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林憶寒叫了早點坐在距離樓梯最近的桌上。
“林大哥,花易落怎么還沒下來?!?p> “她昨晚睡得晚,還沒起。你先吃些東西吧。”
“她不是和我一起睡的嗎?”
林憶寒一臉便秘相的看著她。
“你當(dāng)真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昨晚的動靜也不小啊,這人當(dāng)真睡的那么死?
“怎么了,有發(fā)生什么嗎?”
過了一會林憶寒抿了一口茶水。
“這些人太過分了!”
上官流盼狠狠的拍在桌上,動靜驚了一旁的客人。
只見她一臉憤憤不平,像是要去和那些人拼命。
“上官姑娘你冷靜一點,我告訴你不是讓你去打架的。已經(jīng)處理好了。”
林憶寒有些無奈,果然這上官府的小姐就是個麻煩。
聽了林憶寒的話上官流盼只好乖乖坐回凳子上吃著索然無味的吃食。
林憶寒看出了她對那些飯食的不滿,可他們出門在外不可能事事順心,有這些就不錯了,便也只是皺皺眉沒有說什么。
“你在這里,我去叫花易落?!?p> 說完向上官流盼示了下意就上樓了。
扣扣扣,扣扣扣。
“花易落,花易落?!?p> “啊。”
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屋里傳出來。
“你快些起床洗漱,該啟程了?!?p> “哦?!?p> 林憶寒扶額,這花易落就這樣,只要一晚睡就起不來??磥碇缓萌ハ旅娴戎?。
等他到樓下上官流盼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身后。
“花易落呢?!?p> “還沒起?!?p> 說完就坐下來開始擦拭他的佩劍。
上官流盼就是在不懂也知道現(xiàn)在再說話就是自討沒趣。閑來無事就只好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
沒一會花易落悠哉悠哉的下來了。
“上官,干嘛呢?”
“閑啊?!?p> 說著上官流盼還打了一個哈欠。
“有什么吃的嗎?!?p> “唔,有狗菜包子,清水粥,吃什么。”
“狗菜?”
“哦,老的咬不動的韭菜,能吃?!?p> 花易落拈起一個包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走吧,我不餓?!?p> “真的?你昨天就沒有好好吃飯,今天再不吃你撐得住嗎?”
林憶寒擦劍的動作頓了頓,起身去拿了碗粥。
“喝些粥墊一墊,到下一個鎮(zhèn)子再吃些吃食。”
“嗯?!?p> “我去牽馬?!?p> “易落,尸柏坡真的那么邪乎?”
“邪乎?那豈止是邪乎,聽聞那里每年都會有女子莫名失蹤?!?p> “那咱們還去?!?p> “不去?不去就要多走十幾里路。”
“你都知道了那里有古怪還往前沖,為了快些到槿都你命都不要了?!?p> 上官流盼嘟嘟囔囔的說著。
“你說什么?”
花易落放慢步子轉(zhuǎn)過頭來。
“沒,沒什么。咱們快些走,林大哥應(yīng)該已經(jīng)牽馬候著了?!?p> “有什么事你就說,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樣子?!?p> 說完就向前走了。
上官流盼朝著她的背影踹了一腳,憤憤的跟了上去。
真是的,花易落這個人就好像沒有情感一樣,從來沒有讀懂過別人的心。
“今日要趕的路程很多,上官姑娘可能要費些力氣加快進(jìn)程了?!?p> 林憶寒把韁繩交給
“知道了,你們也適當(dāng)?shù)牡纫坏任衣?,我沒你們的技術(shù),也沒學(xué)過武功,騎一天的馬我感覺都要散架了。”
“你要是撐不住就告訴我,到時候我們趕到了你卻病了,那去槿都還有什么意義。再者說了我和林憶寒都是從小練習(xí)騎術(shù)的,你跟不上我們很正常,不要覺得你自己就很差勁?!?p> “嗯?!?p> 林憶寒附和道。
“知道了,我覺得我還可以再堅持一下,撐不住我會告訴你的?!?p> ......
“林憶寒,前面就是尸柏坡了,今晚就宿在這里吧?!?p> 花易落看了看蒙蒙黑的天,指著遠(yuǎn)處的村落說。
上官流盼聽了這話馬上就不情愿了。
“啊,今晚在尸柏坡落腳!這地方那么邪乎你們就不怕......”
花易落白了她一眼:
“不然呢,這方圓幾里之內(nèi)除了尸柏坡別的地方都沒有人居住。不住這難道露宿荒野不成?”
“這也不是不行。”
“要去你去,尸柏坡可是這里最大的村子了。說不定能找些珍饈美食祭一祭我的五臟廟?!?p> 上官流盼突然遲疑了。不確定的看著花易落。
“這地方當(dāng)真有美食?”
花易落點了點頭。
對于上官流盼依舊向她投去的懷疑的眼神花易落有些無力。悄咪咪的對林憶寒眨了眨眼,示意他幫忙。
“嗯,有?!?p> “啊,林大哥你說什么?”
林憶寒還沒有開口花易落就搶過話茬。
“他的意思是這里有美食,而且是京里沒有的?!?p> “當(dāng)真如此?”
“嗯?!?p> 林憶寒點了點頭。
“那好,咱們再快些吧,馬上就到了?!?p> 一進(jìn)鎮(zhèn)子上官流盼就感覺到一股陰風(fēng)吹過,凍的她直打哆嗦。
“花易落,你確定這地方?jīng)]有臟東西?”
她總是覺得這村子不對勁,陰森森的還特別安靜,街上一個人也沒有。
“我怎么知道有沒有,我又不是神仙?!?p> 一開始還堅信這尸柏坡的一切只是傳言的花易落也有些動搖了。這里的一切都顯得過于生硬,過于詭異。
就連林憶寒也皺了皺眉頭。
這個地方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一種令人窒息的死亡的感覺,就和那林府?dāng)?shù)百人一夜被屠后的寂靜一樣。讓人從心底里發(fā)寒。
“這地方的房屋分布有些奇怪,有些像......”
到關(guān)鍵的地方花易落停了下來,那答案在心中隱約萌芽,可就是說不出。
林憶寒運功跳到村口最高的柏樹上。在他下來后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是陣法,這整個村子都是一個巨大的法陣,由房屋排列出來的陣法,只怕這個村子建設(shè)之初就已有人圖謀不軌了。”
“陣法?這世上當(dāng)真有人會擺陣,我一直以為就只是個傳說?!?p> 那兩人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什么陣,你可會解?”
花易落面色凝重的望著林憶寒。如果是害人的陣,只怕他們要不惜一切代價破了這陣。
“初步判斷是殺陣?!?p> 花易落皺了皺眉。
這么偏僻的地方為什么會出現(xiàn)陣法這種東西?而且還是殺陣,一個小小村鎮(zhèn)哪來的那么多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