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足于朗月閣前,時錦年不由得為這兩位白衣飄飄的男子惋惜。
南國修仙者本就不多,一個大世家能出一個修仙者,那便是大造化。
這樣的好樣貌,又是難得的修仙之人,居然是守門用的。
看門,多可惜。
進(jìn)入大廳,格調(diào)更是不同,單是這大廳的占地就大上許多,大廳中安排了單獨(dú)的座椅,每兩個座椅旁有一個侍者,同樣,這些人皆是修仙之人。
時錦年將自己的玉牌遞給迎面而來的侍者,侍者查看后將他們引上二樓一間包間,包間前掛著一枚白玉,上面有一個“年”子。
坐下后,時錦年掀開簾子,望向一樓大廳。
大廳已是座無虛席,此刻進(jìn)來的人都上了二樓。
有錢有權(quán)的人,最在乎的就是排場,最后到,方稱得上壓軸。
能到二樓的人皆不簡單,他們手中都有一塊玉牌,這塊玉牌是權(quán)勢金錢的象征。
能在朗月閣辦理玉牌的人,身份絕對是世家及以上,且朗月閣能擁有玉牌的只有五十人。
這五十人擁有屬于他們的包廂,包廂前的白玉里會刻有玉牌擁有者指定的一個字,像時錦年,她的字便是“年”字。
擁有玉牌的五十人,都是憑財(cái)力擠進(jìn)前五十。
時錦年不定時的往玉牌中充錢,錢越多,被取代的機(jī)會越小。
不過,時錦年挺好奇,御錦閣閣主會不會來?
時錦年想著時,一個紅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朗月閣入口處,一身妖嬈的紅衣,面上一副火紅的面具,面具所刻畫的竟是九尾天狐。
九尾天狐,傳聞是妖族中唯一能修練成仙的族群。
時錦年原本欣喜的目光暗淡下去,這不是他。
御錦那么冷漠的人,不會是這般模樣。
這個男人,一出現(xiàn),周圍的空氣都隨這一身紅衣火熱起來,而御錦,他的紅衣卻是禁欲的漠然。
玉夭在紅狐面具男子出現(xiàn)時,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與時錦年一同站立在窗邊。
當(dāng)大廳的眾人看見紅狐面具男子被領(lǐng)進(jìn)的房間,整個朗月閣沸騰了。
那里,是擁有至尊玉牌的包間,傳聞,這個位置從未變過,而那塊掛在房間前的玉牌上是一個“蕪”字。
對于這個人,眾人多有猜測,有人甚至調(diào)查了南國所有名字中帶有“蕪”字之人,卻沒有一個人滿足這一點(diǎn),剩下的,就只能是那位神龍不見首亦不見尾的朗月閣閣主了。
朗月閣,根基深厚,沒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只知道,它出現(xiàn)在這里時就已經(jīng)聲名大噪,閣主更是神秘莫測。
這樣一個人出現(xiàn),眾人怎么可能不激動。
“諸位請安靜,由我向大家介紹一下,一號包間的主人,他,就是我們的朗月閣閣主——彥蕪。今天很榮幸能與大家見面……”
主持人也沒指望坐下的人能安靜下來,無論如何,他們的拍賣還是要繼續(xù)開始。
“蕪”字包間,珝風(fēng)已經(jīng)在里面等候多時,見紅衣男子進(jìn)來,側(cè)臥在軟榻上,沒有起身的意思。
“蕪,你不是不喜歡出現(xiàn)在人前嗎?”
珝風(fēng),彥蕪至交。
至今算來,兩人相交至少有五百年。
“她來了。”彥蕪沒有回答珝風(fēng)的問題,而是自顧來到窗邊的軟榻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