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隨著孫婉一同來到錢瑞陽洞府,一路瞧著熟悉的環(huán)境,多生念想。
二人一路直驅(qū),來到庭院。
洞府內(nèi)張燈結(jié)彩,煥然一新,錢瑞陽操控法力,將一張張大紅鎏金囍字貼滿樓閣。
好事將近。
原本雜亂的庭院種滿花草,排列成形,置有一方水塘,荷花盛開,整個閣樓翻新,豪奢氣派。
感覺有人進(jìn)來,錢瑞陽頭也沒回:“好媳婦,你看這里布置得怎樣,待得后日,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你進(jìn)門,我便帶你回族里,見過幾位叔父?!?p> “也好討個彩頭!”
說話間回過頭,猛然一愣,身上錦袍隨風(fēng)擺動,揉了揉眼,指著左玄:“你……你……你……”
喉頭哽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滿臉通紅。
竟不知不覺落淚。
左玄走上前去,也是心喜,二人相擁,心情復(fù)雜激動,難以名狀。
原以斯人若虹,一去不返,幾多輾轉(zhuǎn)悲切;再相逢,淚眼,自是歡喜自是甜。
錢瑞陽眼眶濕潤,當(dāng)初,左玄身死,教他好生難受,每每念起,便是追憶,惋惜。
如今再見,怎不歡喜,怎不激動,死死抱住左玄,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孫婉瞧了,也是替二人高興,只是……只是心中,怎有些吃味。
良久,二人分開,錢瑞陽拉著左玄進(jìn)屋,相對而坐,甚是歡喜,孫婉捧來香茶,些許瓜果,三人相談甚歡。
“錢兄,你這屋里布置,可是好事將近?”
左玄望著滿屋奢華,干凈利落,大大的囍結(jié)高掛,怎是一個喜慶了得。
“哈哈!”
錢瑞陽爽朗大笑,倒是孫婉羞赫,滿面緋紅。
“如今你回來,倒是雙喜臨門,后天觀禮大典,你可一定要早來?!?p> 錢瑞陽摟著孫婉腰肢,賤兮兮的,秀眸大開,滿臉洋溢著幸福,朝著左玄擠眉弄眼。
如今左玄歸來,他又恢復(fù)那個愛說、愛笑、愛鬧的胖子。
“定不會爽約!”
左玄起身,拿出三塊中品靈石,遞過去:“錢兄大喜,略微薄禮,還望不要嫌棄。”
錢瑞陽面上一滯,卻不伸手,佯怒道:“你這可就不對了,我也是富得流油,豈能看上你這點(diǎn)靈石,快快收回去。”
三塊中品靈石,對于筑基期修士而言,也不算少,若無大運(yùn)氣,至少忙碌一年。
他也非富有,只是希望左玄能留著,自行使用。
左玄豈會不明白他的心思,笑吟吟道:“你若嫌少,我也無法,一點(diǎn)心意,留著吧。”
“那怎么能成,這點(diǎn)東西就給我打發(fā)了?”
錢瑞陽著實不想收,左玄還活著,已足夠驚喜,當(dāng)即,借口推辭,又把靈石塞回左玄手上。
“你何時變得這般婆婆媽媽。”
左玄一笑,又對孫婉道:“嫂子,你們?nèi)羰遣皇?,觀禮那天,我可沒得顏面過來。”
孫婉一時猶豫……
左玄見此,咧嘴一笑,將靈石放在桌上,起身告辭,全不顧錢瑞陽阻攔。
此間已是黃昏。
左玄一路直驅(qū),來到圣宇峰大殿,與同門幾位師姐打招呼,眾人見了,便似看見鬼,好不驚訝!
“師父可在?”
左玄拉住一名師姐問詢。
“你……你是十八師弟?”
周音驚詫,這位師弟可不是上報身亡的那位,怎么,又活了。
“正是在下。”左玄行禮道。
“快,快些免禮,師父此刻在閉關(guān),你還是緩些日子再來吧?!?p> 周音將左玄虛扶起,看著他鼻端朗目,濃眉大眼,不禁笑了笑。
這位師弟,還真是福大命大,能從金丹期妖獸口中逃脫。
“那就有勞師姐,待師父出關(guān),告知我一聲。”
“沒問題,你住在何處,我屆時去尋你?!?p> 周音倒是好說話,清秀的面容,笑起來,甚美。
“這……”
左玄犯了難,杵著眉頭:“師弟我暫時還無住處,還是改日再來吧?!?p> “那也好。”
左玄朝著周音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去了宗主大殿。
有內(nèi)門弟子玉佩傍身,一路直驅(qū),踏著鮮紅地毯,穿過長廊來到宗主內(nèi)殿。
徐進(jìn)銀坐在書案旁,不停批閱文書,似乎永遠(yuǎn)都那般忙碌。
左玄在案前丈許駐足,行禮道:“弟子左玄,拜見掌門!”
筆下一頓,昏眼抬起,徐進(jìn)銀滿臉訝然:“你……你是……”
“弟子左玄?!?p> “左……左師……左師弟!”
徐進(jìn)銀為人圓滑,看出左玄修為,話到嘴邊換了稱呼:“師弟啊,哈哈,有人上報,你已身亡,如今見來,倒是福緣深厚,可喜可賀!”
左玄面上變了變,勉力一笑:“勞煩掌門師叔掛心,弟子也是僥幸逃命?!?p> “誒,你如今已是筑基修為,與我便師兄弟相稱即可?!?p> 徐進(jìn)銀擺了擺手,又道:“不知此番前來,可有何事?”
“師叔說笑了,弟子惶恐,此番前來,是為了向師叔討一處洞府居住?!?p> 見左玄沒有順桿而上,尚懷謙遜,徐進(jìn)銀略微一笑:“師弟過謙了,你已是筑基期修士,這洞府大可自行選擇建造。”
徐進(jìn)銀說著拿出宗門地圖,上面標(biāo)記了千萬個光點(diǎn),都是已被居住的洞府。
“師弟原本的洞府已給了他人,還望師弟海涵?!?p> 徐進(jìn)銀指著凌云峰山腳某處,看了看左玄,見他面上無甚表情,也是了然,又道:“尚有幾處,師弟自來選擇?!?p> 左玄湊了過來,只見地圖將整個松萊宗繪出,細(xì)致入微,共有兩千多個光點(diǎn),密密麻麻,都是煉氣期十層以上的修士居住。
尚有數(shù)百個黑點(diǎn),想來是無人居住,左玄瞧了瞧,指著一處道:“便是這里吧?!?p> 徐進(jìn)銀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師弟,此地僻靜,靈氣淡薄,你要不再換一處?”
“多謝師叔厚愛,我喜歡靜,無人來擾,還望成全。”
“也罷,那便是這里吧?!?p> 徐進(jìn)銀面上一黯,拿起靈筆,在圣宇峰邊角處點(diǎn)了一下,立馬亮起光點(diǎn),又書左玄二字,整個過程行云流水。
那里是整個宗門靠近邊緣的地方,距離其他洞府較遠(yuǎn),近海,可惜靈氣稀薄,少有人會選擇。
左玄瞧中此地,便是因為偏僻,不會被人打攪,他可不想再出現(xiàn)依蘭那種事情。
二人又是客套一番,左玄起身告辭,一路直飛,來到圣宇峰邊角處,此地用巨石圍住,形成界限。
山下數(shù)丈便是廣闊無垠的大海,透過護(hù)宗大陣,能聽到海風(fēng)呼嘯,月光揮灑下,波光粼粼,一望無際。
偶有咸風(fēng)吹來,很是舒爽。
再行幾步,峰回路轉(zhuǎn),突見一處高臺,青石堆砌,上有樓閣兩層,似年久失修,顯得破落。
左玄飛身上去,只見此地寬闊,樓閣用紅木建造,不曾腐朽,僅是幾片琉璃瓦缺失,稍加修繕,便可入住。
樓閣附近空蕩,除卻一顆老樹,盤虬臥龍,伸出些枝干襯出綠葉做點(diǎn)綴,別無他物。
簡約干凈。
左玄甚是滿意,省卻不少功夫,法力席卷,將灰塵撣去,蜘蛛網(wǎng)摘下,也便推門進(jìn)去。
迎門是一方屏風(fēng),繪有大山仙人,湖泊白云,提字:“山水天一色,霧云氣太清。”
屏風(fēng)也不知何種材質(zhì),潔凈如新,全然不落灰塵,想來設(shè)有避塵法陣,左玄尋了尋,卻沒找到。
正廳設(shè)有中堂,上掛一個大大的薇字,筆鋒蒼勁有力,下有香案,兩把太師椅丟了一把,徒留一件也失了顏色。
側(cè)廳擺放圓桌,一圈矮凳,上面的茶杯也是玉質(zhì),品相極好,想來原主人是個愛茶之人。
順著木制樓梯,直上二樓,這里視野開闊,更有兩間小室,可供休息,布置雅致。
左玄也不嫌棄,將所有灰塵掃去,尋了個矮塌,盤膝而坐。
此刻夜深,只得早些修煉歇息,待得明日再好好布置一番。
……
徐進(jìn)銀收拾好文書,略一沉吟,再次掏出宗門地圖,目光閃動,似有追憶。
他提起靈筆,在某處一點(diǎn),瞬間滅掉一個光點(diǎn),正是左玄所選那處。
做完這一切,束手而立,來到側(cè)廳,透過窗戶,看著天邊那彎月牙兒。
“如薇,你……可還好嗎?”
……
……
一夜無話,轉(zhuǎn)眼天便破曉。
左玄由打坐中醒來,在閣樓中逛了一圈,便去了坊市。
這里一如既往的熱鬧,來往的修士形態(tài)各異,偶有珍寶出現(xiàn),也便會引人側(cè)目。
左玄直接去了宗門開設(shè)的坊市,購置磚瓦,些許生活用品,便輕車熟路的往街道邊緣走去。
何成友的攤位旁邊,左玄在此駐足,沒有瞧見木若婷的攤位擺放,不禁有些失望。
“左師弟,原來是你呀,可有兩年沒見了!”
何成友見到左玄,很是熱情的招呼:“可是要買些什么?我這里有的你盡管挑,保證貨美價廉?!?p> 打眼一瞧,攤位上多了些新鮮玩意,不單有法器靈具,符紙朱砂,更有些妖獸材料,雖都是初階,勝在豐富。
何成友倒是會做生意,整個開了個雜貨鋪。
左玄瞧了又瞧:“何師兄別來無恙,不知你隔壁這攤位,怎是沒人?”
捏著胡須,何成友突然笑了笑:“你說那個丫頭,自從成了內(nèi)門弟子,擺攤就少啦,最近幾天都未曾來過,似乎與人在洞府讀書,怕是讀書讀傻了?!?p> “師兄可知她洞府在何處?”
左玄有心購置陣眼杵,多問了兩句。
別處也非沒有,只是木若婷制作的更加方便,雖說價格貴些,勝在耐用,且他的五行法陣在荒山被毀,想著再購置一套更加高階的。
“似乎就住在圣宇峰,怎么,師弟要買法陣?我這里就有哇?!?p> 何成友說著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套基礎(chǔ)法陣,擺在左玄面前。
“多謝師兄,告辭!”
左玄起身離開,看也未看那法陣一眼,氣得何成友直咬牙,再瞧他背影,心頭一突,竟看不透他修為,難道……
不如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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