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站在一個山頭,一眼看去,三條人為修建的寬大的路,幾乎全是人,有拖著車的,有御劍而飛的,不同方向,從那西城門外擴散而開。
其中最多的,便是前往范錫宗的總部山門的,其余的則通向別處,周邊的大小村莊全都是修士活動的痕跡,稍不留神就會被發(fā)現(xiàn)。
陳染小心翼翼的盡量避開那些村莊,往郊外的森林里面走去。
他必須要一鼓作氣的穿越,中間不能有停留,那天上密密麻麻飛行的修士,只要他稍微有一點點松懈,便會被發(fā)現(xiàn)。
而自己身為一只七階的異獸,只要是個修士都會對他有興趣的。
三天,陳染基本上沒有睡覺,警惕著前行。
過這片區(qū)域太大,按他的預(yù)算最少也要走上半個多月,他的速度不慢,雖然比不了那些御劍飛行的。
又走了三天,天空上兩個修士吸引了他的注意,且他不得不注意,因為那兩個修士感應(yīng)力直接感應(yīng)到了他的身上,讓他有所察覺。
這兩人的修為顯然不低,自己已經(jīng)盡量地潛伏了,他們僅僅是路過一下便能夠感知自己的存在。
不過這兩人并沒有飛上來,只是從半空中飛過,那感知力一直籠罩在他身上。
陳染不知道他們此刻在想什么?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繼續(xù)向前。
天空上,兩個修士在交流。
“什么時候在城外居然孕育了一條七階的大蟒蛇了?”一個男修士對著另一個男修士問道。
“七階,實力已經(jīng)不弱了,而且也不是一朝一夕能修煉而成的,估計是從別處來的吧,宗門里面好像并沒有這樣的異獸?!绷硪粋€男修士回答道。
“羅城周邊,靈氣也不是很濃郁,確實孕育不出如此實力的異獸?!?p> ……
兩人就這么交流著,飛過了這片半空,顯然是沒有下來的意思。
下面的陳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倆人修為深不可測,若是下來自己還真沒辦法逃走。
這兩人之所以沒有下來,是因為他們有急事。
飛過了那半空,便停留在一處山坡上。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斑@位朋友,既然來了我范錫宗,何不現(xiàn)身一見。”
刷!
后面樹林里一個女子御劍而起,落到了兩人的身前,稍稍的一拱手?!皟晌磺拜呌卸Y了,我乃是許國凌云宗弟子甄洛。”
那倆人也是一一拱手?!胺跺a宗執(zhí)法長老,胡刃”
“羅城城主施望!”
胡刃講完,將手收回?!傲柙谱诘呐笥?,到我們范錫宗來所為何事?”
“只是路過,見這羅城巍峨雄壯,忍不住過來參觀一下。”甄洛說道,連她自己都不信,何況另外兩人。
“這兒可是我們范錫宗核心區(qū)域,若是沒有什么事情,不歡迎別國的朋友。”羅城城主施望擺了臉色。
胡刃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拱手說道?!按颂幋_實不歡迎其他宗門弟子,還請這位道友速速離去。”
施望有些錯愕,心中傳音給了胡刃。“為何對他這般的客氣?”
“施城主有所不知,這甄洛乃是許國凌云宗第一天才。”胡刃傳音說道。
施望臉色稍微好轉(zhuǎn),這甄洛修為雖高,但和他們兩人顯然不是一個級別的,不過這第一天才的名頭,也值得讓他們客氣客氣。
這種人,雖然修為不如他們這些老家伙,但戰(zhàn)斗力那都是超越自己本身的修為,都是變態(tài)一般的存在。
“我五年前隨宗門長老來過這兒,這位施城主卻是未曾聽聞呀?”甄洛沒有回答他們,反而對著施望問道。
“施望乃是三年前接任的羅城城主,你自然沒有見過,你若是有事情的話,便隨我們?nèi)ド介T拜訪,我們自然知道待客之道,凌云宗也算是名門大宗,甄道友也莫要壞了自己宗門名聲,若是無事,還是快快離去的好?!焙幸琅f拱手道。
甄洛臉上一絲笑意,拱手道?!氨緛砦疫€有些事情,不過見到這施城主后便沒事了?!?p> 說完,甄洛便御劍而起,往遠(yuǎn)處飛去,自然是離羅城越來越遠(yuǎn)。
“她剛才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施望有一絲不解。
“我也不知道呀,你們兩位之前莫不是相識?”胡刃看著施望,臉上一絲玩味。“這甄洛可不但是個天才,而起長相也是萬中無一,施城主何時有這樣的艷福了?”
“你就別亂開玩笑了,我跟她從來就不認(rèn)識了,又哪兒來的艷福?”施望沒有理他,徑直御劍而起,往回飛去。
胡刃跟了上來,仔細(xì)打量施望的模樣。“我看她剛才看你的眼神就有點不對,莫不是真的看上你了?!?p> “幾百歲的人了,天天腦子里面在想些什么?還是好好修煉,爭取再多活個百年?!笔┩铀?,遠(yuǎn)去。
陳染此時又往前走了不少,這上面的兩股強大的氣息又再一次出現(xiàn),讓他擔(dān)驚受怕。
不過這次,這兩人顯然對他沒什么興趣,在天上不知道聊些什么,聊得很嗨。
陳染暫避鋒芒,等他們兩人飛遠(yuǎn)了,又繼續(xù)前進(jìn)。
三日又三日,陳染已經(jīng)深入了這范錫宗與羅城的腹地,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一座座的山峰,每一座都是靈氣充裕,這范錫宗勢力當(dāng)真大。
那周邊的村莊也大多都是住的修士,修為不一,但都身著統(tǒng)一的制服。
陳染避無可避之時,也只能冒險的謹(jǐn)慎前行。
遠(yuǎn)處似有打斗,陳染感知著周圍,本想繞路過去,但這打斗的兩人居然邊大邊往他這邊飛了過來。
陳染也只好躲了起來。
“王師兄,饒命呀!”一個修士御劍飛過,正好就停留在陳染旁邊。
好在這兩人修為都不高,不然陳染潛伏也沒任何作用。
“你前日居然敢當(dāng)著胡長老的面告發(fā)我們,讓我親弟弟被廢修為,當(dāng)真以為我王家好欺負(fù)不成。”那后面追來的修士一臉的怒氣,不過眼神之中卻也一直在注視周圍,
這里可是范錫宗的腹地,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他傷害同門,那自己估計也要面臨和自己弟弟一樣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