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把這里原來的鬼城都毀了?”余長嘯接著問道。
“那當(dāng)然不是,”鐘老頭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
“那個年輕人生得極為聰明,很快就得到了那股神秘人的賞識,獲得了那股神秘人的信任。并偷學(xué)了他們的本事?!?p> 鐘老頭說到這,停頓了一會。只聽鐘老頭又說,
“那個年輕人偷學(xué)之后,趁機逃出了鬼城,干出了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惹得天下俱驚,引得所有人和鬼怪的目光都盯向了他?!辩娎项^繼續(xù)說,他又道,
“他著實是與那些鬼怪大戰(zhàn)了一番。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把鬼城中那些神秘人的本領(lǐng)學(xué)了個八九成。他引鬼驅(qū)魂,打得那些鬼怪狼奔豕突。由于他是孤身一人,無牽無掛,沒有什么拖累。以至于讓那些鬼怪也無從下手,所以最后不得不放棄對那個年輕人的追殺。”
“那他們就放棄了嗎?”余長嘯問道。
“當(dāng)然沒有了?!辩娎项^對余長嘯的插話有點不滿,好像這個問題太幼稚了。
他又繼續(xù)說,
“被那年輕人殺的鬼怪也忒多了,怨氣一時間無法平息。最后使得那些鬼怪不知從何處得知了年輕人所學(xué)都是來自于鬼城?!闭f到這,鐘老頭頓了頓,又說,
“那群神秘之人之中,也不全都有那種特殊的本領(lǐng),再加上他們的領(lǐng)頭之人突然死了,一時間群龍無首,悄然之間被那些鬼怪突襲成功。一時間,死傷了許多。”
“額,沒想到這師傅還沒弟子厲害啊。”余長嘯插口說道。
“你懂什么!”鐘老頭氣憤地說,
“最后才發(fā)現(xiàn)那股神秘之人的領(lǐng)頭人,即使是在族群生死存亡的關(guān)鍵時候也沒出來。鬼城中已經(jīng)馴服的鬼怪頓時就爆發(fā)了,里應(yīng)外合,這族人真的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刻了。可這個時候,他們的領(lǐng)頭人還沒出現(xiàn),大家也就猜到了領(lǐng)頭人可能已經(jīng)遇害了。在萬般無奈地情況下,抵擋不住進攻,這股神秘人就準(zhǔn)備投降了。”
鐘老頭的臉上有種“與有榮焉”的表情,等了等才又說,
“想必是天不亡鬼族也,在這個時候,族中又站出了一個人,以他一人之力擋住了眾鬼怪的進攻。并施展出了秘術(shù),把鬼城從俗世當(dāng)中剝離。直到多年后鬼城的消失,導(dǎo)致巴地的鬼怪再次猖獗,人們才想到了那群曾經(jīng)可以驅(qū)鬼招魂的神秘人物。為了找尋他們,才稱呼他們?yōu)楣碜濉K麄円郧熬幼〉牡胤骄徒凶龉沓??!?p> 聽鐘老頭說到這里,余長嘯才真正地知道了這鬼城和鬼族的來歷,原來都是一族人。
鐘老頭聽到了余長嘯的總結(jié),不贊同地說道,
“這鬼城中之人除了兌變之后的人魂,也不盡都是鬼族之人。也有些在鬼城之中修道有成的修行之人,想那十大閻羅之一的吞地鬼王,就是一名以前在鬼城修行的修行之人。”
“這鬼城不是專門供鬼魂投胎轉(zhuǎn)世的地方嗎?怎地還有人來此修行了?”心里面想到了以前一切對于鬼城的描述,只記得有陰曹地府,不記得這個地方還可以修煉啊,難不成還能成仙?
心里這樣想,嘴上不曾想就說了出來,
“難不成這里還有人修煉成仙?”
“哈哈哈!”發(fā)出笑聲的不是鐘老頭,而是余長嘯。因為余長嘯說出來之后,自己都覺得可笑?,F(xiàn)在的社會怎么可能還可以修仙的,這不是純粹的胡謅嗎?
再看看旁邊的鐘老頭,只見他很是嚴(yán)肅地看著余長嘯,一點都沒有笑。等余長嘯笑容在臉上僵住之后,他才開口道,
“你不相信嗎?”
“哦,哦,哦,沒有沒有,老大爺你誤會了。相信是相信,可我沒有親眼見過啊?!?p> “你連這些鬼魂都見過了,還有什么不可以相信的?”鐘老頭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對啊,連鬼魂這種以前只認為是憑空捏造出來的東西,都見過了,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想想也覺得很有道理。連忙向鐘老頭點頭,表示認可他的說法。
鐘老頭以為余長嘯還有些質(zhì)疑,他就繼續(xù)說道,
“你可曾聽過五斗米道?”
“五斗米道?張道陵嗎,歷史教科書上的那個?”說著話,余長嘯還比劃了個道士拿著桃木劍的樣子。之所以能夠這么快地想到了他,也是因為前不久的歷史課上已經(jīng)學(xué)過這方面的內(nèi)容,知道有個道教的創(chuàng)始人。但僅此而已,其它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要說對于余長嘯這種上課不是太認真的小孩,怎么記得這么清楚,也是要歸咎于這個“五斗米道”,名字取得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什么張道陵,什么教科書?老夫只知道曾經(jīng)鬼城中出了個另類,在鬼道之中創(chuàng)出了介乎于仙道和鬼道之間的道術(shù),自稱為五斗米道。后來為鬼城所不容叛出城去了。”鐘老頭說著話,眼光變得迷離,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年代似的,充滿了對那個時代的向往。有種身不能至,而神往之的樣式。
搞得余長嘯都想問他到底活了有幾百年了,怎么這些老黃歷,他好像都知道,而且好像都經(jīng)歷過似的。不過還好忍住了沒問,畢竟這樣也太沒禮貌了。
不過通過鐘老頭的這番介紹,才了解到,這鬼城還真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鬼城,不只是一個人魂聚集消除孽障,重新投胎的一個地方。俗話說,陰極而生陽,這里不僅僅是人魂和鬼族這種嗜陰的生物聚集的地方,更是滋生出了一股純陽之氣。這種純陽之氣,對于某些修道修仙之人來說又是不可多得的機遇。
特別是在出了張道陵這種人物,到這里來進行修煉的人是更多了。只不過他們的天賦沒有張道陵這么好,沒有幾個練出什么名堂的人出現(xiàn)。所以這座鬼城還是以鬼族、人魂為主,特別是在鬼城的內(nèi)城之中。至于這外城就是魚龍混雜之地了,什么人都有。
聽到鐘老頭說什么都有,余長嘯喜歡接話的毛病就又犯了,隨口就說道,
“真的是什么都有?我看,不是吧?”
鐘老頭或許是聽順口的話聽膩味了,一時間表情就變了,不過還好沒有生氣,只是語氣生硬地說道,
“你這小屁孩真是沒大沒小的,沒見過世面。告訴你吧,這內(nèi)城之中可能沒有太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可這外城管理松懈,那是要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話音還沒落,余長嘯就感到了腳下一陣顫動。這種感覺比地震還要來得強烈,雖然沒有經(jīng)歷過,但也覺得可能離得不遠了。所以和鐘老頭神侃的余長嘯,一時間沒注意竟然跌倒在地。等余長嘯顫巍巍的爬起來的時候,再看看四周,除了看見到處都是亂跑的人群之外,鐘老頭已經(jīng)是不見所蹤了。
心里面直罵這老賊也忒賊了吧,動作搞得這么快,反應(yīng)這么靈敏。什么都還沒發(fā)生,竟然就跑得沒影了。難怪被人家驅(qū)逐出了鬼城“官差”的行列,八成是因為這廝膽子太小啊。
嘴上在咒罵那鐘老頭,心里面也在不停地鄙視他。但很快,余長嘯就感覺到了一絲異常。因為剛剛地面還在震動,人群在亂跑。可就這么一會的功夫,所有的紛亂似乎都停止了,所有的叫聲也都慢慢變小,以至于沒有了。
要知道這里可是鬼城的外城,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這里可是常年車水馬龍,絡(luò)繹不絕的人流的??删瓦@么下子,怎么都沒人了呢?
想到了這里,余長嘯就想到了一個可能。剛想隨著那人群奔跑的方向跑,一片陰影就遮擋住了余長嘯的頭頂,使余長嘯陷入了一片巨大的陰暗之中。在他以為是天空中太陽被遮住的時候,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天上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片漆黑。
可那團漆黑慢慢地移動開了,慢慢地出現(xiàn)了一輪月光。不過這月亮的形狀很奇特,像人用毛筆在天幕上隨意地點了一點,很不規(guī)則。
還沒來得及想想這月亮為啥這么奇怪,遠處不知道躲在哪的人群就吵雜起來了,只聽遠遠地傳來了人聲道,
“踏城了,踏城了!終于來了!”
“踏城了!真的嗎?終于等到這個時候了!”
周圍響起了剛剛突然消失的聲音,仿佛音量一下被放大了一般。
再去看那街道之上,哪里還有什么做生意的買賣人。所有人都奔向了那團漆黑的影子,看樣子,大家都很興奮,都很開心的樣子。
余長嘯瞅準(zhǔn)了機會,看見一個身子很是弱小的矮個子,一把就抓住了他。見余長嘯攔住了他的步伐,目光本來望向了天空,一下被拉回了地面,任誰都不會開心的。所以這個矮個子也很生氣,轉(zhuǎn)過臉就要罵余長嘯。
可當(dāng)他看見余長嘯比他高一個頭的時候,嘴里碎碎念了幾句,沒有說出來。雖然沒有聽太懂他說什么,可還是大概猜到了。自己有求于人家,也不好太失禮,賠禮道歉了一番,才問道,
“請問這位大哥,你們到底是在跑什么???那個黑影是什么?。俊?p> 矮個子一臉鄙夷地看著余長嘯,最后還是說道,
“你連這都不知道?那是巨陰族的巨人,他們要去踏城了,再不去可就晚了!”話說到一半,那人就掙脫了余長嘯的手。只留下余長嘯在那里不停地納悶,這“踏城”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