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的前腳剛剛踏上二樓的地板,上課鈴就毫無預兆地響了。
其實,也不是毫無預兆啦,畢竟天都已經黑了好久了。
剛走出樓道口,又眼尖地看見小班抱著什么進了教室。
完了完了,遲到了遲到了??!孟笙心想,于是狗不停蹄地往教室跑去。
偏偏這個時候有人拽住了她的帽子,讓她半步都邁不出去。想也不用想,會這樣做,并且有這個力氣的,就只有剛剛被她拋在車棚里的江一白了。
“大孟,你跑啥?。俊庇∠笾?,他也不是第一次摸她的頭,怎么這次大孟就落荒而逃了呢?這讓江一白十分迷惑。
“小班都進班了,我倆遲到啦!”孟笙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她可從來沒有遲到過?。?p> 雖然江一白很不能理解孟笙這種遲到比天大的小學生思維,不過看在她這么著急的份上,他就大發(fā)慈悲地放過她吧。
怎么說,也都是自家養(yǎng)的小寵,不是么?
于是,體貼入微的江一白先生主動請纓幫孟笙推開了教室的門。
小班剛在講臺上站定,要開始宣布事宜,教室的門就被打開,一眼就看見占了半個門的江一白以及躲在他身后的孟笙。
不由得蹙了蹙眉頭,但還是說道,“進來吧?!?p> 兩人在全班同學的注目禮下進了教室,跑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即使全程都是低著頭,可在江一白坐回位置的時候,她還是瞥到已經坐在位置上的林文濤。
忽然有點后悔,沒和江一白說林文濤約她的事情。
不然,這會江一白一定會為她說話,而不是和那個放他鴿子的人說說笑笑。
“你怎么和江一白一起回來了?”王嬌嬌假裝低頭找東西,小聲問道。
“一會和你說...”孟笙借著理書的動作,擋住嘴巴。
“都安靜一下!”小班用書拍了拍講臺,“人都到齊了對吧?”
說著,他還是掃了眼班上,見的確沒有空位,便從書里拿出一沓紙。
“這個是文理分科的志愿表...”
“???!”
“現(xiàn)在就分科??!”
“......”
小班剛說完一句,班里就炸開了鍋,不是說好等下學期開學才分班嗎?怎么提前了這么多?
孟笙也頓時就凌亂了。
從上次糾結過后,她便打算文理課都認真的學,等期末考試看看哪門更有優(yōu)勢,可現(xiàn)在,她根本就沒有機會通過期末考來確定自己的選擇啊...
“我還沒說完!”小班攥著那沓紙在講臺上敲得啪啪響,班里才重又安靜下來。
“這個是預填表,方便我知道你們每個人的想法,不是最后的那一張。你們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思考一下,然后和家里商量一下,明天中午班長收齊交給我?!?p> “政治老師有事不能來,所以今晚的晚自習你們就自己看書吧?!毙“鄬⒈斫唤o班長,就準備出門,卻還是在開門的時候停下來,“對于你們選文選理呢,我還是抱著不過多干預的態(tài)度,你們自己決定。當然,后面我還是會根據填表的情況,和你們簡單溝通一下的?!?p> 吱呀作響的門剛一合上,班里立即就開始嗡嗡作響。
已經確定學文的王嬌嬌完全沒被影響到,滿腦子都還是孟笙怎么和江一白一起進來了的疑問。
“你快說說,發(fā)生什么了?”
“什么?”一直在想文理分科的孟笙忽然被問,有點懵懵的。
“還能是什么?就是你怎么和江一白一起進來了!”
“就是...”孟笙想了想,再說道,“林文濤是什么時候來的班上?。俊?p> “他好像快打鈴那會才進來的,”王嬌嬌仔細想了想說道,“我還以為你倆在干嘛呢?結果你就和江一白一起進來了?!?p> “我在門口等了好久,沒看到林文濤,就準備進來了。然后碰到江豬,就一起進來了。”
“這樣啊...”王嬌嬌撇撇嘴,這個林文濤居然敢放孟笙的鴿子!雖然氣憤,但表面上她什么也不敢說,“可能是他來的太晚了,然后你剛好和江一白一起回來了。”
“可能吧...”她應下王嬌嬌的話,腦子里忽然晃過江一白摔倒的畫面,“對了,我和你說,剛剛江一白在校門口從自行車上摔下來了!”
“啥?”摔倒了?自行車?
“就是我準備回去了,然后他剛好騎車從家里過來,他和我打招呼呢,結果就摔倒了...”
“?。俊蓖鯆蓩捎X得事情有點不對了,“可我回來的時候,江一白已經坐在教室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