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之念抱著手感嘆自己的好眼光和好品味時,有三個渾身上下都是名牌的女人走進了店中。
而原本在收銀臺埋完單,正準(zhǔn)備把銀行卡交還給蘇之念的溫雨,一看到為首的女人時,嚇得立馬就迎了上去。
天啊,今天都什么日子,怎么連她也來了!
“君小姐,瞧這是什么風(fēng)啊,怎么把您給吹來了!”
“怎么,溫經(jīng)理不歡迎?”
“當(dāng)然不是,我這是高興!”
邊說著,溫雨就打算把君筱柔往另外一邊帶,但誰知她才走了幾步,就停住了腳步,接著就朝江潯她們在的那邊走去。
溫雨心下一慌,捏著銀行卡的手都已經(jīng)滿是汗水,但也只能認(rèn)命的跟在君筱柔她們身后,朝江潯她們走了過去。
現(xiàn)在她也只能祈盼上天,可伶可伶她,到時候事情不要鬧得太大,否則她的飯碗就真的是不保了。
其實君筱柔之所以會進這家店,也是看到了蘇之念。
從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她們兩個就不和,但那時候蘇之念正在和封陽談戀愛,仗著有封陽撐腰,無論她怎么嬌縱任性,封陽都寵著她,無論她闖了多大的禍,也都有封陽幫她解決,所以她也在蘇之念那兒吃了不少啞巴虧。
但后來也不知怎么了,當(dāng)她們家破產(chǎn)之后,封陽不僅和蘇之念那個賤人分了手,還和她姐姐好上了,后來兩個還一起出國留學(xué),現(xiàn)在更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現(xiàn)如今,她和蘇之念這么多年沒見,又怎么能不去好好“打聲招呼”呢?
不過這么多年了,即便封陽因為她是君筱茯的妹妹,在吃穿用度上從未虧待過她,但她很清楚,她早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那個君家二小姐了。
今時不同往日,她也學(xué)聰明了,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沒頭沒腦的直接沖上去。
更何況,她太了解蘇之念了,她這個人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動她身邊的人。
既然打蛇打七寸,她要讓蘇之念不好過,自然就要先讓她身邊的人不好過。
“溫經(jīng)理,我要試這件衣服。”
溫雨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立馬一個頭兩個大,無意瞟了眼蘇之念快要噴火的表情,她已經(jīng)可以預(yù)知自己接下來悲慘的命運了。
“那,那個,那件啊,蘇小姐她們……”
“付過錢了?”
“這……”
溫雨看向一旁的蘇之念,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畢竟這兩頭她都得罪不起。一邊背靠著封家的大山,一邊又是蘇家的大小姐,但凡任何一方不開心了,她都得收拾東西滾蛋!
“那就是沒有嘍!”
一邊說著,她就從包里拿出封陽給的副卡,遞給一邊的溫雨。
“這件裙子我要了,刷卡!”
本來一看到君筱柔的時候,如果不是江潯一直拉著,恐怕蘇之念早就已經(jīng)上前去給她這個不要臉的一耳光了,而誰知君筱柔還真是不知收斂,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試探她的底線。
“呦,才幾年沒見,你這又是傍了哪個大款,當(dāng)了誰的小三兒啊,一出手就這么闊綽!”
蘇之念本來就嘴毒,當(dāng)君筱柔這都欺上門來了,她更是嘴下一點兒口德都不留。
果然,她這話才出口,店里的店員啊,客人啊之類的,就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就連和她一起來的另外兩個女生也是一臉的吃驚,還不自覺的朝邊上挪了挪,刻意和她保持了距離。
這不,原本是來找江潯麻煩的君筱柔,此時卻反倒是惹了一身騷。用手指著蘇之念,氣得都說不出話來。
“你,你……”
“我,我什么?”
蘇之念拍了拍江潯拉著她的手,以示安撫,就慢慢走到了君筱柔的面前。
“我其實呢,也沒有歧視你的意思,不過我這個人吧,就是愛多管閑事,畢竟我們也做了這么多年的同學(xué),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你走彎路,你要是實在困難啊,你就跟我說,我們蘇家每年都要資助一大批的流浪漢,怎么……也不會少了你那份?!?p> 說著,還親切和藹的去握君筱柔的手,那叫一個演技超群,就連一旁的江潯都看得目瞪口呆的。
如果不是真正了解其中實情的人,恐怕都要以為蘇之念說的是真的了。
這不,隨著周圍的議論聲多了起來,君筱柔看著面前“溫柔”笑著的蘇之念,簡直撕了她的心都有了。
而她也確實是這么做的。
君筱柔先是掃開蘇之念握著她的手,轉(zhuǎn)眼就一巴掌打在了蘇之念的臉上。
而蘇之念因為猝不及防,就實實在在的受下了這一巴掌??伤@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立馬也反手一耳光還給了君筱柔。
反應(yīng)過來的江潯,立刻上前擋在了蘇之念的面前,卻被紅了眼的君筱柔撓了一下臉,左臉頰立馬出現(xiàn)了三道紅印子。
而君筱柔動她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動了江潯,這就真的是踩了她的底線了。
于是真的怒了的蘇之念,甩了礙手礙腳的高跟鞋就朝著君筱柔沖了上去。
君筱柔和蘇之念兩人,扯頭發(fā)的扯頭發(fā),抓臉的抓臉,拳打腳踢的,場面一度混亂。
就連學(xué)過跆拳道在中間拉架的江潯,雙拳卻也是難敵四手,更何況這兩個發(fā)了瘋的女人,動起手來完全不講章法,幾個回合下來,她的身上也掛了不少彩。
還是最后溫雨看這陣仗實在不受控制了,就打了電話叫了安保。
“什么事?”
原本來商場視察的封陽,看了眼剛接了電話,支支吾吾的助理南風(fēng)問道。
“剛才安保來了電話,說是君小姐和蘇小姐,在店里面……打起來了?!?p> 封陽自然知道南風(fēng)口中的君小姐和蘇小姐是誰,但他還是在愣了片刻之后,說了一句:“報警?!?p> “可是……”
南風(fēng)怕封陽不知道,還想再說得更清楚些,就被封陽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他步履不亂的快步朝前走,走了一會兒又突然停下來問道:“她們在那兒?”
“五樓高斯。”
但他才走了幾步,卻又停了下來。
“去警察局?!?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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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剛接到手下電話的閆寒,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反復(fù)確認(rèn)了三遍,才忐忑的看了正在批閱文件的霍靳年一眼。
“說?!?p> 他收起手機,咽了口口水,這才試探性的開口:“那個……江小姐又進警察局啦?!?p> 某人簽字的手一頓,等簽完了名字,合上文件,就又拿出另一份合約繼續(xù)看了起來。
若是以往,霍靳年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那就是不理會。
但因為這件事和江潯有關(guān),所以他也拿不準(zhǔn)霍靳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不,才看了幾頁合約的霍靳年,就嘆了口氣,然后轉(zhuǎn)好筆蓋,站起來穿好外套,一邊扣西服上的扣子,一邊抬步朝著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