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一行人在柳月的帶領(lǐng)下,終于走出了這個杏花鎮(zhèn),此行不知是福是禍,但是必定是一個新的開始;四人行至三合會地界時,柳月既好奇,又膽小,為了看看這周不同死的地方和傳說中幻術(shù),便停下了腳步,硬拉著墨云往三合會走去。
三合會早已是人去樓空,墨云一行人剛跨進這三合會,就可以看見四處一片狼藉,這隨處可見的破凳子,破桌子,都是東倒西歪的,還有地上隨處可見已干掉了的血跡,好像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一樣,一陣風(fēng)吹來,卷起了地上的塵埃,還帶來了一些碎布,這才沒多久,三合會盡如此蕭條,風(fēng)吹過他們的臉頰,帶著一股腐臭的味道,柳月走近一看,有幾只野狗正在啃死那些早已腐臭的尸體,那些狗看了看柳月,卻沒有嚇跑,又繼續(xù)啃著帶著鮮血的骨頭,想來十分惡心;那些個三教九流死在這個地方,都沒人替他們收尸,說來也真是可憐。
“哇,啊~”柳月突然尖叫起來,誰叫這姑娘憑這好奇走在前面,這平時都沒看見過那么多的尸體,現(xiàn)在不光是見著了,還看見野狗啃食尸體的場面,自然是害怕了,墨云三人趕了上去,看柳月站在那,雙眼緊閉,一動不動,清清雖然獨立了那么久,但是看到那么多腐爛的尸體,不免也有些惡心和害怕,下意識的躲到了墨云后面。
“大小姐,就幾具尸體就把你嚇成這樣,也太弱了吧。”陸宣的嘴就是欠揍,不好好安慰柳月,反而嘲笑她。
柳月走過來就是一拳打的陸宣措手不及,隨后走到陸宣身后,背對著他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哪只野狗在那里叫,所以嚇得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拳頭,我看這里也沒什么好看的,我們還是繼續(xù)趕路吧?!?p> “這方才是你死命要進來的,如今還沒看到周不同,你就想跑了?!?p> 陸宣才挨揍,這嘴巴都沒消停一下,柳月一聽,走到陸宣面前,氣憤的說道:“你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本小姐直接讓你留在這里和這些死人作伴。”
柳月自然是嚇唬嚇唬陸宣的,可陸宣也不當(dāng)回事,以柳月的智謀和武功,估計也只能嚇唬一些不懂武功的弱者;看見兩人斗嘴,清清捂著嘴笑道:“好啦,好啦,你兩也別吵了,既然來都來了,就進去看看吧,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p> 這柳月雖說是大小姐,但是清清的話,她倒是蠻聽的,畢竟她把清清當(dāng)成親姐姐一樣看待,待柳月安分下來,四人捂著鼻子來到了主屋,這刻有三合會三個大字的牌匾早已掉落在臺階一旁,牌匾上不僅掛滿了蛛網(wǎng),還要一些青苔,跨進大門,便可看到這屋面的擺設(shè)早已東倒西歪,蛛網(wǎng)是一個接一個隨處可見,這屋子已沒有一點住人的樣子,撥開這一張又一張的蛛網(wǎng),往周不同的臥室走去,發(fā)現(xiàn)周不同的尸體躺在自己的臥榻上,奇怪的是,這周不同的尸體不僅沒有腐臭的味道,還帶著一股清香。
“這是什么味道,好香。”清清不經(jīng)意問道。
這柳月和陸宣自然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他們也很好奇的彼此看了看對方,這時,墨云早已走到了周不同的尸體前,淡淡說道:“是幻粉,用于幻術(shù)的粉末,通常帶著奇香?!?p> “啊!大家快把鼻子捂起來?!标懶犇七@么一說,便警覺性的提醒道。
“無妨,這幻粉只有在半個時辰內(nèi)有效,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普通的香味了?!蹦平忉尩?,墨云一遇到事情,他眼神就會變得特別敏銳,思維也特別清晰。
柳月聽到墨云的話,看了看那早已捂住自己鼻子的陸宣,便笑話道:“陸宣,瞧你一驚一乍的,居然也這么膽小?!?p> “這怎么能怪我呢。”陸宣本想強辯道,后來一想,還是讓這柳月一點,不然免不了又是一頓揍。
“好了,別吵了,快過來看下?!蹦平械?。
柳月他們隨著墨云招呼聲,一起圍到了周不同的尸體旁,左看看,右看看,沒看明白什么,一頭霧水,墨云看大家都不說話,便解釋道:“這周不同瞳孔放大,面帶笑容,說明他中術(shù)后,可能是看到了自己夢迷以求的東西,心情愉悅,再看地上到處是紙,他的手上又握著毛筆,說明在兇手的引導(dǎo)下,可能將兇手想要知道的事情寫在了紙上,而這地上的紙沒有一張上是有筆記的,說明這有筆記的紙已經(jīng)被兇手拿走了?!?p> 大伙聽了墨云的分析,都搖了搖頭,柳月心想,這墨云說的頭頭是道,一點都不像她認(rèn)識的墨云,難道之前一直是裝傻充愣,陸宣聽后,站出來說道:“照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如此,不知道你可猜想過這兇手想從周不同嘴里得知一些什么事情?”
墨云摸了摸頭,突然傻笑道:“什么什么???你們在說什么,我餓了,有沒有吃的?”
這一下把大伙都驚呆了,看來墨云的傻帽癥加吃貨癥又犯,清清看墨云餓了,便拿了兩個包子遞給他,墨云拿這包子就往三合會門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大伙看實在拿他沒轍,一會清醒一會糊涂的,便不去想這兇手和周不同有什么仇怨,要知道什么消息,只能跟這墨云走出了三合會。
他們四人繼續(xù)往前趕路,終于在夕陽落山之前趕到了五月城的南大門,雖然趕到了大門口,但已過了通行的時間,這柳月和清清跟守城門的官兵好說歹說也無濟于事,就在兩人快要放棄時,陸宣走上前,從胸前掏出了一塊腰牌,亮瞎了官兵的狗眼,那兩官兵一看到腰牌,便問都不問,急急忙忙的讓開了道放行,這陸宣便帶頭大搖大擺的往城里走去,柳月自然是什么都比較好奇,便追上前有禮的問道:“不知道陸少俠,方才拿的是什么腰牌,竟然可以讓那兩將士二話不說的就讓開了道?!?p> “暫時不告訴你們,等以后,你們就知道了?!标懶首魃衩氐幕卮鸬馈?p> 陸宣剛說完,就迎來了柳月一拳,打完,柳月便直往城里走去,其實陸宣早該知道有這樣的下場了,不過他皮糙肉厚,倒也無所無;在這個時辰,他們來不及去欣賞城里的一切,這第一件事自然是找個客棧大吃一頓,然后再好好的睡上一覺,尤其是柳月,看似長這么大,沒有趕過那么久的路,到城門口時,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了。
陸宣貌似對這五月城也甚是熟悉,在他的帶領(lǐng)下,他們來到了城市中心最為熱鬧的客棧,心悅酒樓,這墨云三人都是第一次來這五月城,這陸宣自然是要讓他們吃好住好,不住這城里最熱鬧的客棧,怎么對得起他大少爺?shù)纳矸荩贿^雖說這五月城,陸宣已經(jīng)來過很多次,但是聽說這心悅酒樓早已經(jīng)換了老板,但是不管三七二一,先進去點餐再說。
一進心悅酒樓,他們進看見這酒樓非常的別致,連接大門是走道,走道兩邊便是吃飯的地方,走道另一面是一個靠屏風(fēng)的高臺,據(jù)說這高臺以前是歌舞表演用的,不過就在前幾天停用了,屏風(fēng)后面便是上樓的樓梯,樓梯上便是客房,這客房據(jù)說還分上中下等的。
他們四人走道一旁找個座位坐了下來,這小二倒是熱情,還沒等他們喊,便笑嘻嘻的走了過來說道:“幾位客觀,想吃點什么?”
“你們店,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給本少爺上?”陸宣不愧是大少爺,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開口便獅子大開口。
“這位公子,你看,本店有,叫花雞,紅燒肘子,爆炒螺螄,啤酒鴨.......”
還沒等小二一一介紹完,墨云便已經(jīng)口水直流,說道:“老板,我們?nèi)s緊上菜?!?p> “得了,7號座,招盤特色每樣一份?!毙《舐暫暗?。
旁邊的人都感到非常驚訝,都特別好奇的看著他們,讓柳月和清清覺得特別不好意思,柳月便輕聲的問道:“我們是不是菜點多了,感覺特尷尬?!?p> “怕什么,這點菜還不夠我塞牙縫的。”陸宣霸氣的說道。
不到一會,這客棧的效力也真夠高的,這菜便一個接一個的上來,這墨云才不管菜多菜少,便海吃胡吃的吃了起來,這陸宣跟著也吃了起來,還邊吃邊說:“兩位小姐,就別多想了,趕緊吃吧?!?p> 吃就吃吧,隨吃這菜越吃越多,陸宣實在吃不下了,喊道:“小二,過來下。”
“喲,這位公子,您還有什么吩咐?”小二連忙趕了過來,心想,這回可遇到大客戶了,說不定還有什么消費。
陸宣摸了摸肚子,打了個飽嗝,慢慢悠悠的說道:“我說,你們的招牌菜到底有多少道?”
“不多,也就一百五九道而已?!毙《幕卮鸬?。
柳月一聽跳了起來,“什么?怎么會這么多菜?小二,趕緊的,把沒上的都退了。”
小二朝柳月撇了一眼說道:“這位小姐,小店的菜一旦點了,概不退菜?!?p> 這柳月一聽,差點暈了過去,破口朝著陸宣罵道:“陸宣,瞧你干的好事。”
“大小姐?!标懶噶酥概赃叺哪普f道:“這可不全是我點的?!?p> “這還不得多怪你,裝什么闊氣,還讓小二報菜單。”柳月歇了歇氣,朝小二說道:“小二,算下,我們這桌多少錢?!?p> 這柳月能把火氣壓下去,是因為她平時在鎮(zhèn)上,吃個三個菜也就1兩銀子,她身上帶了100兩,足夠付這些菜錢了。
小二算都不算,脫口而出:“二百一十八兩?!?p> 這下,差點吧柳月氣吐血,柳月撩起袖子,就想去揍陸宣,清清直接把柳月攔住了說道:“大小姐,消消氣,消消氣,有話好說?!?p> “還有什么好說的,今天我非要揍死他不可?!?p> 一旁的小二都看的不耐煩了,便說道:“你們要打架,去外面打,先把賬結(jié)了?!?p> “小二,你看,我們身上沒帶那么多銀兩,能不能賒賬?”清清可憐兮兮的說道。
“想吃霸王餐,門都沒有。”小二一想,原來是窮光蛋,便一副惡狠狠的樣子,隨后向柜臺喊道:“老板,這7號桌想吃霸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