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彤彤的油,熱騰騰的氣,空氣中飄動著陣陣香氣。
好似一雙小手兒般,撓得人心里癢癢。
白楚瑜昂起驕傲的小下巴,仿佛在說:“怎么樣,不比你差吧!”
時煜哼了一聲,在于媽媽的熱情招呼下,半晌才動了一筷子。
然后,又加了第二塊、第三塊……
白楚瑜??
說話?
不存在的。
趕緊吃啊,沒看到旁邊那個人速度飛快嗎?
半個小時后,兩人懶洋洋躺在沙發(fā)上,打著飽嗝,拍著肚皮。
于媽媽在廚房里收拾,嘩啦水聲及碗筷的碰撞聲,清晰傳入客廳里。
“你一個女人,胃口這么大,不怕嫁不出去嗎?”男人哼道。
“你一個男人,這么小氣刻薄,不怕娶不上媳婦兒嗎?”女人微笑。
時煜:“……”
半晌,時煜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底劃過厲色,正色道:“既然媽媽喜歡,你以后可以來。不過,可別叫我抓到什么把柄,否則的話……”
他已經(jīng)派人,將她來回查好幾遍了,倒沒發(fā)現(xiàn)異樣。
又見于媽媽許久不曾這般歡顏,他也就默許了。
白楚瑜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男人有兩副面孔。
一個不羈、一個陰冷,偶爾還有些間接性發(fā)精神。
如今,她倒也習(xí)慣了。
白楚瑜收斂笑意,望著他,一字一頓:“放心,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于媽媽的。”
兩人本就是相鄰而坐,此刻面對面注視,距離不過二十厘米。
他們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清淺香氣,不由想起初見時的那夜。
他們的黑眸內(nèi)倒影出對方的影子,目光中卻皆是犀利。
毫不退縮!
半晌,男人冷哼:“那就好!”
兩人在這小房子里,待了大半下午,見天色不早了,才各自告辭。
時煜離開的稍晚一些,他需要叮囑于媽媽,不要貿(mào)然相信人,免得被騙了。
待下了樓,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路口。
白楚瑜幾乎等了十分鐘的車,全都沒有!
這地方有些偏僻,軟件沒人接單,好容易一過路出租車,還是載客。
融雪時,溫度最低。
眼下天色陰沉沉,夾帶些許冷風(fēng),幾乎能把人凍僵。
她只能在原地蹦跶,時刻關(guān)注著路口。
忽聽到身后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嗯,,那只熊,額…宋蕪,我捎你?!?p> 說話的正是時煜,他用余光瞥了一眼白楚瑜,帶著幾分傲嬌的小別扭。
白楚瑜愣了一下,很快就小雞啄米般的點(diǎn)頭。
見女人毫不客氣的模樣,時煜忽然有些后悔了。
“罷了,好歹她也幫過自己?!彼谛睦锇参康?。
路上積雪尚未完全清理,車子開得略慢,氣氛凝沉而寂靜。
“謝了?!?p> “客氣?!?p> 白楚瑜:“……”
她想問近年來,時煜具體的情況,又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索性閉嘴。
并非沒想過告訴他們真相,奈何此事太過匪夷所思,一怕無人相信,二怕連累。
車窗外華燈初上,霓虹閃耀,行人匆匆。
直到,一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