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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縣令

大明第一縣令

墾天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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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6-1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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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章 哈哈!老爺又活了

大明第一縣令 墾天 3122 2019-06-16 08:31:06

  明朝天順三年(1459年)秋末,四川保寧府,秋風(fēng)不涼,驕陽依然似火,土地開著口子,莊稼不足兩成收成。

  從府衙和閬州州衙到閬中縣縣衙的官道上快馬如飛,卷起陣陣塵土。前面跑著四名州府公差,手里拿著府和州兩級兩道命令,后面緊跟著一個百人騎兵隊。

  “這是去滅誰?都動用上了軍隊了!”

  “前面差役領(lǐng)路,不會是去逮捕哪個官老爺吧?”

  街道旁議論的人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兵卒聽了去。

  四名公差進(jìn)入閬中縣縣衙時,正好有個年輕人機(jī)警地跑去后宅里與縣太爺家報信去了,顯然,他也看到了后面的軍隊。

  正當(dāng)縣丞、主簿、典史、縣尉等一干縣衙官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聽州府官差宣讀公文,因閬中縣糧款逾期未送交而要拿縣令及其屬下數(shù)人治罪。

  “慢著!如今縣太爺臥病在床、昏迷不醒,并非瀆職不為,請求延期繳納的公文已送去,何故仍如此苦苦相逼?”

  只見呼啦啦從縣衙后院涌出來二十幾個人,個個手持武器,橫眉立目,威風(fēng)凜凜。他們中間抬著一張木床,床上躺著昏睡不醒的新任縣令。

  高喊的是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他和十幾個壯士在前,他們后面是十幾位千嬌百媚的女子,但此時也都個個柳眉倒豎,殺氣騰騰。

  “怎么著?你們還敢造反不成?”這時候,后面的軍隊已經(jīng)來到跟前,其中帶兵的一名百長跳下馬來,抽出寶劍叫道。

  此時,四位官差已經(jīng)抽出了腰刀指向了縣太爺?shù)募胰恕?p>  一個同樣高大的美婦人喊道:“我們無意與州府對抗,但知州大人,與我們家老爺是莫逆之交,為何不能寬限幾日,等我家老爺病好后再處理公務(wù)?”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這些話你留給州府老爺們?nèi)フf!拿人!”

  “鼠輩敢爾!欺人太甚!”最前面的那大個子并沒有人看見他移動腳步,人卻欺近了百長軍官的身邊,一只手捏住了對方的劍,另一只手將自己的劍架到了對方的脖子上了。

  劍拔弩張,千鈞一發(fā),突然傳來馬蹄聲,大老遠(yuǎn)就聽見有人高喊:“住手——快都住手!知州大人有令,再寬限古知縣三天……再不能準(zhǔn)時足額送繳糧款,必嚴(yán)懲不貸!”

  既催糧又催人,三天后再完不成任務(wù)就要治罪了,罷官事小,全家跟著掉腦袋。

  “聽說知州大人與那縣太爺還是同鄉(xiāng)同窗好兄弟呢!相煎何太急?”

  “別說了!這都是官老爺們的事,咱們小人物少管閑事!”

  離開閬中縣縣衙時,有兩個州府官差小聲說著話,低頭匆匆離去。

  這個閬中縣新任縣令,名叫古風(fēng),自從雍州府靈州知州任上被貶謫來此,已經(jīng)半年有余,半年來,他就見這里下過兩次雨,還僅僅能稱得上小雨。

  百姓如何生活?遞上去的請求賑濟(jì)的公函如石沉大海,這幾天敦促糧款的上差與公文卻是絡(luò)繹不絕。

  愁眉不展、愁腸百結(jié)的古風(fēng)縣令飯吃不下,覺也睡不著,晝夜抱著個茶壺喝茶,靠茶葉清醒頭腦。

  可是,茶葉子哪里清醒得了他這一縣之主的頭腦呢?反而使他更加地一陣陣犯迷糊。

  三個孩子都相繼得了眼疾,小三這兩日病情加重了。

  知州大人,乃古縣令的摯友,突然發(fā)來文書,要古縣令完成閬中縣的銀糧入庫公務(wù)后,馬上趕去閬后縣代理知縣處理公務(wù)。

  “一個縣我還照顧不了呢!又讓我關(guān)照兩個縣,老朋友哎!你可真看得起我古風(fēng)?。 ?p>  古縣令一陣昏眩,又失去了知覺。大夫人哭哭啼啼地幫縣太爺針灸救醒人后,決定辦個小酒會,請來歌舞班子,小范圍地娛樂一下,給縣太爺減減壓,稍微舒活舒活、輕松輕松縣太爺?shù)纳硇?。縣太爺太累了,身心疲憊。

  這些情況,后世的老刑偵隊長郝帥可全不知道哦!此時郝帥的頭腦剛清醒,眼還沒睜開,耳洞里便擁擠進(jìn)來一波又一波的號啕聲——

  “夫君??!你不能就這么撇下我們不管了呀!”

  “官人哪!我們都去陪你好了……”

  突然一個悠揚甜美的小女生的聲音響起:“老爺??!你沒有死——玉狐怎么覺著你還在大堂上審案子呢?”

  媽呀——這么滴郝帥老頭就穿越了?讓他老人家一點思想準(zhǔn)備都沒有。

  穿越這事不都是年輕人干的嗎?像郝帥這再過三天就要退休的老頭子也能穿越?這會穿哪去了?就這么穿過去又能干啥呢?

  真是欲哭無淚!

  郝老可是剛剛與劉老頭擊掌相約,等退休后結(jié)伴旅游去的。郝老是老刑偵,劉老是老法醫(yī),他們倆在山水市公安局里合作幾十年,辦過的大案、要案沒有一萬,也有幾千。再說了,郝帥老人家人已六十,可身體健壯著呢!既沒得病又沒喝酒,就在新房子里樂呵呵地睡個午覺,怎么就掛了呢?

  郝老運運氣自查一下這個新軀體,雖然不太健壯,但整體還可以。年輕體內(nèi)咋有內(nèi)傷啊?左肋骨彎了一支,是折斷過,沒扎到內(nèi)臟還算萬幸。咋還有中毒現(xiàn)象?腦海里一下子冒出了一老一少兩個人的兩條記憶流來,如同河水,一條川流不息,另一條斷斷續(xù)續(xù)。

  呀!郝老這次穿越的倒也稀奇,居然能記起來這個被穿越的軀體——小年輕的經(jīng)歷與身世。

  首先弄清楚的是這年輕人叫古風(fēng),明朝天順二年四川保寧府閬中縣縣令,27歲。因與幾個同僚、好友,喝酒吟詩、附庸風(fēng)雅而高興得過了頭,一跤摔倒撞在了一塊大石板上,頭破血流、昏厥過去。

  “哦!我明白了,這縣太爺?shù)乃劳鲈虿⒉皇穷^撞石頭,而是中毒,慢性毒發(fā)?!?p>  郝老這里查出了死因,可是,可是……當(dāng)時縣衙里那么多的好郎中可并沒有查出來哦,只按著撞擊來治療頭部。結(jié)果救治了半個月,還是眼睜睜地看著縣太爺斷氣了,這才哭聲迭起。

  于是乎,郝帥老頭成了古風(fēng),又活過來了,只不過是活成了500多年前明朝的一名年輕縣令。幸是不幸?郝老還在糾結(jié)著,突然就聽到了“噌噌”幾聲像是拔刀的聲音,他多年來干的都是刑偵工作,對刀槍之類還是很熟悉的。

  緊接著便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說:“玉妮,你生存能力強(qiáng),你留下來照顧三個孩子長大,我們?nèi)齻€陪夫君去!”

  “我……不!”

  局面僵持住了。

  郝老此時在心里說:“我這個古風(fēng)快睜開眼吧!再不睜眼真要死人了。反正也回不去了,我就借著這個27歲的古人身體當(dāng)一回縣令吧!也算是過過官癮。還有四位如花似玉的老婆呢!”

  “哎呀媽!”一睜眼嚇了他一大跳,盡管已有所想象,但也出乎意料。他此時正躺在一張紫檀木雕花大板床上,蓋的被子雖然都是絲綢錦緞的,但都很破舊了,花色圖案也太不鮮艷、太不雅致了。房間不大,像是木石結(jié)構(gòu),黑漆漆的,分外古樸。

  房間里或坐或跪或站著的人不少,一直到門外,床邊坐著兩位夫人,一位高大俊美,一位則和他此時的古風(fēng)形貌長得一模一樣,正一人拉著他的一只手在哭。他知道了,這是他的兩位夫人,大夫人古云,也是從小呵護(hù)他長大的姐姐。身材高大、面容嬌艷,體態(tài)勻稱、氣質(zhì)絕美,若放在現(xiàn)在,那也是冷艷型女神。

  二夫人宋寶珠,身材挺拔、面目俊朗、皮膚白凈、氣質(zhì)優(yōu)雅。簡直就是另一個古風(fēng),僅僅是眉毛更細(xì)長更彎曲一點兒,上嘴唇上少了一點點黑絨絨的稀胡須罷了。人說“女生男相有福,男生女相犯賤”,這二夫人應(yīng)該是有福的。

  古風(fēng)正在琢磨著他那二夫人有哪里與他不一樣呢,是二夫人的皮膚更細(xì)膩些,耳朵更小巧可愛些,還有……突然那個自稱玉狐的高昂聲音又響起來:“老爺,我的老爺呀!你還不快醒來吃飯,飯都涼了!”

  古風(fēng)忙去地上跪著的一片美女中尋找,又聽到有人呵斥她:“玉狐!你臭丫頭哭就哭,瞎叨咕老爺干嘛?”

  古風(fēng)終于看到了那個哭聲最高的玉狐,個頭與塊頭都不大,婉約而精致,體態(tài)風(fēng)騷、彎眉明眸、瑤鼻皓齒。古風(fēng)知道玉狐雖然體格嬌小了點兒,但武功可了不得,尤其是輕功,可以用“輕似猿猴,快如閃電”來形容。她是三夫人撿來并收養(yǎng)的一個孤兒,現(xiàn)在留在身邊當(dāng)丫鬟,聰明伶俐、能說會道,又勤勤懇懇,在眾多丫鬟中是古風(fēng)最喜歡的一個。

  “我滴個乖乖,連丫鬟都個個美若天仙。”古風(fēng)想著再去美女群里瞅幾眼。

  不過,在這極美的人群里,他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共同存在的問題,那就是美女們都有點體形消瘦,面色泛黃。他也是懂醫(yī)術(shù)的,知道這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表現(xiàn)。

  為什么?這可是縣太爺?shù)募揖?。要知道,明朝時期的縣令雖然官階不高,但卻是實權(quán)實惠的肥缺。即便是再怎么貧困的小縣里,也貧窮不到縣太爺?shù)募胰恕?p>  古風(fēng)睜開眼,見沒有人發(fā)現(xiàn)。便有了惡作劇的念頭,動動兩只手指撓了撓兩位夫人那攥著他的手的手心??墒?,兩位夫人她們居然都沒有害怕,也沒有在意,只是把他的手攥得更緊了,生怕一松手人就消失了似的。

  這讓他很感動,就像郝老那一世的老伴一樣,對郝老忠貞不二又呵護(hù)有加。

  古風(fēng)苦苦臉,只好說話了:“老婆——哎,不不!夫人!賢妻們哪!都別哭了,我沒有死!”

  “哈哈!老爺又活了……”

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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