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六章 城下
卻說冷苞離了新都,暗思:
“這張富果真好騙,如此輕易的將某給放了回來。果真是不把某放在眼里,給某等著,遲早必興兵前來報仇?!?p> 想罷,遂一路向成都而去,沿途收攏敗兵,得五六千人。行至成都,報知吳懿,不說其他,只說自己中了張富奸計,以至丟失了城池,帶兵逃出城中,趕回成都。吳懿不疑有他,手下無人可用,也不責(zé)罰冷苞。謂之其道:
“如今新都已丟,綿竹城孤懸于外,早晚必為人所破。元雄乃是吾弟,卻不能坐視其落入敵手。吾意命其撤軍回成都,汝以為如何?”
“將軍所言甚是?!崩浒笆謶?yīng)了一聲,他也是個沒什么主意的角色,上陣打戰(zhàn)自然不必多說,但要讓他出謀劃策實在太為難他了。
就在此時,一親衛(wèi)來報曰:
“將軍,劉璋賊子命大將李嚴(yán)興兵進犯成都,其部將高沛引兵五千,連破數(shù)城離成都不足百里。”
“哦?來的好快???”盡管早有心理準(zhǔn)備,吳懿還是心中一震。
“稟將軍,據(jù)探子所報,沿途各處城池,一見高沛兵至,皆開城投降,因此才能這般快便趕至成都。”
“當(dāng)真是好本事?!眳擒惭壑修D(zhuǎn)過一縷陰鷙之色,“等吾緩過氣來,這來收拾這些反復(fù)無常的小人。傳命下去,命二將軍速速趕回成都,吾要在這成都城下會會張富和劉璋?!?p> “諾?!庇H衛(wèi)傳命去了。
吳懿又接著道:
“冷將軍,據(jù)吾所知,汝先前曾在成都與高沛較量過一次,似乎勝了其一籌。不妨領(lǐng)兵鎮(zhèn)守西門,使其不敢妄動?!?p> “諾,將軍放心?!崩浒鷳?yīng)了下來。
……
數(shù)日之后,吳班帶大軍撤回了成都,黃權(quán)兵不血刃的進駐綿竹。而成都西面,高沛似乎真有些畏懼冷苞,趕至成都城下,也一直未曾前來挑釁,只是命人于要道扎下大營,等李嚴(yán)大軍前來。
又過數(shù)日,李嚴(yán)率大軍趕至成都城下。而與此同時,張富也與黃權(quán)回合于成都城下,大軍合攏,近十萬人馬,連營近百里,威勢正甚。
“拜見主公!”兩軍回合,扎下大營,黃權(quán)引張郃、鄧賢、雷銅等將至中軍大帳面見張富,張富麾下張任、法正、馬忠等人亦至。眾人聚于大帳之中,張富大笑道:
“我張富,當(dāng)初得家奴之助,方才能逃出此地,而如今幸得諸位之助,方能回到此地。如今成都只剩孤城一座,拿下此地,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待成都城破,諸位皆是功臣!”眾人皆是大喜,張富接著道:
“入列!”
眾人依次入座,張富開口問策:
“成都城就在眼前,但若想取之,也不容易,西面劉璋虎視眈眈,部下數(shù)萬人馬。而城中吳懿,雖然一路敗退,手中至少也還有兵馬七八萬人,不可小覷。吾欲速取成都,諸位有何良策?”
聞言,大將張郃起身道:
“主公,不如末將帶兵前去叫戰(zhàn),試探一番,在作計較?!?p> 話音剛落,就聽法正笑道:
“將軍不必著急,還有人比主公還著急呢!”
“哦?”張富不由地看向了法正,道:
“孝直莫非有了主意?”
法正拱了拱手,道:
“主公欲速取成都,此事只有我等知曉。而另一人原本乃是益州牧,丟了治所,恐怕想奪回成都之心更甚主公百倍吧!眼下兩軍皆在城下,主公不動,其必不敢動。依臣之見,不出三日,西面必有使者前來。主公不妨與其聯(lián)合,共取成都,豈非事半功倍也!”
“哦?那依先生之見,成都誰屬?”張任聞聲問道。
法正大笑一聲,道:
“成都誰屬?那就要看幾位將軍的本事了?!?p> 張富亦是大笑道:
“只要成都城破,就沒有他劉璋、吳懿什么事了!”
眾人商議一陣,一親衛(wèi)來報曰:
“主公,城西李嚴(yán)遣人前來!”
“果然不出孝直之料也!”張富贊了一句,接著道:
“讓他進來!”
不多時,親衛(wèi)引一使者前來,行禮畢,張富便開口問道:
“汝家將軍讓汝前來有何事說!”
那使者一看就是行伍之人,聞聲應(yīng)道:
“某家將軍欲與將軍結(jié)盟,攻打成都,還請將軍答應(yīng)?!?p> “哦?那城破之后,又該如何?”張富似笑非笑的問了一句。
“某家將軍曾說與某,城破之后,愿與將軍平分益州!”
張富聞言,笑了一聲,看了看來人,又看了看下方眾臣,大笑道:
“那汝便可回去告訴李嚴(yán),此事吾應(yīng)下了。三日之后,攻打成都,讓他出兵攻打西、南二門,吾自會攻打東門、北門。城破之日,平分益州?!?p> “諾?!眮砣寺勓裕笏闪艘豢跉?,拜謝而去。
黃權(quán)道:
“主公,成都乃是堅城,劉焉父子在此地經(jīng)營數(shù)年,城池堅固,易守難攻,若是強攻此城,恐怕?lián)p失慘重,絕非良策!”
“那公衡有何計較?”張富眼前一亮,問道。
黃權(quán)果然早有準(zhǔn)備,道:
“主公,漢之天下,權(quán)勢大者莫過于士族。成都城中,因劉璋、吳懿二人心狠手辣、動輒行滅族之事,因此城中士族皆是畏懼無比,又深恨之。主公何不命人潛入城內(nèi),若能說得城中士族相助,破城易矣!”
張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恐怕我在這些士卒中的名聲未必比劉璋、吳懿好多少吧!”
黃權(quán)聞言,笑了一聲,暗道自家主公還真有自知之明。接著說道:
“主公此言差矣!劉璋、吳懿之輩何德何能能與主公相提并論?方今天下大亂,有識之士皆尋明主。益州之地,又有何人能與主公比肩?士族中人,亦有智謀之士,識得天時。主公若遣人聯(lián)合,必有收獲。”
張富大喜道:
“就依先生之言!卻不知何人能擔(dān)得此任?”
黃權(quán)又道:
“臣舉一人,當(dāng)?shù)么巳?!?p> “哦?何人?”張富不由暗贊黃權(quán)行事滴水不漏,做足了準(zhǔn)備。
“綿竹令張松!”黃權(quán)毫不猶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