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笑,不過是笑面前人的無知罷了,花千樹既然如今知道我是歸婼,又怎么會不知道戮魔盒與我的淵源頗深,還敢在我面前妄圖稱大…
可是接下來的一系列事情,足矣說明,老娘我絕對輕敵了,不對,不是輕敵,是小看了戮魔盒在這個小妖精手里發(fā)揮的力量。
戮魔盒緩緩打開,一股巨大的壓迫感襲來,黑氣在花千樹身上向著四周逐漸擴散,淹沒漫天飄散的竹葉,面前的花葉姜眉頭緊鎖,好似察覺到了一絲不太尋常的氣息,驀地突然抬起頭驚呼:“是黎滄的元神之力!”
我愣住,這才將之前的那一些事情串聯(lián),根本不難推出花千樹早前在城主府擄走唐漪柔的時候便是為了破壞守封城千百年封印黎滄的封印,獲得黎滄的元神之力來壯大自身的魔性,只是有一點她沒有想到,青丘一族選擇魔修勢必會造成魔氣侵體的痛苦。
我的眼光在面前紅唇紅衣女子身上漂過,一陣風卷起漫天零落的落葉向我撲來,我揮手一擋,卻被這力道震的倒退半步,花葉姜亦是,賀昭卻因為那一把利劍在手,直直地抬手接住那一股氣,手中利劍崩裂出及其鋒利的寒光,晃過我的眼睛,我不免伸手遮擋,卻被花千樹陡然鉆了空子,戮魔盒在花千樹手中綻開一根又一根巨大的黑色藤蔓,像是靈活的觸手向著我們的方向攻來。
我剛想出手,卻被一股魔氣纏住雙腳,我一把掙脫腳上一圈又一圈惡心的如同爛泥的東西,轉(zhuǎn)頭看向花葉姜,才見他也是分身乏術(shù)的樣子,被戮魔盒之中的魔氣纏的難舍難分。
花千樹直奔賀昭的方向,一個閃身,賀昭已被她擒住,那一把鋒利的劍被打到了地上,一個巨大的觸手揮向賀昭,頃刻間,他被撞出了濃霧,撞到了一棵幾人環(huán)抱才能抱住的樹上,我終于掙脫了腳下的及其深沉的“泥沼”向著賀昭的方向奔去。
賀昭的情況看著不太好,一抹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慢慢滑落,滴在胸前的衣襟上,蒼白的面孔與鮮紅色的血液形成鮮明的對比,我心里咯噔一聲,他區(qū)區(qū)一屆凡人,一定受不住戮魔盒的威力。
“還好嗎?”我緊張的上前看了看賀昭的傷情,他皺了皺眉,我眼神落在了他蒼白的面色上,登時來了火氣,好你個花千樹,想我歸婼百年前在四界橫行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剛剛打哪個洞里面鉆出來,敢動我的人?!老虎不發(fā)威,真當我是病貓了?
彼時我轉(zhuǎn)頭一揮手,面前的魔氣直接崩裂在半空中,碎成滾滾黑霧,這一幕叫賀昭和花葉姜全部愣在原地,花葉姜張了張嘴,半天才開口:“阿婼,你…法力恢復了?”我朝著他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賀昭,便轉(zhuǎn)過身,手中靈力幻化出一把長劍,直接提劍向著花千樹的方向飛身而去。
因為昨天在城主府禁地誤打誤撞吸收了黎滄的元神之力,我不但沖破了白硯青在我身上設(shè)下的禁錮,而且魔氣大有長勢,哪怕沒有黎滄的元神之力助攻,她區(qū)區(qū)一個青丘小妖精花千樹我都不放在眼里,我朝著花千樹左手的戮魔盒攻去。
只是一瞬間,花千樹便反應了過來,隨著我的動作,她快速地倒退一步,十分吃力地避開了我招招要命的招式,我輕巧地落在她面前,冷著一張臉注視著她,聲音落在耳朵里,是從來沒有過的冷厲。
“我只說一次,戮魔盒,給我?!蔽业膭υ陲L中閃著寒光,但此時旁邊賀昭落在地上的那把劍卻好像受到了什么感應一般,疾速飛升,并且發(fā)出嗡嗡的響聲,那響聲在此時此刻的靜謐里顯得尤其刺耳。
我回頭卻將這一切不平常的表現(xiàn)收到了眼底,眸色深了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還是搖了搖頭,心下嘆了一句不可能,便又回歸平靜,賀昭愣了愣,上前一步,朝著那一把劍伸出手,那一把劍飄飄飖飖,就又落回了他的手里,賀昭擦了擦嘴角的點點血漬,看了看劍又看向我,眼神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潮涌動。
花千樹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不是被我一瞬間所散發(fā)的巨大魔氣驚住,面上全然沒有了方才拿出戮魔盒時那一種凜然的笑意,滿面不能言說的抑郁,她護了護手中的戮魔盒我便頓時明了了三分。
“不給是嗎?”我勾了勾唇,又道:“行,反正我也沒有打算留你一命?!?p> 我直取她要害,花千樹被我一招打趴在地,我用手接過從她手上被我用劍挑起的戮魔盒,我掏了掏耳朵,開口朝著她就是一頓譏諷“我當你多厲害,不過爾爾嘛?!睔⑷瞬贿^頭點地,打趴她,還要侮辱她,這一招,我是和白硯青那個變態(tài)學的。
花千樹像是被我打斷了最后一根防線,出言大罵:“歸婼!你好好的魔界女君不做,何苦要跑到這守封城的地界來撒野!”花千樹叫喊聲凄厲,扯動這傷口,血色在地上蔓延,又將她身上的紅衣染深了幾分,剛剛一擊,我重傷她的心脈,一時半刻,她還無法恢復,留著她一條命只不過是為了幫花葉姜完成他的任務(wù),青丘尚有一堆罪名等著她去認,即使我放過她,白澤那個那么記仇的個性也覺得不會放過她。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自己的手下敗將,十分不想理這個女人,簡直看了她的樣子都要倒胃口,隨即回嘴開懟:“你管我,我愛上天下地甘你屁事?!”我直直的朝她翻了個白眼,這一幕落在了花千樹的眼中,她一瞬間面色慘白,一口鮮血便從嘴里噴了出來。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花千樹儼然一副不行了的架勢,我聽見她嘴里不斷的呢喃,聲音不太真切,我便上前幾步,想要聽的清楚一些。
花千樹低下頭,烏黑的發(fā)絲遮住她的眼睛,我剛剛俯身,卻聽見旁邊花葉姜一聲十分急切的呼叫聲:“阿婼!小心!”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巨大而又無形的力量向著我的面門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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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白水
今天有事,寫不完了,先七百,我凌晨回家接著寫,真的謝謝那個一直投推薦票的同學了,你看得到的話,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