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阿艮,就是連穩(wěn)坐一旁的美女坤老大也急了:“你昏頭了?乾!不說嚇嚇就好嗎?趕緊收手!”
乾果然收手了,只是他身上燃著的火焰雖然已經(jīng)熄滅,可周煥云仍舊身處烈焰之中。
“沒辦法了,沒剎??!”乾兩手一攤無奈道。
“你混蛋!”坤老大氣急大罵,手上也起了動作。剛比劃了一下又把手放下了:“老娘不會玩水?。 ?p> 坎和兌也不會玩水,只是一臉焦急不知如何是好,阿艮更是都快急哭了,這才剛交的朋友,這就死了?
“放輕松!誒呦,你們能不能仔細看看?!鼻瑹o奈苦笑,這幫人竟然光想著滅火?要真燒起來,以他的火焰強度,幾秒鐘人就變成渣渣了。
“不對,老乾的紫紅炎變色了!”阿兌瞪大了眼睛,蠻橫少女在緊張的時候卻顯得很可愛。
眾人這才停止了慌亂。
果然,方才包裹住周煥云的紫紅色火焰不覺間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赤紅,但溫度卻比起紫紅炎來說也是不遑多讓,周圍的空氣都被灼燒的有些扭曲。
“什么情況?”坤老大看著已經(jīng)被燒的焦黑的桌子心里隱隱作痛。
南海水靈木,原本是三沙島礁上普通的樹,竟然被神藏浸染成了水火不侵的靈木,整個華夏也只有有限的資源。她和上面連搶帶哄,才在乾坤八組的每一個基地配了一張。此刻被損毀,她自然很心疼。
“照此看來,魔焰精靈應該是一個狂化的神藏。”乾瞇著眼睛盯著熊熊燃燒的周煥云心想:“這小子總歸還是幸運的?!?p> “魔焰精靈?”坎問道,原來這并非蔽日的“大招”。
乾點頭道:“巽和情報組探查得到,蔽日中的暗影貓受命運送重要資源去北疆收買勢力,并非大規(guī)模殺傷武器。我昨日親自去了一趟北疆,才搞清楚了到底是什么東西。”
“這么說煥云他沒事了?”看著一切似乎都在預料之中,阿艮松了口氣,但不理解為何周煥云仍舊在燃燒。
“何止沒事,占了大便宜了!我開始只是想試試這小子是不是隱瞞了什么,可最后竟然感覺到他體內(nèi)有種強橫的炎能量在覺醒,那索性就搏一搏嘛?!鼻呛堑?。
“那位神秘靈魂體高人壓制了狂化的魔焰精靈,于是魔焰精靈就變成了普通神藏,現(xiàn)在好了,歸他了!”
“早說啊,咱把魔焰精靈搞出來,自己用不好啊。”阿兌噘著嘴。
“要那么多神藏有什么用?”乾眼里泛著賊光:“這小子不孬,送去改造改造,有用處。”
“你想把他送進學院?”坤老大此時了然。
“嗯,為國家培養(yǎng)優(yōu)秀人才嘛,嘿嘿?!鼻Φ?。
“我咋總感覺你還有其他目的?”坤老大表情古怪。
“沒有沒有?!弊焐戏穸ㄖ⒅軣ㄔ茣r眼里閃動的光芒,越發(fā)讓人覺得他另有所圖?!罢O,完事兒了。”
眾人看去,火焰果然明顯變?nèi)趿恕?p> “女性其實可以回避一下的?!鼻洗蠛鋈幻俺鲞@么一句。
“???”兩位女性不解道,下一秒?yún)s異口同聲:“臥槽!”
火焰熄滅的周煥云看起來容光煥發(fā),可脖子往下的衣服也早已變成了灰燼,露出了他結實勻稱的身材,當然還有讓在場女性臉紅的部分。
“咳咳,把他帶去臥室吧?!鼻洗髮χ掺薅藫P了揚下巴,又看見此時已經(jīng)背對著周煥云的二女,不由暗暗發(fā)笑。
待周煥云醒來已是下午,房間里光線很暗,顯得很靜謐,只有聲音不大的游戲音樂不時響起。
“阿艮?”周煥云睜眼,看見阿艮正靠坐在床尾玩手機,于是他輕喚道。
“醒了?”阿艮抬頭看了一眼周煥云,又繼續(xù)低頭玩了起來,邊玩邊說道:“醒了就起來吧,去衛(wèi)生間洗洗,然后送你回家?!?p> “我衣服呢?”周煥云揭開被子,看見自己光溜溜的身體,驚訝道。
“燒沒了啊,不要緊,我這兒有衣服。你帶來的那些衣服,太土了?!卑Ⅳ捱€在玩手機。
“他們呢?”
“事情辦完就走了唄。”
周煥云從床上下來,光著身體站在地上,雙手手掌一翻,兩團赤紅的火焰就憑空燃起。
“嘿嘿,咸魚翻身,神清氣爽啊?!?p> 阿艮終于放下了手機,笑著說道:“現(xiàn)在你雖然也成異能者了,但還是別太得意,接觸到這個世界你就知道水有多深了。”
“那我算是什么等級的?是不是很強?”周煥云還是掩飾不住得意之色,他感覺身體里面有充沛的力量。超人,也許就是這個感覺吧。
“趕緊收拾著穿衣服吧,暴露狂!”阿艮笑罵道。
周煥云得意地甩了兩下,然后才進了衛(wèi)生間。
磨蹭了一番,兩人在酒店吃了飯出來時已經(jīng)天黑了。
“完蛋!”穿著阿艮的黑色西服的周煥云看起來精神煥發(fā),但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怎么了?”
“手機,錢包,身份證,全沒了?!敝軣ㄔ瞥蠲伎嗄?。
阿艮放下了周煥云來時帶著的包袱,從自己的褲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小事,這手機你拿著,里面有我的聯(lián)系方式。至于身份證,老大已經(jīng)去辦了,異能者是不能用以前的身份證的?!?p> “這樣啊。說起來新買的那個都沒還你,這加起來二三十萬了都,我回去再弄一個便宜的吧?!敝軣ㄔ菩睦锶馔矗B忙阻止,這位闊少爺?shù)淖黠L他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拿著吧,我平常就拿著玩意兒打游戲,再搞一個就好了。你們哪兒買不到這么好的,再說你跟我提什么錢?!卑Ⅳ薨欀及咽謾C塞到了周煥云手里。
周煥云只得苦笑。這位阿艮雖然總是笑哈哈的,但一些小事上總是很較真,比如誰提包包,再比如手機。
“行了,車到了,我得回去報道,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咱們就此別過,常聯(lián)系?!卑Ⅳ奚钔铝艘豢跉猓粗贿h處正在駛來的轎車說道。
“好吧,對了,你真名叫什么?”周煥云連忙問道。
“誒呀,被叫了幾年代號,倒是一時沒想起來還有個真名,嘿嘿?!卑Ⅳ迵项^笑道:“林誠遠,但你還是叫我阿艮吧,這名兒知道就行?!?p> “嗯,那就,就此別過?”周煥云笑著說道。
“就此別過。”
坐在車里,周煥云看著后視鏡中向他招手告別的阿艮,心中有著淡淡的不舍,阿艮總能讓他想起那個同樣每天樂呵呵的哥哥。
他深吸了一口氣,回憶著這幾天的經(jīng)歷,就像是那場夢還沒醒一般,奇幻,又確切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