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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漢服可傾天

十八、柳怡如

我的漢服可傾天 墨攸公子 2278 2019-12-20 12:30:00

  柳怡如目光黯淡:“金鳳樓沒有了,一把火都燒了,鴇媽和好多姐妹也沒了......”

  說著,柳怡如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秦羽霓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陳鏡釗踱步過來說道:“我回到洛川郡時不少人家遭了流民沖擊,只有大戶家有家丁護(hù)院,并無損失。柳姑娘聽聞秦掌柜在云中郡站穩(wěn)腳跟,便求到我門上,要我?guī)齺硗侗加谀?。?p>  秦羽霓去年確實(shí)與她有過一面之緣,相談甚為愉快。對于這些歡場女子,秦羽霓倒是沒有偏見,何況人家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

  “秦掌柜,我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了?!绷邕煅手f道,“你知道的,我自小便在金鳳樓,沒有地方可去,以前那些恩客,要么是圖我的身子,要么就是覺得麻煩,我走投無路才想到你的。”

  說著,柳怡如趔趄著就要跪倒,秦羽霓連忙穩(wěn)穩(wěn)扶著她的雙臂,將她拉起來。

  去年上元夜,眼前這位柳姑娘何等的光彩照人,一支胡旋舞引得多少看官公子叫好,到得落難時那些捧她的,夸她的,嘴上說著喜歡她的,竟沒有一個肯真心誠意地拉她一把。

  秦羽霓想到了些什么,一時失神,愣愣地說道:“與其在意別人的背棄和不善,不如經(jīng)營自己的尊嚴(yán)和美好?!?p>  這句話仿佛有種魔力,柳怡如受了感染,喃喃地跟著重復(fù)了一遍。

  “我有個想法?!鼻赜鹉扪壑蟹懦鰣?jiān)毅地光芒,“柳姑娘暫且隨陳員外他們落腳吧,隨后有些事情還要麻煩柳姑娘相助?!?p>  柳怡如大喜,連連點(diǎn)頭稱謝:“謝過秦掌柜,但凡你有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怡如絕無二話?!?p>  秦羽霓搖搖頭:“柳姑娘不必這樣。你且留意一下,昔日樓子里的姑娘,但凡有逃難過來的,你將她們收留下來,日后有些事情安排給她們。”

  柳怡如點(diǎn)點(diǎn)頭:“秦掌柜放心,自當(dāng)盡心竭力。”

  秦羽霓轉(zhuǎn)頭對陳鏡釗說道:“陳員外,這幾日勞煩您費(fèi)心照顧她一下。我鋪?zhàn)永镞€有些上好的云昭紅,抽空叫人給您送過去?!?p>  陳鏡釗只當(dāng)秦羽霓想開家樓子,眉頭略微皺了皺,哂然一笑:“嘿,秦掌柜不必客氣,這都是應(yīng)該的?!?p>  此間事了,侍衛(wèi)們護(hù)送著李悅和肖硯上車回城。陳鏡釗等人有刀揚(yáng)威負(fù)責(zé)安排,進(jìn)了城辭別秦羽霓便分道揚(yáng)鑣。

  李度單獨(dú)為秦羽霓安排了一輛馬車,柳怡如的事對她觸動很大,在車上望著這安謐的街景,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突然眼前一花,竄過來一道人影,那人搶過車夫的韁繩,擺擺手將人趕走。

  秦羽霓白了一眼:“身為郡主府的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這樣擅離職守合適嗎?”

  李度背對秦羽霓,駕著車說道:“殿下身邊早已安排妥當(dāng),況且我現(xiàn)在的任務(wù)的是護(hù)你周全,怎么能說我擅離職守呢?”

  “好吧,公子自便?!?p>  “......”

  秦羽霓愉快地把天給聊死,李度也渾不在意,想了想,隨意地說起一些江湖軼事,果然還是引起了秦羽霓的興趣,時不時地問上兩句。

  “我說,你一個姑娘家怎么對武功、江湖什么的感興趣?”李度偏著頭問道。

  “這個嘛......”秦羽霓斟酌著字詞,“年少時聽過一個話本,在終南山下,有一活死人墓,墓里住著一位美麗的女子和她的婆婆,女子沒有名字,別人叫她小龍女......”

  秦羽霓說著另一時空家喻戶曉的故事,起初李度渾不在意,聽得一陣覺得有些意思,再后來竟聽得渾然忘我。

  直到馬車停下,侍衛(wèi)到他跟前喚了一聲才回過神來。

  “啊?這就到了?”

  秦羽霓暗暗好笑:“寒林公子,今日便到這吧,改日咱們再說故事。”

  “唔,我送你回冬暖閣?!?p>  秦羽霓下了車,俏皮地眨眨眼:“吶,說好了,我說故事給你聽,你找人教我武功,怎么樣、怎么樣?”

  李度笑了笑:“一言為定。”

  李悅回頭瞥見秦羽霓被李度扶下了車,落地時腳下一個趔趄,少女整個身子幾乎被李度摟在懷里,嘴角欣慰一笑。

  擺駕鳳起云軒的途中,李悅扯扯肖硯的袖子,一臉八卦地說:“哎,咱們是不是能喝上他們的喜酒了?”

  “這回看著靠譜,不過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告訴秦姑娘真相?”

  “這……林語桐的事情不好說啊,還能咋辦?要不讓他們在云中便把喜事辦了唄?!?p>  往李悅腦門上輕輕拍了拍,肖硯好沒氣地道:“這都一把年紀(jì)了,還這么不長進(jìn),這事能稀里糊涂的辦嗎?秦姑娘這邊暫且不提,你要陛下怎么辦?三弟成親她難道能不來嗎?她來了難不成和你們一道玩過家家般的游戲?這不胡鬧嘛!”

  李悅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有些急了:“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該怎么辦呢?那要是一直瞞著她呢?畢竟她認(rèn)為師父是死于瘟疫的?!?p>  良久無語,肖硯搖搖頭:“終究是不妥當(dāng),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想要化解開這個結(jié),還得查清林語桐到底是怎么死的,這對秦姑娘才算是有個交代?!?p>  李悅挽著肖硯的臂彎,有些感慨:“當(dāng)年咱們就沒有這么多事……現(xiàn)在想來,可是有些便宜郡馬你了。父皇就提了一句,我便也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你一眼……”

  肖硯摟過李悅的腰肢,挑釁地說道:“怎么?郡主可是后悔了?”

  李悅柳眉一豎:“哼!怎么說話的?”

  “......我、我?!?p>  忽然,李悅噗嗤笑了笑,臉上的堅(jiān)冰花開,眼神瞬了瞬,長長的睫毛低垂下來。

  “能遇到郡馬是悅兒此生的福分……”

  肖硯松了口氣,兩人越靠越近。

  “咳、咳,那個,”薛湛跟在兩人后面有得一陣子了,“老奴忽然想起晚上還有些事情尚未處理,先行告退了。”

  薛湛稟退內(nèi)侍婢女,行過禮,迅速地退走了。

  兩人相視一笑,回轉(zhuǎn)臥房,一夜春光旖旎。

  ......

  另一雙人兒在冬暖閣外作別,李度將手中燈籠塞到秦羽霓手里。

  “明日一早還要去流民營點(diǎn)卯,姑娘早些安睡,明日我再來接你……練功之事,恐怕要暫且延后幾日了?!?p>  “無妨,公子只管安排便是?!?p>  “嗯?!?p>  瀟灑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宮燈里,秦羽霓推門回到屋內(nèi),便見到春芽趴在一本道興朝的《輿服志》上睡著了。一張張稿紙滑落地面,秦羽霓撿起來,便見到上面列滿四則運(yùn)算式。

  “怎么看這個?”秦羽霓輕撫著她的腦后,小聲地自言自語,“這丫頭不認(rèn)識多少字呀!”

  沒想到她學(xué)東西還挺認(rèn)真,抬眼看看就要完成的“鳳翔”,秦羽霓心情澎湃。

  柳怡如,讓她做衣莊的代言模特怎么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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