過,看背影應有五十多歲,頭頂上幾縷華發(fā)在黑發(fā)中很是顯眼,看起來像染完之后又重新長出來的。
許如潮第一直覺便預感他們是來救他的,但是又不知道來路,他小心的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救我?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那條街上!”
老者司機穩(wěn)穩(wěn)的操作著方向盤,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呵呵笑了幾聲,說道:“許先生,七少沒有陪許小姐回娘家的事是誰告訴你的?他既然敢給消息,就都安排周全了,不能讓你被人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