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別重逢,加上重獲新生,兩個人的情緒都非常激動。
具體表現(xiàn)為,短發(fā)少年一個箭步?jīng)_過去,大概是速度過快,又或者是穆的損耗過大。兩人毫無準(zhǔn)備地摔倒在地上,而后一塊石頭,又那么恰好地,及時地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
“啊——!”
一聲凄厲又含蓄的尖叫聲瞬間響遍這片森林。
膽小的鳥獸,倏地全部飛走了,留下飄蕩在半空中的潔白羽毛,獨自零落。
穆疼的臉色都變了,卻礙于少年的臉面,死死撐著,纖長的指節(jié)緊緊地握著,攥的發(fā)白。
短發(fā)少年呆呆地坐在一旁,想要上前攙扶,卻又攝于發(fā)小憤怒的眼神,不得不成為一個囂張的加害者,沒有表情地坐在一旁。
“哈哈哈……”
對于兩人的即興表演,安然沒有任何排斥,看的津津有味。
穆艱難地從地上爬起,還不忘瞪金一眼。
后者則跟個受氣小媳婦似的跟著,還不忘撅著嘴。
穆忍者痛走到安然面前,標(biāo)準(zhǔn)地行了個戰(zhàn)士禮。
安然回一禮。
跟在穆身后的金也對安然行了個戰(zhàn)士禮。
安然看了金一眼,同時將目光轉(zhuǎn)向開始掏框的穆。
原本墨綠色的藤筐,此時已經(jīng)染成土黃色,形狀也不是規(guī)規(guī)整整的,而是這翹根藤,那破個窟窿。
過程很艱難啊!
安然如是想著。
穆從框里掏出一個用綠色大葉子包裹著的東西。大葉子有些失水發(fā)蔫,但依舊好好地裹著被它包裹的東西,就像一個盡忠職守的戰(zhàn)士,哪怕是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依舊不離崗位。
和穆清秀的相貌不同的是,穆撕開綠葉的速度很快,直一步到位。
一塊白的幾乎透明的果肉狀物體出現(xiàn)在綠葉中間。
不是果子嗎?
認知有些固定的安然,有些詫異這東西的樣貌。
來到這里這么久,但凡有點功效的東西,大多以果子的狀態(tài)出現(xiàn)。猛然出現(xiàn)一個不是果子的,她都有是不是找錯了的錯覺。
“這是你找的東西?”不知道是出于謹慎還是好奇。
“是”,說話間,穆將東西舉到安然眼前。果凍狀物體還應(yīng)景的晃了晃,好像真說它是果凍一樣。
“直接吃?”安然盯著這異界版果凍,要是能吃,她以后一定去找。
“不能?!?p> 唉!好可惜!不能吃的東西,就只能是實驗材料了。
“怎么用呢?”安然繼續(xù)發(fā)問。
拳頭大的東西,看著又是軟綿綿的,不能吃,難道貼嗎?
像是為了響應(yīng)安然的猜測。
穆直接將東西掰成兩半。白白軟軟的東西,被掰成兩瓣之后,瞬間變硬,成為兩塊冰糖樣的東西。
猛地抓過金沒有受傷的手,在上面直接用手指抓破一道口子。鮮血瞬間堆滿了傷口。
將其中一塊物體放在傷口上,奇怪的是,白色的冰糖狀物體在接觸血液之后,瞬間化成一條無色透明的蟲子,鉆入傷口中消失不見。
啊!
饒是見多食廣的安然也嚇了一條。更別說一臉呆滯的金。在穆抓住他的手之后,他就一直保持雙眼圓睜,嘴巴大張的狀態(tài)。
等白色東西進入體內(nèi)后,更是雙腿一軟,幾乎跌到地下。還是穆一把拉住,才沒讓他徹底和地面親密接觸。
人的好奇心在被吊起之后,是不容易消下去的,尤其是安然這種好奇心旺盛的恨不得親身實驗的人。
穆的表情依舊淡淡的,在確定東西全部進入金的身體之后,他將另一半冰糖狀物體放在金受傷的左手上。
只見原本膨脹的右手,快速消退,而左手卻漲起來了。
緊接著一股股黑色的液體從金的左手傷口里流出。
漆黑的液體滴落在地上,就跟鋪路的瀝青一般,濃稠,帶有濃烈的刺激性氣味。
而隨著黑色液體的流出,金那明顯不似常人膚色的手臂,漸漸恢復(fù)正常。
真神奇啊!
安然不禁再次在心中感嘆一番。無論是物體一掰開就變硬的特性,還是它治療的奇特方法,都深深地把安然的科學(xué)觀給洗刷了一遍。還順便抖抖水,擰干了。
最終在推干凈體內(nèi)的臟東西之后,另一塊白色物體與放在左手傷口上的那塊重逢了。
大有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的感覺。
一貼,一粘,一個白嫩嫩抖著渾身小肥肉的小胖子出現(xiàn)了。
只是,
小了一圈。
金好奇地看著自己失而復(fù)得的手,一會握拳,一會下意識的想要去揪地上的野草,只是在碰到的時候,頓了下,然后若無其事的捏捏自己的右手。
滿臉的笑容。
見此,穆若無其事地握著拳頭,低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有安然依舊沉浸在兩塊冰糖變成一塊冰糖的神奇觀感里。
“給你吧!”穆將手上的白坨坨遞給安然。
“真的?”幸福來的太突然,安然都忘記裝高深了,一下子露出屬于中獎五百萬,再也不用去上班的沙雕表情。
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
一只略顯蒼白的手擋在安然取物的必經(jīng)道上。
“這是你幸幸苦苦找到的,為什么給她?”來不及表示高心的少年,眼里是毫不遮掩的不喜。
“因為我們兩都是她救的?!?p> 一句語調(diào)平淡的話,一下子打破少年的堅持,讓他瞬間紅了臉。
訕訕地收回手,少年撅著嘴,低著頭,受氣包似的站著。
安然咧開自己最大的笑容,磨蹭地拿著白坨坨在短發(fā)少年面前經(jīng)過,成功收獲瞪眼一枚。
白坨坨拿在手里如同它的形象一樣,軟軟的。別看有拳頭大一塊,但是分量幾乎忽略不計。
真實的觸感更讓安然高興,遂道;“我去打獵,你們先聊著。”
說完就離開l。
沒了外人,金抬起含著兩泡淚的眼,哭道:“穆,桑玥姐姐他們還活著嗎?”
解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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