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不用管我!那大堂經(jīng)理本欲出聲,可開口時,竟發(fā)覺自己一時失了聲。
蘇沐昔提心吊膽地聽著外間的聲響,一時間沒了槍聲,她更是屏氣凝神注意著,生怕楚今非真出了啥閃失。
雖說他先前真是令人恨得牙癢癢,可危險來臨之際,他還是有些人性,再說那張人神共憤的臉,看著還挺臉紅心跳的,還是不要出事的好。
“還不束手就擒?”那頭子微微有些發(fā)急。
其實(shí)他們并不想弄出人命,上面也只是交代將楚今非帶回去,非必要時,還是收斂些。
忽地,楚今非冷嗤一聲,仿若手握皇權(quán)、主宰世間的仲裁者,凜然起身:“有必要嗎?”
頃刻間,房間內(nèi)涌入另一群人,幾乎一模一樣的裝束,不過那群人更訓(xùn)練有素,而行走于前之人面容姣好卻稚氣未脫,總給以格格不入之感。
“楚少!沒事吧?”
楚今非眉宇微蹙,沉默不語,神色些微不悅。
“你家鐘老爺子沒交代這維亞也是葉氏旗下的?”那人把玩著手中的槍,似玩具般隨意對著他們亂瞄。
那頭子沒來由地發(fā)慌,握著槍的手更是緊了又緊,就是不敢扣下扳機(jī)。
而大堂經(jīng)理不知何時昏厥了去,現(xiàn)下除卻稍稍起伏的胸腔,一動不動。
“盛胤!”楚今非一臉肅然,瞪了眼那翩翩少年,唇色微微發(fā)白,聲仍舊有力。
盛胤一聽這聲,隨機(jī)一本正經(jīng)讓人帶出鐘欣,鐘老爺子的孫女。
鐘家世代單傳,鐘欣這代也就她一個,無論鐘家那邊怎樣絞盡腦汁、費(fèi)盡心思想讓鐘家少奶奶再誕個麟兒,都無濟(jì)于事;索性,這鐘欣也是靈兒,事事一點(diǎn)便通,嘴甜似蜜餞,惹得老爺子歡喜得不行,打小也是心肝寶貝兒疼。
“小姐!”一見著鐘欣,那頭子心驚膽寒,就怕她出一點(diǎn)點(diǎn)差池,這可是鐘家含著怕化、捧著怕掉的人兒,若真啥磕著碰著,他們可受不起。
抓不著楚今非,回去頂多受個罰;而鐘欣出事,那一眾兄弟可就提著腦袋見了。
“怎樣?還不走?”盛胤瞥了眼,眼含微怒。
鐘欣心里一陣委屈,我見猶憐地望向沙發(fā)那邊的楚今非,自小她便玲瓏乖巧,長輩也是對她寵愛有加、呵護(hù)備至,哪里見過這等真槍實(shí)戰(zhàn)、血腥場面,再瞧她家那傻頭子還再猶豫不決,更是悶悶不樂:“考慮啥?少了我,你們捉了楚少也是白費(fèi)!”
思前想后,鐘老爺子想讓他們抓楚今非回去,無非是想逗這孫小姐開心,誰叫小姐看上了那小子;而今小姐在對方手上,我方還有何之選?
“放人!”那頭子抿緊唇線,語氣很是不善。
見他們將大堂經(jīng)理就要隨手拋來,盛胤星眸含威一瞪,那人頓時夾緊尾巴,灰不溜秋地乖乖將人完好無損奉上。
“放她過去!”待人好好接過大堂經(jīng)理,他才瀟灑地點(diǎn)點(diǎn)頭。
一旁微寒的目光才稍稍撤回,冷言:“這損失算鐘老賬上!”
“好!我代祖父向您賠罪!這回是我們有錯在先,給你們造成的損失我們會賠!真的十分抱歉!”鐘欣一口應(yīng)下,態(tài)度萬分誠懇,心知她身后那般大老爺們只知舞刀弄槍,若他們善后保不準(zhǔn)又生是非來,這賠禮道歉的事兒還是自己來穩(wěn)妥些。
畢竟這座城葉氏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如今誰都不曉得葉氏究竟實(shí)力何其龐大。
“小姐!”那頭子仍有些心有不甘,明明唾手可得了,就沒算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下可好,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還得自個兒這邊攤。
鐘欣斜眼瞧他,厲聲道:“這有你說話的份?”
聞言,他便不再言語。
“深得我心!”盛胤瞬時笑容滿面地叫道,“明兒個我就叫人來清算!”
“好!勞煩盛三少了!”鐘欣大方得體地笑道。
“誤工費(fèi)!”而一旁楚今非忽地冷冷甩了幾字,說完,也不顧他們聽未聽懂,就朝廚房那塊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