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凈明亮的屋子里,幾個雌性正在那里賣力地干著活。
她們先是從一個罐子里抓出一小把黑色粉末樣的東西,在手里捏緊,然后搓。沒一會一個圓溜溜的,差不多一個指節(jié)大小的丸子便做成了。將這些搓好的丸子放進(jìn)一個木制的磨具里,再將磨具放進(jìn)冒著熱氣的罐子里,不一會一個泛著白光的丸子就做成了,她們再把這丸子丟進(jìn)一個大罐子里。然后繼續(xù)下一個。
其中一個扎著長長辮子的雌性拿著一顆小丸子笑道:“你們說,大人的腦袋怎么長的怎么這么能想。”
“是??!可不像我們,簡直就跟白長了似的。半點用處都沒有,只知道吃食了?!绷硪粋€短發(fā)微胖雌性笑道,說完便手腳麻利地抓起一把,在手里搓著,不一會出來兩個丸子。
她笑著拿著那兩顆丸子在長辮子雌性眼前晃悠,得意道:“你看,我一次搓出來兩個。是不是比你厲害?!?p> 長辮子雌性也不甘示弱地抓起一把,放在手里搓??墒撬中?,也瘦。全抓著時候,還能保證手里的粉末不散了,但是在搓的時候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稀里糊擼,手忙腳亂地撒了一地。
短發(fā)微胖雌性見狀,忙捂嘴笑道:“你看看!你看看!不會干就不要學(xué)嘛!地上撒這么多,不怕到時候城主過來看到,把你送地牢里關(guān)兩天?!?p> 長辮子瞬間臉色蒼白,慌慌忙忙地蹲下,雙手用力地抓地上的黑色粉末??刹恢朗翘艔埩?,還是粉末太難抓,她好久都沒能抓起一星半點的黑色粉末。
長辮子的臉更白了,細(xì)密的汗珠鋪滿整個額頭,這會連身體也不禁顫抖起來。
短發(fā)微胖雌性見狀,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深。她拿著兩顆搓好的丸子在長辮子面前左右晃悠,好像生怕別人看不見似的。
其他幾人只是看著并沒有上前阻止。
好在短發(fā)微胖雌性并沒有拿著丸子晃多久,而長辮子終于將地上的粉末全部抓起,但是好半天都沒往裝黑色粉末的罐子里放。
正當(dāng)她將手伸到罐子上方時,“等等!”
一道清亮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是一個扎著高馬尾的清秀雌性,她穿著一身淡藍(lán)色及踝的長袍,腰間系了一條同色的腰帶,上邊還有一個特別隨性的結(jié),將那消瘦的腰身特別明顯的勾勒出來。長袍的袖子被高高卷起,露出白皙纖細(xì)的胳膊,手肘上有幾道結(jié)痂的疤痕。此時她旁邊正放著一個及腰的大罐子,里面是已經(jīng)配置好的粉末。
安然皺眉看著長辮子雌性手指上淺灰色的塵土,淡淡道:“你手上的那把臟了,洗洗手再搓吧!”
“嘣!”一聲悶響,長辮子慌忙地跪在地上捧著手里的黑色粉末,哭道:“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能干好的!求求你,別趕我走!”說完便舉著手就想往地上磕頭。
安然連忙上前托住她的額頭,道:“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東西掉地上了,就不要了,你洗洗手再干就行了。別哭了?!?p> “嗯!”長辮子雌性將手上的那把藥粉子倒進(jìn)一個專門放垃圾的罐子里,哽咽著走出去洗手了。因為安然的要求,她們要是手上有汗水就得洗一次手,因此門外就放著盛水的罐子。
“大人!大人!你可真厲害!”短發(fā)微胖雌性湊近安然諂笑道。
“?。]事!沒事!”安然連忙應(yīng)答,她不太擅長這種被人恭維的場景。
“是?。〈笕藳]見過比你更厲害的人了!”
“大人!你是真的厲害!不知道大人是怎么學(xué)的,這么厲害!”
“大人!你可還收徒嗎?我跟著學(xué)怎么樣?”
……
一個又一個的恭維,讓安然微微有些羞澀,一時間逃似的跑了。
跑出來之后倒是沒聽見什么笑聲,安然反倒沒那么不好意思了。
出了門,便是一條差不多兩米來寬的過道,過道兩旁都是高達(dá)數(shù)米的青灰色石墻。因為石墻比較高的原因,角落有時是見不到光的,因此墻角的縫隙里長著一叢叢碧綠的苔蘚,綿綿延延,望不到盡頭。
看著這和華國差不多的苔蘚,安然頓生一種熟悉感。好像這一切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樣,但是用力想,卻沒了那種淡淡的,仿佛煙霧繚繞的模糊感。
“??!你們別動她,別動她!”一聲凄厲嘶吼,讓安然從懷念中驚醒。
接著便是一陣拳腳到肉的聲音。
這附近有什么?
安然從腰帶里抽出一塊令牌,大概半個巴掌長,橢圓形,深綠色,上面還有幾個她不認(rèn)識的字,材質(zhì)有點像玉。她記得接這塊牌子的時候,有人對她說:“有這個你可以去斗獸場絕大多數(shù)的地方?!?p> 那,現(xiàn)在試試這個牌子是真是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