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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起漢中

第兩百四十章 計議

風(fēng)起漢中 金雨瀟 2109 2020-01-03 23:35:37

  送走了程昱、曹丕二人,張富便看著擺在面前的征南將軍授印,臉上卻并無喜色。沒想到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對抗劉表,但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畢竟現(xiàn)如今袁紹取幽州只在眼前,而關(guān)東之地任然是一片亂麻。若是等袁紹平定了河北,關(guān)東依然是如今的形勢,恐怕便沒人能擋得住北方大軍的兵鋒。甚至曹操也會降于袁紹,這并非不可能之事。

  正史中,曹操也動過降于袁紹的想法,荀彧、郭嘉等謀士力諫之下方才打消了這個念頭,這還是在其已經(jīng)平定了袁術(shù)、呂布、張繡等人之后,足見袁紹大軍的威勢。若是果真到了這種地步,迫不得已之下,或許涼州兵馬就該直面袁紹大軍,而這對于剛剛占據(jù)涼州的父親和自己來說,是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但如何牽制住劉表也是一件十分頭疼的事。漢中巴郡一場大戰(zhàn)下來,正是需要休養(yǎng)生息的時候,這時候動兵,無論輸贏,皆得不償失。再者,荊州劉表雖然接連戰(zhàn)敗,卻是未損元?dú)猓粽嫒羌绷怂?,全力攻打巴郡,又有劉璋相助,恐怕敗多勝少?p>  “元直,這曹操還真有些大氣魄啊,這征南大將軍之位說給就給了,也不怕他手下的那些個大將造反,嘿嘿。”張富忽然輕笑了出來。

  “這征南大將軍之位可不好坐啊,依臣想來主公現(xiàn)在應(yīng)該頗為頭疼吧!”

  “唉”張富輕嘆了一聲,“曹操了不得??!可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不知元直與閻先生有何策教我?”

  閻圃出言道:

  “不如效仿去年牽制劉表之策,屯駐大軍于邊境,卻不出兵,使其投鼠忌器,不敢攻打許都便是了,也算是完成了對曹操的承諾。”

  “先生老成之言?!睆埜惠p輕搖了搖頭,“但這樣只怕是不夠啊!當(dāng)初曹操攻打宛城,我等之所以能震懾住劉表,是因為曹操大軍頂在前面,張繡手下兵又少,因此才能成事。但如今不說劉表,就是張繡手下也有五六萬大軍,若曹操真攻打袁術(shù),張繡絕不會放過這種好機(jī)會的。此一時彼一時,恐怕僅僅屯兵震懾是不夠的?!?p>  張富說完,看向下方,卻見徐庶滿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心中一動,便道:

  “元直有何良策?”

  “主公,沒想到您也有一葉障目的時候。”徐庶揶揄了一句?!敖瓥|孫策,主公莫不是忘了吧?此人與劉表有大仇,其父便死于劉表部將黃祖之手。如今占據(jù)江東大半地界,手下兵精糧足,正是志得意滿之時,如何不心生報仇之意。主公何不遣使前往江東,與其聯(lián)合,共取荊州。若無外援,孫策雖有心思卻不敢妄動,主公有此意,其必然會與主公聯(lián)手,到時兩家合力,即便拿不下荊州,也必使劉表不敢妄動?!?p>  張富聞言,大喜道:

  “何人可為使?”

  “主公莫非忘了鄧伯苗乎?”

  “善!”張富大喜,一下子倒還真沒想起這位蜀漢重臣來,自己也是真把他當(dāng)做將軍了??!

  “君之誠款,乃當(dāng)爾邪!丁厷掞張,陰化不盡;和合二國,唯有鄧芝?!贝藚侵鲗O權(quán)評價鄧芝之言,足見鄧芝才能。只是不曾想如今鄧芝同樣將要被自己派往江東,一啄一引,豈非天定?

  “不過,閻先生之言亦是有理。若要孫策動兵,恐怕漢中大軍得先動才行。如今漢中兵馬不過兩三萬人,守成尚且無事,若要出兵,卻是力所不及。閻先生,我想請您親自回返姑臧,請父親出兵相助?!睆埜幌肓讼耄聪蛄碎惼?。

  “諾。某明日便返回涼州,只是這袁紹使者在此,主公若是問起,如何回復(fù)?”閻圃先答應(yīng)了下來,又問了一句。

  張富笑道:

  “父親若是問起,您就與其說,只要曹袁大戰(zhàn)一日不起,涼州大軍一日不動就是了。先生也不必著急回姑臧,等過幾日隨袁紹使者一同返回就是了?!?p>  “諾?!遍惼詰?yīng)了諾,隨即告辭離去。

  ……

  “主公,老主公那邊您也該有所考慮才是啊,曹操此舉之下,或許會……”

  徐庶還未說完,就被張富抬手打斷,只見其面沉如水道:

  “元直,這種話也是你該說的?今日之言,出得你口入得我耳,過后便算了。他日若再敢說這種話,便自己離開漢中吧!”

  “諾?!毙焓樕蛔?,也不再多說了。

  張富如何不知道曹操以自己為征南將軍也有離間父親與自己的意思?;适覠o親情,各種權(quán)欲的傾軋比比皆是,張家雖然不是皇室,但在這亂世之中也是相差無幾。但張富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父親,相信這一脈相承的血液,相信不論何時何地親情總是抹殺不了的,是自己這一世最為珍視的東西,絕不容許任何人玷污,即便是自己最為信重的徐庶也一樣。

  見徐庶低眉順眼的樣子,也不忍責(zé)怪于他,道:

  “元直啊,我知你心中之意,實是全意為我。但當(dāng)初我張氏一族幾乎族滅,只有父親、叔父與我逃了出來。如今漢中能有今日的威勢,卻是父親與我齊心協(xié)力的緣故?!?p>  “不論何時,我都相信父親,不論他讓我做何事,即便是死了我也愿意去做,我相信父親也是一樣。曹操出身大族,自然難以明白升斗小民之家最為真摯溫暖的情感,枉用小人之計,圖惹人恥笑耳!”

  “元直你亦是寒門,與令堂之間的情感想必自己亦是深有體會,這不是外力權(quán)欲就能動搖的。”

  徐庶面露羞慚之色,拱手道:

  “主公,是庶小人之心了,還請主公責(zé)罰?!?p>  張富卻是一笑,道:

  “不過元直此言倒是提醒了我,或許我也可以用用這離間之計?!?p>  “離間誰?”徐庶一下子還以為張富是在開解于他,故意如此說話。

  “還有誰?自然是劉表和張繡了。張繡此人,出身西涼軍中,乃是張濟(jì)的侄子。據(jù)我所知,文和先生曾與張濟(jì)交好,這張繡也是對先生敬佩有加,便是到了宛城之后,亦是多有書信往來。若是遣人前往荊州散步謠言,數(shù)張繡有意投靠于我,劉表即便不信,也定會暗生嫌隙。不論事成與否,總無壞處?!?p>  “主公妙計,臣這便遣人去辦!”

金雨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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