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天白云,風(fēng)平浪靜。
瀾霆一手拿著一個罐子,一手手指上藍(lán)光點點。白皙的手指上,纏繞著點點藍(lán)光,讓手指看的就跟頂級工藝品一樣,美麗,夢幻。
這是安然的罐子,特地交給他保管。幾個普普通通的,沒有任何特色的木頭罐子,甚至有的沒有什么重量。
上面還有新削出來的刀痕,和扎手的木屑。
其實他對這東西也好奇的很,一個渾身就剩一把骨刀的雌性,是怎么帶著這幾個罐子來到這里的。
而且他被救那天,在昏迷前看到的那片濃霧,是突然產(chǎn)生的。他依稀還模糊聽到劇烈的聲音,那種聲音不是任何兇獸或什么發(fā)出來的。沒有任何威懾力,卻產(chǎn)生了讓人忌憚的效果。
她究竟是什么人?
“哼!哼……”
一連串急促的呼吸引起了他的注意。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差不多有一人高,一人寬,一人長的石頭。以及石頭底下一雙纖細(xì)的手臂。
手臂上黑黑的,有些臟,那是手上有汗,在奔跑中粘了灰造成的。
安然跑到離瀾霆不遠(yuǎn)的地方,雙手一松,迅速離開原地。
“嘭!”一聲悶響,石頭直接陷進(jìn)去一半。
安然用手臂抹抹臉上的汗水,喘著粗氣看著瀾霆:“你早上想吃什么?”
瀾霆不著痕跡地往后仰仰身體,皺眉:“你確定你這樣能下海?”
“沒事!”安然裂開嘴笑,大白牙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在獸類中,向?qū)Ψ烬b牙是挑釁。”瀾霆微仰著腦袋淡淡道,那嘴角一絲向上的起伏,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慵懶。
“我如果挑釁,你會跟我打嗎?”剛剛成為戰(zhàn)士的安然滿腦子都是戰(zhàn)斗,恨不得瀾霆立馬跟她打,可是依她的了解,這不可能。
瀾霆意料之中的沒有回答安然不過大腦的問題,閉著雙眼,曬太陽。
(ˉ▽ ̄~)切~~
抿抿嘴安然快速向海邊跑去。
今天的戰(zhàn)斗就拿早餐練手好了。
等安然跑到海邊的時候就看見,一條手臂粗細(xì)的帶子漂浮在海面上,而帶子的另一端則在深不見底的海底。
帶子仿佛沒有重量,隨著海水起起伏伏,時不時還被拋在海灘上,但是下一次海浪來臨后,一定會隨著海水退回海里。
釣魚?
這似真似假的場景讓安然想起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則新聞,一只貓將自己的尾巴伸到水里釣上來一條魚。甚至也有人將手伸進(jìn)水里釣上魚來。
這個會是她想的那樣嗎?
安然轉(zhuǎn)身回去將陷進(jìn)海灘一半的石頭重新舉起,在帶子重新被沖上海灘之后,悄悄地將巨石擱在帶子上。然后跑到一旁靜觀。
果不其然,帶子被壓住之后,猛烈地翻滾起來,像極了一條被壓住頭而猛烈掙扎的蛇。
可能石頭太重,帶子距離本體太遠(yuǎn),即便將海灘拍的啪啪作響,石頭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你說它的本體會上來嗎?”安然向瀾霆擠擠眼道。
“你還是想想該怎么應(yīng)付暴怒的兇獸吧!”瀾霆無視安然淡淡道。
兇獸??!
她還是第一次和兇獸對戰(zhàn)呢?
帶著一絲憧憬和滿滿的戰(zhàn)意,兇獸在安然的期待中登陸了。
灰褐色的圓圓的有四個戰(zhàn)士長度的大腦袋,狹長的仿佛永遠(yuǎn)瞪不圓的眼睛,二十多米由細(xì)到粗的觸手。長長的觸手上不是吸盤而是長短不一的刺,刺的頂端是一截黑色。
龐然大物啊!
龐然大物一登陸便將壓著觸手的石塊卷起,生生用力氣捏碎,灑下一地碎渣子。
狹長的雙眼不停地打量著這周圍的一切,仿佛要找出壓住它觸手的獸類,然后抓住,扎死吃掉。
巡視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可能的獸類,無奈又在沙灘上胡亂地拍打一通,地面上的一些不大的石頭都被震的左搖右晃。
安然趴在一顆大石頭后面,身體不住地隨著地面的振動而運動著。
力氣很大??!
她打不過的可能信很大,但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死過一次,然后僥幸來到這里,本來就不是想過安穩(wěn)日子的。
戰(zhàn)斗才是最適合她的生活!
安然靜靜地趴在地上,眼睛里滿是熾熱,如同烈日灼空,戰(zhàn)意如洪。
許久之后,許是怒氣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長爪章魚晃悠悠地準(zhǔn)備離開。
“簇!”
一聲細(xì)小的破空聲打破了這一即將發(fā)生的結(jié)果——一截觸角直接被一把骨刀給生生釘在地上。
大章魚倏地轉(zhuǎn)身,偌大的頭顱如同裝滿水的氣球般,沉重地晃了晃。
“能借你的手吃個飯嗎?”安然露著一口大白牙,笑容放肆,眼中星光閃閃,就像一輪小太陽。
解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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