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持著腰懸長刀,寬大的麻布褲腳迎風(fēng)飛舞,步履踩在雪地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鋼針一般的短發(fā),棱角分明的臉龐,再加上略帶無視的眼神,讓小林慶一看起來自帶一股寒意。
這個時候的慶一,才是真正的、以刀為友的小林慶一。
“這位仁兄看起來面生的很!不知該如何稱呼!”主持長谷正守,有些畏懼于慶一的氣勢,不敢輕言動手。想要問清來路之后,再做打算。
“伽羅門白虎堂堂主——小林慶一!”走到風(fēng)雷二將身前,慶一停下了腳步,筆直的身軀慢慢地變成了弓形。
這是明確的告知對方,戰(zhàn)斗無可避免。
見此情形,風(fēng)雷二將也舉起了手中的銅棍,嚴(yán)陣以待。
“施主!何必......”沒等長谷正守把話說完。
躬身的小林慶一左手拇指一送,三尺長刀刃口初露、欲飲鮮血。
左右的風(fēng)雷二將聞風(fēng)而動,揮舞起手中的長棍,想要先聲奪人。
只見小林慶一不退反進,向前半步。三尺長刀急如電光,化作一道白光向右前方的雷將長谷致信掃去。
“突牙一式!”
刀棍相遇并沒有金鳴之聲。只聽到噌的一聲,手腕粗的銅棍應(yīng)聲而斷。
戰(zhàn)斗中的慶一并沒有繼續(xù)追擊,轉(zhuǎn)身一刀,挑起前來偷襲的風(fēng)將長谷永言,像極了江月刺殺變異巨泰的時刻。
“突牙二式!”
與江月比起來,慶一的速度更快,氣勢更猛,刀鋒更利。
長刀邀月,不但斬斷了長谷永信的銅棍,更是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整個人幾乎被一刀劈成兩半,就剩指母厚的皮肉連在一起。
迎風(fēng)拋灑的鮮血感受著疾風(fēng)的寒意。
未等雷將長谷致信回過神來。小林慶一騰空而起,翻身斬向長谷至信。
“突牙三式!”
從空中襲來的小林慶一,猶如天神下凡,刀鋒之盛、大有劈開山岳之勢。
長谷至信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就被長刀一分為二,各奔東西。
直到刀回長鞘,最初被劈斷的銅棍才得以落地。
“咚~”的一聲,讓圍觀的人回過神來。
威名赫赫的風(fēng)雷二將,不過眨眼的時間就變成了兩具尸首。
‘風(fēng)雷二將真的是上等武士嗎?如果是的話!這個叫小林慶一的家伙又是幾等武士?’這樣的結(jié)果,讓所有人都生起了疑問!
血染白地,尸如紅土。剛剛那一幕不但嚇到了淺草寺的主持,就連同行的住吉雨衣也沒能幸免,后背直冒冷汗。
‘得虧玄月大師明智、果斷。換成住吉雙柱對上小林慶一,恐怕也撐過不了三招。三招??!不過三招就結(jié)果了兩個上等武士的性命?!?p> 這樣的結(jié)果,震懾著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包括哪些躲在四周打探消息的探子。
‘這尼瑪是哪里冒出來的殺神!《伽羅門》是什么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不過是一堂堂主就這么厲害,要是換成長老、掌門這些,豈不是要翻天!惹不得!惹不得!’
除了來自洛都城的勢力,無雙城中還沒有人見過這么厲害的武士。
“殺!”
收刀之后的小林慶一喊出了嗜血的命令。
響應(yīng)小林慶一的,除了江月這些白虎堂弟子,還有住吉家族的武士。喊殺聲此起彼伏,聲擾風(fēng)雪之勢。
這其中尤以住吉雨衣的喊聲最為激烈。簡直就是不把嗓子喊破了,決不罷休。
站在原地不動的慶一,牢記著王文峰的命令:第一站要用鮮血來讓對手害怕,要用人命讓屬下忠心。
投降聲、求饒聲、哭喊聲,聲聲悲鳴,說著當(dāng)下的慘事。
眼見對方?jīng)]有放過的意思,淺草寺的一眾僧人揮舞起了手中的銅棍,做著豪無意義的抵抗。
率隊奔襲的江月并不比她的父親差多少。長刀無痕卷起漫天的血雨,但凡偶有抵抗都能見到她的身影。
就連淺草寺的主持,都變成了江月的刀下亡魂。聞名已久的異能者,死的無聲無息。
一身血衣的江月像死神一般,所過之處亡魂浮現(xiàn),兇名比父親慶一還盛。
相比起江月來,沐風(fēng)與麻倉就顯得無聊多了。兩人此次的任務(wù)是封鎖消息,圍殺各路探子。
在慶一對戰(zhàn)風(fēng)雷二將的時候,沐風(fēng)和麻倉就在外圍清理著探子。不論是洛都城派遣過來的先頭勢力,還是無雙城的原生力量,都被他們帶人清除的干干凈凈。
“說起來是個女人,咋個動起手來的兇狠勁不比男的少呢!麻倉,你覺得江月怎么樣?雖說年齡有點大、也結(jié)過婚,不過人還是不錯的。我覺得你們很配!”
也許是閑的無事,沐風(fēng)拿起麻倉開起玩笑來。
少言寡笑的麻倉也不吱聲,只是隨身的佩刀露出了刃口。
“麻瘋子!不要以為我怕你,要是換了個地方看我不教你做人!小崽子還想翻天了。”
眼見沐風(fēng)不接招,麻倉長刀一抖,刀刃重新入鞘,嗤笑了一聲。
“我說麻倉!當(dāng)哥哥的也是照顧你,看你獨身一人怕你夜里難過。”
看著死纏爛打的沐風(fēng),麻倉終于開口說話了。
“說的你好像有媳婦一樣。你還比我大三歲呢!我倒覺你跟江月很配!”
“真的?你可不要開我玩笑!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有點配呢。要不!你什么時候幫哥們說說話,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看著一臉花癡像的沐風(fēng),要是換了個人,恐怕就真的信了他。
對沐風(fēng)深有了解的麻倉可不會當(dāng)真。“收起你的表演技能吧!真想挖個大坑把我給埋了?想要我的命你可以自己來取,別老想著借刀殺人的事。”
“切~~一點都不懂的風(fēng)趣!在這里干站著也太無聊了。堂主就是偏心,把這么好的差事讓給了他的女兒?!?p> 沐風(fēng)與麻倉這對搭檔,就是這么奇特。一個話多的不得了,一個又喜歡安靜。也不知道當(dāng)初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收起你的無聊吧!已經(jīng)完事了?!?p> 屋頂上的沐風(fēng)這才看到,剛才還白雪皚皚的淺草寺,如今已經(jīng)被染成了紅色。
幾千僧侶,最后活下來的不過一半。幾乎所有身懷武力的和尚,都去見了佛主,念他們的真經(jīng)去了。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學(xué)做和尚!騙人錢財不說,還整天惑亂眾生。談什么四大皆空,說什么無欲無求。一天到晚正事不做,就想著騙人、發(fā)展信徒。狗屁無欲無求!無欲者,心中無佛!”
這是王文峰當(dāng)初給小林慶一講的話,也是王文峰讓人血洗淺草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