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說啥掉了?”那人回過頭問,可剛一回頭,眼睛就瞪得老大了。
緊接著,一聲慘叫就呼了出來,響徹整個營地。剛剛散去沒走多遠的人紛紛回頭,看見場地上沒有什么異樣,也沒看見有人在掙扎的樣子,每個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當所有人的目光又從場地上消失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影子就顯現(xiàn)在剛剛那個肌肉男子消失的地方。這個黑色的影子直接出現(xiàn)在地面上,使得整個地面都黑了。在悄無聲息間,迅速地就朝場地周圍游移過去了。速度之快,幾乎就是在眨眼的功夫。
不過,還是有人覺察到了。其中一人就是仇柔,她眼角的余光中,就看到了場地中有一個黑影飄過,可等她再去仔細看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只有這些庸碌的隊員們。這不禁讓她懷疑自己看錯了。
還有一人也發(fā)現(xiàn)了異樣,可是這人并沒有說出來,而是“咦”了一聲。
“羅兄,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鄂冰發(fā)現(xiàn)羅巫有些愣神,問道。
羅巫目光看向了,場地中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發(fā)神。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異樣之后,不禁搖了搖頭。
“沒事沒事,可能還是我看花眼了。剛剛比賽還是太緊張了?!?p> “羅少,你快別逗了,這種場面你也會緊張?”鄂冰奉承道。
羅巫聽了只好苦笑一聲,悄然帶過了。說實話,羅巫在家族中并不受重視,重要的場合沒他的份,有露臉的場合也沒他的機會。所以面對比賽這種場合,羅巫算是第一次。以前,他都只有站在臺下看的份。
“贏了比賽的,趕緊過來,進行了下一輪比賽。”
丘五站到了一個高臺之上??粗煲鸬囊惠唸A月,她皺緊了眉,看來時間得加快了。新任隊長——仇隊長的要求是,在月亮升到當空之前,必須決出十五個小隊長人選。
那就意味著,今天必須選出十五強??涩F(xiàn)在剩下的人只是初步篩選,還有一百五十人之多,只淘汰了一半。所以還需要淘汰十分之九的人,時間緊任務重,只有特事特辦了。丘五腦袋瓜一轉(zhuǎn),頓時餿主意就來了。
丘五一本正經(jīng)地對著下面一百五十人,說道,
“首先要恭喜你們通過了第一輪。第二個好消息是,今天還要進行第二輪,決選出十五強,成為我們的小隊長人選。為了節(jié)約時間,接下來,我們就進行‘大亂斗’。”
什么叫“大亂斗”?顧名思義,那就是一群人圈在一起,無差別、無規(guī)則的進攻。比方說,一個人可能是一對一,也有可能是一對多,面臨許多人的圍攻,這都是有可能的。
“這是不是也太亂來了?陸狼”仇柔對著身后的一個獨臂的男子說道。不知從何時起,一個身形高大,臉上帶著巨大爪印的男子站到了仇柔的身后。周圍的人看見了這個人,都是不由自主地站遠了。
別人都是下屬借著上級的名義狐假虎威,而仇柔卻是剛剛相反。借著陸狼的兇狠外貌,仇柔身體四周成為了隊員們的禁區(qū)。
“挺有意思的。”
陸狼的語氣帶著一絲對生命的冷漠。雖然以前他就是這樣的人,但自從這次回到仇柔的身邊之后,陸狼越發(fā)變得對生命的冷漠了。不知道是不是這次“獸災”守城的時候,巨陰族人對他的毀滅性打擊,造成了太大的傷害吧。
說到底,陸狼之所以被巨陰族人撕扯下一條手臂,也是為了保護仇柔。仇柔每當看見他的手臂,都不自禁地移開。
陸無名在外城城墻下找到了陸狼,帶回城的時候,以為救不活了。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一天天的好轉(zhuǎn)了起來。
陸狼雖然跟陸無名是一個姓,但陸狼表示,兩者之間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確也是,陸無名是鬼城中古老家族陸家的直系后裔,而陸狼卻是鬼城外,冥界巨人與普通人魂所生的野種。陸狼是被仇柔的老爹仇愁,在年輕的時候,去鬼城外執(zhí)行秘密任務的時候帶回來的。
從小,陸狼就在仇家長大,與仇柔算是發(fā)小。天生異稟,就算不修習鬼術(shù),對于陰氣的運用是與生俱來的。陰氣對于他的身體的塑造,也是得天獨厚的。半大小子的時候,就可以與幾個成年人斗。長大了更是了得,直接成為了仇柔的貼身護衛(wèi)。
仇柔自從陸狼回到了她身邊,急躁的性子也收斂了些,想要馬上把仇愁救出來的心情也平復了些,可以冷靜下來思考問題了。
見到陸狼沒有太大的意見,仇柔也是懶得管了。反正這些新隊員,素質(zhì)太參差不齊了。就算死傷一大半,她也不會覺得可惜。只是,又要費心去招募一些新人來彌補了。
說是大亂斗,也是給他們規(guī)定了范圍的。這個范圍是丘五用簡單的“能量束陣”來做的,在營地的中間畫了一個大大的圓。不然,真讓他們亂打一氣,周圍的這些隊舍鐵定是保不住了,那損失可就大了。
好在這些人都是還沒真正踏入鬼術(shù)門檻的菜鳥,打起來,就是赤身肉搏,沒有什么威力。所以丘五也只是象征性地做了個簡單的“能量束陣”。
“能量束陣”與仙界的陣法類似,所不同的是,陣法是通過特定的符文,運用天地的靈氣或者是祖師爺?shù)纳耢`降臨,來施展一些威力巨大的招式。
“能量束陣”,卻是單純地運用冥界的極陰之氣,靠的是對于陰氣的熟練掌控。以能量束縛的形式,來達到困人的目的。
大亂斗,剛開始的時候。進入“能量束陣”的人還都挺客氣,挺陌生的,不太敢動手。可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在營地里也生活了一段時間了。沒有矛盾那是假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摩擦。這種摩擦,雖然不是生死攸關(guān)的問題。但也值得干上一場了。
沒過多久,場中一百五十個候選人就糾結(jié)到一起,亂打起來了。開始還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看誰不順眼就上去揍一頓??傻搅撕髞?,就不是這種街頭斗毆的形式了,因為剩下來的都是有些貨的。
其中不乏一些讓仇柔見了,也不禁眼前一亮的主。比如說,有幾個人在打斗的時候,拳腳之間,隱隱有黑氣縈繞。很明顯,這些人是通過這十天的修習,對于鬼術(shù)有了初步的掌控了。
雖然談不上是入門,但也算是有些天賦了。至少在拳腳之間,加入了鬼術(shù)的力量??捎辛藢τ诠硇g(shù)的理解,他們就能初步地使用冥界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陰氣了。
這些人不太多,只有五六個人的樣子。他們剛開始的時候,很是迅速地解決了一些遇見的隊員??蓻]多久,這些人在人群中好似在尋找什么。遇見人并不急著打架,先是看清那人的長相再說,發(fā)現(xiàn)不是目標,立馬又摔到了一邊。
找了許久,總算是在看見余長嘯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相互之間,面有得色。他們一路走來,見人掀翻人,見誰打誰。只要誰擋住他們?nèi)ヒ娪嚅L嘯的路,他們就把那人扔得遠遠的。
余長嘯這時在干嘛呢?他處在一個很尷尬的狀態(tài)——
他四處尋找,始終每一個人愿意靠近他。無可賴何之下,余長嘯只好坐在了場地的中央,無論誰打得頭破血流地經(jīng)過他的面前,始終沒有人愿意碰他。好像他得了瘟疫一般,大家都躲他遠遠的。
當那五個初步會“鬼術(shù)”的人,站到了余長嘯的面前的時候。余長嘯只覺得天光都是一暗,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有人把他圍住了。
“你們是誰?你們要干嘛?”余長嘯問道。
“哈哈,我們是誰?睜開你的狗眼!十天前!不記得我們了嗎!”圍攏過來的五人之中,一人質(zhì)問道。
余長嘯是躺在地上的,逆光狀態(tài)下,完全看不清他們的臉。等他站起來之后,才認清,
“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