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了!”沈風緊咬著牙,瘋狂催動體內的引天決,就連木棺此刻也拿出了來,小心翼翼護在胸口。
而沈風不知道的是,他之前得到的兩本神秘卷軸,此刻正在他懷里隱隱發(fā)光,竟然能為他吸收掉一部分威壓。
此刻的沈風渾身是血,在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厚重的足跡,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更是一個接著一個,仿佛再走一步,他的身體就會四分五裂!
可是他的目光依舊堅定不移,唯有不斷挑戰(zhàn)自我極限,才能迎來突破!
只見他緩緩抬腳,恐怖的強者氣息越發(fā)強烈,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死亡的味道。
沈風的血肉在空中不斷消散,化作血霧,只剩下道骨。
他面露痛苦的表情,這一切生不如死的疼痛,只有他自己才能切身體會!
可腳上動作并未停頓,那一步依舊踏下,強勁的引天決瘋狂彌補沈風身體創(chuàng)傷,他幾乎跪在了地上,那股威壓便要直接將他鎮(zhèn)壓。
殘虹嘆息了一聲,此刻心情竟然有些低落。
他知道沈風就要死了,在如此浩大的威壓下,任何人都無法挺下來,會直接變成一團血霧吧?
而沈風此刻光芒大盛,他的意志堅定,目光中一絲金色電光一閃而過,他的氣場比以往更強,不由自主地散發(fā)金光,包裹其身,四面八方的靈力都被他霸道的吸收,鞏固道基。
被磨損的地方在毀滅與重生之間不斷重復,血肉在干涸與充盈中來回跳躍,這是沈風與自己的較真,他正在邁出一步屬于自己的道!
不是神鵬先祖不愿意將自己的道果留下,而是說這最后一步,他在替外界的到來者,提煉靈氣,重塑肉身,開發(fā)一切潛能!
只有最接近死亡,才能感悟活著的真諦。
殘虹眸子中跳躍著詫異,這個人族小子瘋了么?
那一步,沈風終是重重的落下,只覺得一切壓力全部消失了。
他在此刻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眼皮打架,重重的倒了下去。
只見茅屋中間,那一堆盤坐的金骨,此刻正璀璨生輝,照亮整個茅屋。
它的肉身開始充盈,血肉憑空覆蓋在金骨之上。
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他走的每一步都變幻莫測,忽閃忽滅。
“我就說嘛,終有一天后人會來到這里,得到老朽生前一些道果?!鄙倌觐D了頓,不禁老淚縱橫,“我等這一天,實在是太久了?!?p> “小友,你來自金陽神鵬的主族還是某個支脈?現在神鵬一族發(fā)展的怎么樣了?殘破那幾個小不點現在應該還在族中掌管大權嗎?”
“前輩,我不是你們金陽神鵬一族的人……”過了一會兒,沈風恢復了過來,慢慢開口說道。
“什么?不是我神鵬一族竟然能走到這里?”少年一臉震驚,因為沈風是第一個來到這里的人,可他竟然不是金陽神鵬一族的人?
少年第一反應就是沈風太變態(tài)了,他生前留下的這道氣息,只會對自己族人優(yōu)待一些。而面對其他種族,這股氣息帶來的威壓,甚至會比以往高出數倍。
“難道我族后繼無人了么?”少年苦笑著說道,“殘破那幾個小娃,連后人也教不好么?”
殘虹則在外面聽得瑟瑟發(fā)抖,他倒不是刻意去聽,只不過這山間,除了料峭的風聲就是他們兩人的對話聲,不刻意去聽,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而少年口中的殘破,則是殘族目前的當家人,殘族上下對其都表示無限敬仰,可這個老祖稱其為小娃,甚至還破口大罵起來……
“小友你放心,既然你來到了這里,我的一些東西恐怕后繼無人,現在傳授于你?!?p> 少年淡淡的說道,知道氣憤也沒有用,他不過是天地間殘存的一絲氣息,再出現幾次,便會從這天地間消散。
“小友,你這具肉身看起來堅不可摧,可卻不是最好的。真正登峰造極的肉身,光是釋放一絲靈力,便能摧毀萬里內一切生物。”少年搖搖頭,低聲說道。
不是最好?殘虹挑了挑眉,驚訝到下巴都要掉出來了。在同為輪海鏡的修士來說,沈風的肉身已經是登峰造極的存在才對,足以媲美七階兇獸的恐怖肉身。
而沈風也知道,自己肉身的錘煉還未到頂峰,需要很長一段路要走,可當他聽見神鵬先族這樣說時,還是不由得苦笑起來。
“別不相信……在我們那個時代,比你肉身更強大的輪海鏡修士不是沒有,甚至說是多如牛毛?!鄙倌陣烂C的說道。
“可即使是這樣,在那場黑暗紀元來臨時,他們都被無盡的黑暗吞噬,成為了那最黑暗東西的養(yǎng)料,沒有任何還手之力?!?p> 少年連連嘆息,仿佛往昔畫面浮現在眼前,就連此刻的他,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心中充滿畏懼。
“黑暗紀元……”沈風喃喃自語,若有所思。
“現在別想那么多,等你有能力了,自然會接觸到相關的事情。”少年對于黑暗紀元,也是避而不談。
“我族功法教授于你并無多大用處,思來想去,也就只能幫你更正道骨,打開你全身脈絡?!鄙倌甑f道。
沈風眸中閃過一絲愕然,自己的骨頭竟然是歪的?
“有人后天性鎖住你全身骨骼,甚至取走了修煉最重要的幾根道骨。你原本是天生至尊仙骨,現如今全身骨骼變成了散亂不堪的散棋,導致你的修煉比普通人都要艱難萬分?!?p> 少年頓了頓,神情凝重:“這是有人毀你證長道,或者是不希望你修煉靈力,安心做個普通人。”
沈風愣了愣,他也沒有想到這副身體還有著如此復雜的毛病。
關于此世重生之前的記憶,他是一片空白,可當神鵬先祖說起此事時,他的胸口忽然之間劇烈疼痛起來,像是一根針惡狠狠地扎了進去。
關于這件事,當年一定發(fā)生過什么!
只見少年雙手張開,一道恐怖的氣息就此出現,隨即灌入沈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