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波,從廣義上講,又稱為疏密波,是指在傳播介質(zhì)中質(zhì)點的振動方向與波的傳播方向平行的一類波,形成的波是疏密相間的波形。不過莜亭姐姐說的縱波應該是指地震波中的縱波,縱波會使地面發(fā)生上下振動,破壞性較弱,但傳播速度在三種地震波中是最快的?!?p> 跟趙莜亭一樣,鐘楚曦也是不折不扣的學霸,她一開口就把本就愣愣的小飛俠唬的更愣了。
“當我沒問?!?p> 擺擺手,小飛俠繼續(xù)關注戰(zhàn)況。其實對他來說,無論是張恒還是白文林,跟他的交集都不算深,所以他不期待誰贏或誰輸,反正只要打的精彩、有趣,他就樂于當一個吃瓜群眾。
戰(zhàn)況繼續(xù),在白文林第六腳正踹在張恒的臉上,悲憤至極的張恒終于爆發(fā)了。
他仰天一聲嘶吼,聲音之悲切之慘烈之不甘讓排在測試場地外的學生們不禁菊花一緊。
異變的右腿突然擦著地面橫掃,一道一米長的血色月牙波炸破了他的褲腿向著白文林的方向射來。
來不及躲避了。
不是血色月牙波的速度太快,而是白文林跟張恒的距離太近了,再加上張恒長腿的加成,血色月牙波一形成就掃到了白文林的腿上。
能夠炸破韌性十足的帆布褲,血肉之軀絕對扛不住這股鋒利勁。
心中斷定,白文林將一大團無屬性力量迅速輸入到黑色齒輪中,腳下隨即爆發(fā)出一股巨大的沖擊力。
鋪著人造草皮的地面直接炸出個深坑,碎裂的草皮與泥土四濺,借著這股爆炸沖擊,白文林已經(jīng)飛起5米高,雙腳并起,一個熟悉的招式再次被施展。
“強制執(zhí)法自由落體栽樹式!”
滿懷對大地的眷戀,上升趨勢消失的身體急落而下,雙腳并起重重的砸在了張恒的正胸位置。
白文林還算有逼數(shù),他沒有選擇張恒的臉作為落點,只是想給這個可憐的孩子再一次做人的機會。
下半身包括腰部都不由自主的向上抬起,張恒感到胸口像是正面撞上了一臉超載的火車,口水混雜著血絲從口中噴發(fā)而出,一瞬即逝的黑色休閑褲,下一刻他的眼前一黑,整個人歪頭昏死過去。
這短暫的激烈交戰(zhàn)只發(fā)生在不到2秒的時間內(nèi),掃空的血色月牙刃才剛剛射出20米的位置,白文林已經(jīng)借助縱波提供的沖擊力躲過月牙刃并順帶著解決了倒地俠張恒同志。
直到這時,遠處觀戰(zhàn)的幾人才看清了碎草皮落地后的戰(zhàn)況。
白文林若無其事的站起一旁,像極了出門打醬油的路人,張恒則是歪著腦袋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用藏在腰后的合金刀插地格擋碎已經(jīng)飛出30米還余勢未消的血色月牙刃,趙莜亭也恰巧看到了這一幕。
剛才在張恒用出血月波的時候,她就暗道不好迅速趕去救場。還沒等她靠近,血色月牙刃已經(jīng)從碎草皮與泥土混合的爆炸煙塵中飛出。
張恒猛然爆發(fā)的血色月牙不知為何物,若是放任不管很有可能傷及無辜,她只得改變方向迅速跑到月牙刃的攻擊路線前方阻擋月牙刃。
等到她將月牙刃擊碎,中央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落幕,很明顯,白文林以絕對優(yōu)勢獲勝,張恒從頭至尾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真是名副其實的被按在地上摩擦。
但實際對比來,白文林表現(xiàn)出的力量和速度并不比常人強多少,他之所以能夠輕易獲勝,更多的是戰(zhàn)術上的壓制,當然也有智商上的碾壓。
趙莜亭跟白文林并不是很熟,除了知道他跟楚曦的關系很好,畫畫不錯外,還是第一次知道白文林的心思也是詭異縝密的可怕,她突然第一次開始正視起自己的這個老同桌。
“白文林,你真的太棒了~萬歲~”
勝負一分,鐘楚曦就小跑過來。右手抬起,順勢跟興奮的鐘楚曦一擊掌,清脆的聲響就像打在張恒臉上的巴掌。不過張恒已經(jīng)聽不到了,他應該慶幸自己暈了過去,若是被自己的女神看到他這幅戰(zhàn)五渣的模樣,非得找個無底洞鉆進去不可。
“快說,你的異能力是什么,是不是控制地震波,還是只能控制縱波?”
將胳膊攬在白文林的脖子上,壓得他順勢彎下身去。
“我說我說……”
鐘楚曦這個小魔女,不注意點自身形象嗎,這么令人想要犯罪的姿勢,還好我是個正人君子,不然得多吃多少免費豆腐啊。
將頭從鐘楚曦的臂彎里掙脫出來,白文林抬了抬右腳,道。
“我的右腳,只要接觸地面,就可以制造縱波、橫波、以及面波??v波可以進行定點操控,只是范圍只有兩米。橫波是以我為中心10米的范圍,威力可控,但無法進行遠程攻擊。面波的話沒試過,威力太強,我沒錢,賠不起?!?p> 簡要說了一下自己通過黑色齒輪得到的能力,鐘楚曦聽著不斷點頭。
“可不可以將波動傳遞到人體上?”
好奇的問道。
白文林眼睛一瞪,他看著鐘楚曦就像是在看一個魔鬼。
“不能,哪怕將腳踹在人的身上都不行,似乎這股震動只有借助地面才能夠形成?!?p> “奧~”
極度失望,鐘楚曦的表情就像買了個景品結果是個魔神相。
喂喂,我都沒失望,你失望個什么勁啊,你就不能為那些可能的被我一腳踹在臉上的人想想嗎?
幸虧昨晚白文林化身霜神的視頻缺失了主要的部分,所以剛才白文林施展的那招“強制執(zhí)法自由落體栽樹式”才沒有被幾人看出端倪。
若是有心人對照兩人的戰(zhàn)斗模式,是很有可能看得出兩人的相似之處的,畢竟無論是變身前還是變身后,白文林都異常的喜歡踩別人的臉。
應付完鐘楚曦,白文林向前幾步準備查看一下張恒的狀況,雖然他對自己的力道比較有數(shù),但還是怕出現(xiàn)變數(shù),畢竟這年頭先天心臟病已經(jīng)成為一種潮流,跑起來不喘個面色如紙,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偶像。
插眼,掐喉,捏鼻子,一套素質(zhì)三連。
嗯嗯,還有氣,應該沒事。
正要離開,白文林的眼睛掃過張恒炸成乞丐裝的帆布褲。
右腿膝蓋以下的褲腿只剩下幾縷布條,向上的部分也撕成幾段,一條猙獰的布滿角質(zhì)層的右腿露了出來。在小腿的正面還有一條20厘米長的血紅裂痕,看上去就像黑面包上抹了一條番茄醬。
“好腿!”
白文林忍不住贊嘆。
別看這腿賣相恐怖,但仔細感受一下那鋼鐵般的腿部肌肉,既可以作為防御層又可以作為撞角增加攻擊力的角質(zhì)層,以及貌似可以擊發(fā)血刃的血紅裂痕,實在是一件戰(zhàn)斗利器。
若不是怕左右腿長度不一,顯得自己不夠協(xié)調(diào),白文林都想把這條右腿卸下來安到自己腿上。
看到張恒明顯異變的右腿,白文林不由的想到趙莜亭臉上的白色鱗片和玉白色頭發(fā),想到少女鴉的雙翼。
所謂的異變者,真的是產(chǎn)生了異變的人。自己實際上也是異變者,自己的嘴巴還有胃的部分都產(chǎn)生了異變,只是外在形態(tài)上表現(xiàn)的并不十分明顯。
心中一動,白文林的目光掃過小飛俠頭頂一直帶著的黑色圓禮帽。上次毆打小飛俠時,自己竟然沒注意到這熊孩子一直帶著帽子,所以他的異變部位就是他的頭頂。
驀的,白文林的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小飛俠摘掉了帽子,露出了長在頭頂上的兩只閃電狀的長耳朵,隨即心中一陣惡寒。
太鬼畜了,簡直就像個gay。
眼看決斗落場,楚萱萱打了個電話,不一會,一輛黑色的廂車開了進來,帶走了昏迷的張恒,白文林也從楚萱萱那里拿到了特對局的地址,并表示明天就到特對局報道。
離開操場,盡管剛才一番戰(zhàn)斗,操場里熱鬧的像是在開廟會,但仍然不減排隊的男學生的熱情。有這機會,不會被老師罵還能免費燙個拉風的爆炸頭,誰走誰活該20歲變禿子。
坐在座位上,略有些留戀的看著自己待了半年的班級,左邊的厚眼鏡片兄被自己藏過眼鏡,右邊的肥仔被自己偷吃過薯片。前邊的兩個妹子同桌更不必說,下課聊天解悶的專業(yè)開心果。后面的,呃……墻,也是硬的舒服。
心中一陣唏噓,眼看從明天開始,自己就不用來上學了,白文林不由的有些小雀躍~
沒了我給班級拖后腿,班主任發(fā)際線上升的速度終于可以緩一緩了。
忍不住逗弄一下前桌的霍曉雨,白文林伸出手點點她的后腦勺。
“你要干什么,白文林,不要以為佳佳沒來,你就可以欺負我?!?p> 轉(zhuǎn)過頭,臉帶著強裝的慍怒,霍曉雨訓斥道。
微微一笑,心中突然沒了再捉弄一下霍曉雨的心思,白文林從桌子底下拿出一張白紙。
“我跟佳佳說過,要幫你和佳佳畫一幅動漫的合影畫?!?p> “真的???”
霍曉雨有些不信。
“真的?!?p> 點點頭。
“可是,佳佳都沒有來?!?p> 轉(zhuǎn)頭看了看旁邊空空如也的座位,霍曉雨失望道。
“沒事,我記得沈佳佳的模樣,你只需要把你的臉對著我,我就能把你倆都畫出來?!?p> 真誠的眼神打動了霍曉雨,她望著白文林點了點頭。
除了給鐘楚曦畫鐘靈的同人畫,白文林今天是第一次用盡12分功力來細心描繪沈佳佳與霍曉雨的圖像。
自己的人生軌跡已經(jīng)改變,以后說不定再也碰不到昔日的老同學,不若留下一副畫來當做回憶,好長大后還記的曾經(jīng)有過這么一段無拘無束有人陪伴的時光。
花費了近一個小時,霍曉雨都要睡著的時候,白文林終于完成了合照。
“來,給你?!?p> 遞過已經(jīng)涂好色的圖畫。
“奧?!?p> 接過,霍曉雨的小嘴張大了。
畫的場景是教室,自己和沈佳佳的動漫形象互攬著彼此的臂膀開心的笑著,兩人身前的桌子上還蹲坐著一個可愛的黃黃身影,正是自己一直魂牽夢繞的皮卡丘。
除此之外,自己兩人的后面還有兩個簡筆的人物。一個是認真坐在座位上,靜靜看書的趙莜亭,單馬尾梳下來,雖孤獨卻有一種別樣的堅強。另一個則是伸著手指想到點過來搞怪的白文林,他呲著牙,一臉的皮相。
不知怎么的,霍曉雨突然從白文林的臉上感受到一種異樣的感情,那看似爽朗的笑容中似乎夾雜著兮兮然的離別之意。
忍不住抬頭詢問,一搭眼,面前卻已空無一人,連東西都被收走,就像他旁邊的趙莜亭一樣。
“白文林……”
眼中晶瑩,霍曉雨像是明白了什么……
左眼有些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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