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林暢靜靜的望著韓澈,她需要一個答案。
韓澈神色淡淡,冷嘲的說道:“請問林小姐,你參加《超級boss》節(jié)目的名額是怎么來的?”
這句話,拽中了林暢的痛點。
雖然她從不后悔當(dāng)初的抉擇,可那到底是不體面的事情。
若非時間太緊迫了,若非走投無路,她絕對不會走這一步。
林暢臉色瞬間蒼白下來,她想為自己辯駁,可幾次張嘴,都沒有說出話來。
無需辯駁,做了就是做了,不需要解釋。
韓澈見她沒什么表示,繼續(xù)說道:“你那個名額,本來就是夏微微的。你用不光明的手段,把這個名額要去了,你幫助夏微微出道,不是應(yīng)該的嗎?你還跟我談什么條件?”
“喂,韓澈,不要這么說”,陸明浩見不得林暢受委屈,即使這不是委屈,他也不允許人這么做。
“林暢,你別他胡說。他這個人,就是嘴巴毒了點,其實人不壞?!?p> 陸明浩安慰林暢,可林暢根本就不領(lǐng)情。她抬起頭,磊落的看著韓澈笑了,她說:“韓總,你說的對,這個名額是夏微微的,是我采用不光彩的手段,把名額搶去的。是我對不起夏微微。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助夏微微出道。”
說完林暢站起身,拿著包就往外走。
該說的都說了,沒必要再在這里自找羞辱了。
“林暢,你等等我”,陸明浩怕林暢出事,跟著追了出去。
等兩人都走了,整個包廂里只剩下夏微微和韓澈兩人了,夏微微才出聲嘀咕;“叔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干嘛那么說林暢,她是女孩子,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p> “這里有你說話份嗎?”韓澈心里本來就不舒坦,夏微微撞到槍口上了,沒剎住車,對著夏微微就是一頓猛噴。
夏微微被噴得莫名其妙,她只是善意的提醒韓澈,沒想到韓澈這么吼她。
夏微微委屈得哭了,她不想理會韓澈,跑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景色不說話。
韓澈呢,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太沖了。說完他就后悔了,可讓他拉下臉去跟夏微微賠不是,他又做不到。
一個不愿意低頭,一個獨自生悶氣,于是兩個人只能這么僵著,一個漫無目的的看著窗外的魚兒和風(fēng)景,一個裝模作樣的拿出手機(jī)看文件。
可看文件的那個,一個字都沒看進(jìn)去,心思全在窗戶邊,時不時的朝這邊看一眼。
夏微微偷偷擦著眼淚,她很委屈,若是脾氣剛烈的人,早就跑了,怎么可能還待在這里跟著受氣。
可惜夏微微不是這樣的人,她身處底層,若活得剛烈一些,早就玉石俱焚了。
她就是那種小底層的人,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唯有那一點點堅持,被她保留了下來。
她是沒勇氣離開韓澈的,最多生生悶氣。
忽然夏微微發(fā)現(xiàn),臺上彈鋼琴的那個戴著口罩的男孩似乎很熟悉,他長得像一個人。
誰呢?
姜一城。
夏微微站起來,臉貼在玻璃上往下看,就想看清楚男孩的容貌。
燈光下,旋轉(zhuǎn)的鋼琴架,夏微微終于看到了男孩的正面。
是他,就是他,姜一城。
當(dāng)看到男孩戴著的項鏈墜子,那化成灰都能認(rèn)出來的銀色定情戒指,夏微微萬分確定了,這個人,就是姜一城。
來不及猜測姜一城為什么在這里,來不及多想其它的,夏微微沖了下去。
等不及電梯,她就直接從緊急出口下去。
可就算她一秒鐘都沒耽擱,下去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姜一城已經(jīng)不在臺子上了。
他去了哪里?姜一城去了哪兒?
夏微微茫然四顧,燈紅酒綠,找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DJ聲中,人們在舞池中瘋狂的扭動著身體。
人頭攢動,似乎那個熟悉的人就在其中。
夏微微想都不想,跟著鉆進(jìn)了舞池,追了過去。
瘋狂跳舞人,推推擠擠,轉(zhuǎn)眼那個熟悉的人影就消失不見了。
夏微微心里急啊,不停的往前擠,在這瘋狂的舞池中,她就像落入群魔中的無辜羊羔,看起來那么的可口美味。
忽然夏微微的腰被人摟住,一個猥瑣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小妹妹,一個人嗎?來,哥哥陪你玩?!?p> 夏微微心知不好,立馬使勁掙扎,大喊起來,“放開,你放開啊,救命……”
可她一個女的,哪里比得過男的。不管她怎么掙扎,都逃不出男人的懷抱。
更可怕的是,周圍的人都瘋狂的扭著跳舞,轟轟隆隆的音樂中,沒有人能聽到她的呼救。
“哈哈,你叫破了喉嚨,都沒人理你”,猥瑣男得意的笑著,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夏微微往角落里走。
那種地方,去了會發(fā)生什么,就算夏微微沒聽過沒見過,也能猜到。
她拼命掙扎,哭喊起來。
猥瑣男見她這么不聽話,抬手就要打她。
看著要落下來的巴掌,夏微微嚇得尖叫著閉眼,捂住臉大哭。
她等啊,可半響,那一巴掌也沒有落下來。
這時音樂忽然停了,白熾燈大開,漆黑的酒吧瞬間亮堂如白晝。
怎么回事?
夏微微慢慢睜開眼睛,她看到了在白熾燈下,韓澈站在她的身前。
他一只手捏著猥瑣男的手腕,一只手還捏著電話,似乎剛剛過來的時候,他還在打電話。
“韓澈”,夏微微撲進(jìn)韓澈的懷里,大哭了起來。
她哭得好委屈,不知道是因為生韓澈的氣委屈,還是因為沒找到姜一城委屈。
反正,她就是難過,就是傷心。
這些臭男人,沒一個好的。
韓澈很嫌棄夏微微,嫌棄夏微微的眼淚,更嫌棄夏微微剛才被人碰過。
若是平時,他早就不耐煩的將夏微微扔開。
然現(xiàn)在,他就站在那里,默默的讓夏微微摟著他哭。
本來喧囂的酒吧,變得寂靜無聲,唯有夏微微的哭聲,聽起來那么的響亮。
所有人都想被點了穴一樣,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夏微微哭。
這時,酒吧的老板終于珊珊來遲。
“韓總,不好意思,是我招待不周,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們計較?!?p> 韓澈看了老板一眼,指著已經(jīng)被保鏢控制起來的猥瑣男說道;“這個人,我?guī)ё??!?p> 老板很是為難,雖然很想求情,可他又不敢得罪韓澈,只能干巴巴的望著。
“這是誰啊?”周圍的人悄聲問道。
“韓家大公子,你沒聽說過嗎?A市的土皇帝。”
“聽說過這人,沒想到這么帥。”
“那女孩是誰?”
“看樣子估計是他的女朋友吧?!?p> “啊,英雄救美,好帶感啊。我拍照了,一會兒發(fā)到網(wǎng)上去。”
……
周圍魚龍混雜,不是久留的地方。
攔腰抱起還在哭的夏微微,四個保鏢開路,韓澈將夏微微護(hù)在懷里藏著,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這樣做很囂張,韓澈卻有囂張的資本。旁觀的人,沒有一個覺得這樣做不對,反而各個心生羨慕,不由自主的跪舔。
人啊,就是這樣,本性幕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