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凄厲的尖叫瞬間引起所有人的關注,脫衣服,曬衣服的都將衣服放下了,連吞云獸都忍不住回頭觀望。
看到的卻是原本囂張的小胡子,捂著一只手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滾,他滾過的地方落下一些黑色的液體,而那些液體現(xiàn)在正在嗞嗞作響。
眼尖的人已經看見小胡子的那只手——沒了?
像是被什么東西強行溶解了一樣,露出半截模糊的血肉和半截骨頭。
一股冷冽的寒意瞬間籠罩在眾人身上。
待寒意過后,心里就開始想:
什么東西這么快?
有些人是一直盯著的,但即便是這樣,他們也沒有看清楚,安然到底是怎么出的手,仿佛只是一揮手,小胡子的手就已經這樣了。
那他們呢?躲的開嗎?
這個結果在所有人心里過了一遍,結果是多數(shù)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只有那個雌性戰(zhàn)士和那個裹在布里的人沒有退后,但很快裹在布里的人被旁邊的人扯過去了,真正沒有后退的只有那個扎著高馬尾的雌性戰(zhàn)士。
眾人再次看向安然的眼神都帶著濃濃的忌憚。
但轉眼一想也是,一個普通的三級戰(zhàn)士怎么可能隨意一人在這危機遍布的叢林里行走。只有有能力的人才敢干這樣的事。
如此一想,眾人也就釋然了。但心中對安然的關注立馬上升到最高。
見到安然平安,蜜堂滿臉笑容地準備上前,但是步子沒有邁出便停下,他沒臉過去。
“現(xiàn)在還需要我?guī)湍愦颢C嗎?”安然沒管其他人的反應,只是氣定神閑地俯身看著這個想要她代之打獵的人。
昨晚忍住是因為不方便,現(xiàn)在可是方便了。
“你——!”小胡子忍著疼得通紅的臉,不自然地離安然遠點,眼睛里的怨毒濃的都快溢出眼眶了。
“不需要的話,我就先走咯!”說完安然便直接轉身離開。
這次再沒人阻攔。
“吞云獸不能吃有毒的獵物?!备唏R尾雌性戰(zhàn)士站在原地高聲喊到。
“謝謝!”安然沒有回頭,但是卻知道到底是誰在提醒。反手揮揮手便一頭鉆進半山腰的密林里。
“你們猜她到底能打到多少獵物?”一臉笑容的中年雄性神秘地問著同伴。
一個瘦高個撐著下巴,望著天,道:“我估計應該是幾十頭吧!”
“呵呵!”中年雄性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不說話。
幾十頭!帶著飛回來嗎?
就算是那個,中年雄性看向那個高馬尾雌性戰(zhàn)士,那個雌性戰(zhàn)士或許是他們這些人里戰(zhàn)力等級最高的。他總覺得,就算是她也不可能一次帶回幾十頭獵物吧!
再說,中年雄性掃視一遍這光禿禿的山頂,以及山下隱隱裸露出土黃色泥土的地面,這里能找到幾十頭獵物嗎?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可能找到這么多吧!
懷著否定的疑問,中年雄性將自己背上的東西再次捆緊,待會狩獵這些東西他們都會隨身帶著。作為一個長年在兩地來回奔走的人,他最清楚路上那些事該做,那些事不該做。
他看了眼安然鉆入山林的方向,那個雌性就做了不該做的事,既招人忌憚,又顯示了自己的不同于人的能力,最招那些人喜歡了。
她完了。
一念過去,他便將這事拋向腦后,繼續(xù)打量那個正在跟自己同伴說話的雌性戰(zhàn)士,他怎么覺得她很眼熟呢?
到底在哪見過?
想了半天,中年雄性也沒想清楚,但是這不妨礙他把高馬尾當做一個可以巴結的對象。
像他們這樣的人,認識幾個實力強勁的人還是很有必要的。
他換上滿臉笑容,恭敬地向雌性戰(zhàn)士走去。
“大人好!”
高馬尾淡淡地看著這個中年雄性,是昨天獅子大開口坑了那兩傻貨的人。
“有事嗎?”
高馬尾語氣很淡,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中年雄性的熱情,在他看來,實力高的戰(zhàn)士有些脾氣很正常。
“想問大人有什么需要的沒有?”
“我們需要獵物,你能給?”高馬尾面露譏笑。
中年雄性一愣,隨即艱難道:“大人的要求有些難??!”
“你可以選擇不?!?p> 中年雄性再次裂開嘴,好像剛才的猶豫只是個幻覺。他笑道:“既然是我先詢問大人的,自然要對的上我說的話的?!?p> “喔?”高馬尾這時有些驚訝了,她見過很多上趕著討好的,但被譏笑和刁難還能這么順溜接話的還是少見了。
雖然她挺想知道中年雄性接下來會說些什么,但是現(xiàn)在是打獵時間,作為這次出行的領隊,她不可能光在這里跟人聊天。
索性拒絕,“現(xiàn)在想說什么,就別說了,直接拿獵物過來吧!”說完大步向前,直接和伙伴鉆進山下的山林里。
中年雄性有些悵然,但也轉身就走了。他們還有很長時間的同程,到時候再說吧!至于那兩個,余光晃過蜜堂和蜜槐兩人,最好不要少了他的東西。
短短幾分鐘原本在山頂?shù)谋娙硕笺@進山下的密林里。
吞云獸的搭乘價格是每天每人兩頭兇獸。個頭太小,數(shù)量少了的話,吞云獸都不會讓人再上。這是千百年來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
等眾人全部離開以后,一個人從樹林里鉆出來,小胡子看到來人,大聲道:“你幫我殺——”
話音未落,小胡子的腦袋便和脖子分家了,臉上是震驚到極點的表情,顯然,他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