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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過盡時

小時光

千帆過盡時 辛棄療 5431 2020-07-28 16:15:35

  鄭廷揚昨晚有點過于興奮,快至天亮才昏昏睡去。直到室內(nèi)的強光一點點的晃醒,終于睡不下去了,雖然床有點硬,但是被窩里暖洋洋的,鄭廷揚有點不想起來。他坐在床上惺忪了一下,抬起表看看時間,已經(jīng)將近10點了,咦,瑾瑜起來了嗎?

  穿好衣服起身上到二樓,見臥室門正在緊閉,瑾瑜也在貪睡嗎?鄭廷揚在衛(wèi)生間梳洗了好一陣兒,仔細打理著自己的發(fā)絲,不斷在鏡中360度的追求極致。整個人現(xiàn)在的氣質(zhì)比昨晚好太多,唯一的不完美就是顴骨和鼻梁那里還有車禍余留的青紫。

  鄭廷揚整個人精神洋溢,走起路來都不自覺吹起了口哨。他在臥室門口側(cè)耳聽聽里面的動靜,好似還在睡著??纯磿r間要不他做個午飯?打開冰箱看了一堆食材完全沒有靈感,他似乎......好像.......真的不會做飯?還好,冰凍那層有冷凍餃子,這個煮一下還是很簡單的吧?

  餃子剛煮好,樓下就響起了門鈴聲,估計是哪個人要買東西。鄭廷揚擦擦手下到一半,就看到趙瑾瑜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別扭的摘著圍巾。

  兩人見到俱是一愣,同時說出了不一樣的話:

  “你怎么在?”

  “你出去了嗎?”

  趙瑾瑜愣了一下,馬上想起來,他昨天晚上來的!她今天早上起來忘的徹徹底底,看到外面鋪了一層雪,興致勃勃地出去了。鄭廷揚睡覺地地方在樓梯下方,還有一個貨架擋著,她竟一點沒注意到。

  鄭廷揚倒是沒有聽出來言外之音,想著自己睡得死,連她下樓的聲音都沒聽到:“我還以為你在睡覺,我剛煮了餃子?!彼F(xiàn)在覺得自己看到她心理就有點雀躍,就是覺得心口暖洋洋的,忙對她招手說:“瑾瑜,快上來吃飯,一會兒餃子涼了?!?p>  趙瑾瑜上了樓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臥室已經(jīng)被他自然的打開,他還狀態(tài)自在的坐在沙發(fā)上叫她:“快來吃飯!”

  走進了看到他所謂的餃子,和面片差不多,將近一半都煮爛了,里面的餡兒洋洋灑灑的鋪在餃子上。鄭廷揚倒是很滿意,熟了就好,重要的是行動,吃飯中還忍不住問她“怎么樣,是不是還不錯?”。

  怎么回答?餃子是她做的,味道當然可以。他的不錯是煮的不錯嗎?這可是一言難盡。

  趙瑾瑜吃了兩口就飽了,放下筷子問道:“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嗎?不回去B市嗎?”

  鄭廷揚聽到她這么問,人變得嚴肅起來,放下筷子說:“走一步看一步?!闭f完便盯著趙瑾瑜的眼睛說:“你是想攆我走嗎?”

  咦?有點不對?怎么好像她絕情絕義?趙瑾瑜這個人優(yōu)點和缺點都一樣,就是容易心軟,容易自責(zé)。被鄭廷揚這么一問,她竟覺得自己是不是稍微有點過分,他倆愛情不在,情誼還是有點的。

  見趙瑾瑜眉目松動,有點躲閃,鄭廷揚的語氣低落:“我明白了。是我對不起你在前,我只是想在你這里能。。。。我一會兒收拾一下就走,只希望你能幫我和玉燕保密,我不想她不安心?!?p>  “情況很不好嗎?”趙瑾瑜問完見到鄭廷揚一聲不吭,心理覺得還是有點微涼,他今年也是多舛的一年,媽媽沒了,公司也不順利。

  鄭廷揚接下來一語不發(fā),無聲的收拾刷洗碗筷,趙瑾瑜在旁看著,還是忍不住在手機上搜了一下他們公司的信息,近期倒是有一兩條新聞爆出他們裁員的消息。趙瑾瑜走到廚房門邊,看著他的背影問:“你接下來怎么打算的?郭老師那里的錢或許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p>  只見他的動作一頓又繼續(xù),說出的話滲著涼意:“我對你很困擾嗎?”

  之后兩人俱是沉默,鄭廷揚把最后一個碗沖洗干凈放好,摘下膠皮手套,轉(zhuǎn)過身看著趙瑾瑜,就是那種直勾勾的向下俯視盯著:“趙瑾瑜,我為什么不能留下來?”

  “只是。。。只是我覺得不合適。”

  “因為我們的關(guān)系嗎?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不會用你的錢,房租飯錢我都給你,我現(xiàn)在太亂了,我就想找個地方緩解一下?!彼锨耙徊诫x她更近了一點:“今年我很疲憊,我一直覺得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握里,我好像又什么都沒有得到?!?p>  “那她呢?你在這里她和孩子怎么辦?”

  鄭廷揚有些無地自容,沮喪的嘆了口氣:“沒有孩子,她沒懷孕,我們早就分開了?!?p>  趙瑾瑜動了一下側(cè)著身子對著他,沒有再說話。恰好此時正有人進來,在樓下喊道:“美女,結(jié)一下帳!”趙瑾瑜便從他身邊走過去下了樓。鄭廷揚也隨即跟著下來了,見到來人正是他之前入住旅店的張老板,那人見了他愣了一下,好似記起來的樣子說:“兄弟,你看著眼熟啊,哦,對,你是之前住。。?!?p>  “對?!编嵧P走近露出和煦的笑容,看著他手里的煙說:“買煙嗎?”

  看著他一副家居隨意的樣子,張老板便問道:“是啊,剛看你從樓下下來?你這是?”

  “我來找她。”鄭廷揚說道一半轉(zhuǎn)頭看看趙瑾瑜又繼續(xù)補充了兩個字:“過年?!?p>  張老板在他倆的身上來回看了看,便笑了:“哦,這樣啊,我先回去了?!?p>  張老板走后,趙瑾瑜也沒有說話,就坐在前臺打開了電腦和懸掛在超市上方的電視,讓室內(nèi)陡然熱鬧。

  鄭廷揚看看她,也沒說話,搬個凳子坐在她旁邊跟著看電視劇集,心理卻在盤算她在想什么?

  直至晚間,鄭廷揚都沒有收拾動身的樣子,店里來了幾個客人,鄭廷揚就負責(zé)輕點結(jié)賬后裝袋。她這一天沒有過多表情,鄭廷揚一時也摸不透她的心思,還好晚飯趙瑾瑜叫了他,他也理所當然的住下了。

  別看趙瑾瑜的超市不溫不火,但是鄭廷揚的到來直接把她零星的工作解放了,她現(xiàn)在每天不是看看電視就是在椅子上曬太陽,偶爾起來對著電腦寫寫東西。

  鄭廷揚看著她這個樣子,不時地想:要是一直這么圈養(yǎng)她,會不會把她養(yǎng)地呆呆傻傻。實在看不下去了,鄭廷揚也會提醒提醒閉目養(yǎng)神的趙瑾瑜:“瑾瑜,別睡了,起來走走吧?!敝皇撬盟茮]聽到,仰躺在椅子上,鄭廷揚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倒是袖子蹭的她臉頰癢癢的,讓她直接挨著手蹭了蹭。

  那觸感熱熱的,軟軟的,手背一陣酥麻。鄭廷揚轉(zhuǎn)而變成用指腹輕輕摩擦她的臉頰,她的皮膚怎么好似越來越好了,他一時情不自禁,不想放手。

  趙瑾瑜被臉上的觸摸一下驚醒,警惕的起身環(huán)視環(huán)境和他,沒說話,但是表情嚴肅:“你干嘛?”

  “我們出去走走吧,現(xiàn)在陽光這么好,這個時候店里也沒有什么人?!编嵧P把剛才觸碰她的手拿下來,搭在自己的褲線位置輕輕摩擦。

  趙瑾瑜向外看了看,天碧藍碧藍的,確實很好看,不過也只是看了看,并沒有回應(yīng)他。鄭廷揚轉(zhuǎn)身直接把她掛在旁邊的衣服圍巾拿下來遞給她:“走吧,我們出去走走。”趙瑾瑜睡醒還有點懵,下午覺產(chǎn)生的錯亂感還在,就坐在椅子上任他擺布的圍了圍巾,穿了大衣,全程眼睛發(fā)直,接二連三的打著哈欠。

  他忍不住用手摸摸她的頭頂,語氣親昵:“走啦,小懶瓜?!闭讨约旱牧獍阉霌碇饋恚钡匠隽说觊T落了鎖,趙瑾瑜才后知后覺的問道:“干嘛去?”

  鄭廷揚拉著她暖呼呼的手說:“去海邊那里走一走,今天天氣這么好,圈在家里可惜了。”

  冷風(fēng)一吹,她就清醒了。“哦,那走吧?!壁w瑾瑜說完把手抽出來放到了自己的大衣兜里,幾個大踏步走在了他的前面。

  棧橋的風(fēng)景一如既往的飄渺如畫,氣溫回升,海風(fēng)吹著沒有前些日子冷了。鄭廷揚看著趙瑾瑜趴在欄桿上看海,慵懶、也憂郁,她好似也變了很多,以前她給人的感覺是力氣充沛的,現(xiàn)在她整個人懶洋洋的,開店漫不經(jīng)心,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他走過去幫她掖了掖圍巾,并把手搭在她的肩膀問她:“冷不冷?”

  “還好?!?p>  “瑾瑜,你不太開心嗎?”

  他俯身貼在她的耳鬢,臉與臉都被海風(fēng)吹的冰涼,但是還有點潤滑,而他呼出的熱氣又馬上讓這冰涼漸漸消退。趙瑾瑜直起身子撤離這短暫的接觸:“我先回去了?!?p>  “瑾瑜,時候還早,和我去商業(yè)街買點衣服吧,我就帶了兩件換洗的衣服。”

  趙瑾瑜側(cè)頭看看他:“我有點累了,你自己去吧?!?p>  “你買的都比較合身,我對這里也不太熟,你帶帶我吧,好不好?”

  “你順著這條江濱路直走到一個紅綠燈那里,打個車司機就送到了。買衣服最重要的是自己覺得合身,我覺得可以的并不一定適合你?!壁w瑾瑜指點了一下方向,剩下的自己做唄,拉著她干什么?

  鄭廷揚嘴抿成了一條線,從嚴肅的面情切換到溫柔,伸手拉住她:“你陪我去吧,我都好多年沒有逛過街了,不太知道怎么買衣服?!币郧八囊路际氰ず陀裱喙?,后來直接讓助理幫忙采買了。

  他這話說完,不容趙瑾瑜拒絕,直接拉著她胳膊走,見她向后抻著勁拒絕,鄭廷揚直接把她抱起:“走不走,嗯?”

  “不要,關(guān)我什么事兒,你都這么大了,獨立都不會嗎?”

  “不會?!?p>  “那你放下來,我自己走。”

  鄭廷揚聽話的把她放下,誰料她假裝整理圍巾撒腿就跑,但終究不敵他的速度。鄭廷揚把她按在胸前箍著她并驅(qū)動她向前走,臉上笑盈盈的:“跑的還挺快,還不是讓我逮到了,這回跑不掉了吧?”

  趙瑾瑜也是上氣不接下氣,也把之前堵在心口的不明情緒跑散了:“我今天穿的這個衣服太長了,影響了我發(fā)揮?!?p>  “腿短還怪衣服長,不講理?!?p>  被嘲笑了!她氣惱地一腳踩到他的鞋背上:“你自己去,嗯我腿短,路太長我擔心磨短了?!?p>  “不不不,我腿短,我懇求你和我一起去,好不好。。。。”

  二人連拉帶扯到了商場,趙瑾瑜看著他要進到那個有點“奢侈”的男裝品牌,直接把他拉住了:“這里不便宜的。有點貴?!?p>  又怕傷了他的自尊,趙瑾瑜又找補到:“我的意思是你們現(xiàn)在公司吧前途未明,用錢的時候多著呢,這里衣服吧,有點貴,一個衣服就夠普通員工一個月工資呢,你要是手里還有那么一點兒,不如用在刀刃上,能省點是點?!?p>  鄭廷揚聽了她的話鄭重地點點頭:“是我考慮不周,忘了現(xiàn)在和以前不同了,我們?nèi)e家吧?!?p>  這么一來,本來不愿意配合地趙瑾瑜為了彌補他的自尊心,對他挑選的衣服誠意的給了意見,看著他興趣盎然的樣子,趙瑾瑜又覺得自己對他太圣母了。

  一番采購下來,鄭廷揚心滿意足的結(jié)賬出來,一下不見了趙瑾瑜的身影,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搜尋,終于在商場中心,看著她被一個女孩兒拿著冊子介紹,心才慢慢放輕松。

  走過去看著她正填著問卷調(diào)查,便用手摸摸她的頭說:“找了你半天,出來也不告訴我。”

  旁邊介紹的女孩兒見到他,便又推銷了一遍:“你們是情侶嗎?今年有結(jié)婚的打算嗎?馬上就到情人節(jié)了,我們影樓推出了情侶照、婚紗照7折優(yōu)惠,你們要了解一下嗎?”

  趙瑾瑜把填好的問卷遞給她,笑著搖搖頭:“我倆不是情侶?!?p>  導(dǎo)購女孩兒并不氣餒:“我們這也有個人寫真照、朋友創(chuàng)意照、還有家庭照,你們要不也了解一下?”

  “哦~”趙瑾瑜思索了一下,一下笑出來:“我們可能適合母子照?!?p>  “?。俊睂?dǎo)購女孩兒一愣,“我,沒聽錯吧?”

  “別聽她胡說八道。”鄭廷揚忍不住用手點點她的頭:“瞎胡鬧。”

  “怎么和長輩說話呢?回去看爸爸怎么教訓(xùn)你?!?p>  “走走走,看看回去是誰收拾誰?!眰z人就這么在商場里小小鬧起來了,鄭廷揚覺得輕松極了,和她簡簡單單的說笑。

  直到坐上出租車,鄭廷揚還忍不住湊弄她,在后座拉過她的手捏著她的手背說:“以后還瞎說不。”

  趙瑾瑜剛才出了商場情緒就淡下來了,直接把她的手抽出來放進自己的衣兜里,把頭向車窗一靠對他說:“我困了,到了叫我?!?p>  鄭廷揚還沒有回過神來,氣氛陡然下降,她的余溫撤退,她又縮回去了。

  ——

  這個晚上,鄭廷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中回想著白天的場景覺得甜蜜又有點小傷感,明明覺得近了一點,瑾瑜又把他推開了。他變得不安,她喜歡和不喜歡的眼神那么分明,他一下沒了把握。從前都是他居高臨下的享受她愛戀的黏貼,但好似從那件事情發(fā)生后,她就開始對他不太理睬和躲避了。當時看她這樣,他內(nèi)心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的,只是被桑榆和工作填充,他并未分擔出精力計較這件事。

  可如今不一樣了。他的感情一點點點燃起來了,充沛也日漸熱烈,甚至有點迷戀。他沒法很好的形容那種感覺,看到她就開心,碰觸到她更興奮,她不歡喜想逗弄她,她歡喜他也會跟著喜悅。

  但是,瑾瑜啊瑾瑜,我怎么捉摸不透你了,明明你在我身前,又覺得你隨時要離開?

  樓上的衛(wèi)生間嘩啦啦的水聲終于停了,鄭廷揚煩躁的起來準備洗個臉讓自己清爽一點,多愁善感并不適合他。

  她的臥室里嗡嗡的吹風(fēng)機響著,浴室的燈還亮著,地面積著一些水一下讓神游的鄭廷揚腳滑趔趄了一下,讓整個上衣袖子都浸濕到了洗臉池中。鄭廷揚甩甩濕淋淋的袖子,煩悶脫了上衣扔在旁邊,看著鏡子中赤裸上身的自己,吐了口氣剛要擰開水龍頭,門就被拉開了。

  趙瑾瑜此刻正圍著浴巾,看到他有點愕然,緊忙又把浴巾緊了緊,她以為里面沒有人。

  鄭廷揚也有點沖擊。她面色還有著蒸汽熏過的潮紅,僅luo露在外面的窄肩上和鎖骨上還掛著些許水珠,有逐漸向下滑的趨勢,滑到下面可以想象的、熟悉的空間。在著昏黃的燈光下,讓他這個功能正常的男人有些燥熱。

  被他這樣直勾勾的看著,趙瑾瑜渾身不自在,在這樣閉塞的空間,有一些奇怪的曖昧,特別是他這樣的眼神。

  “你轉(zhuǎn)過去!”趙瑾瑜命令道。

  鄭廷揚并不聽話,還反問:“為什么?”

  “那你往旁邊一點,我拿下東西?!?p>  他微微挪了一下,看著她的身體擦過他的胸前,去夠他身后的毛巾。她一手扶著浴巾,一手艱難的夠著,一下就將圓潤曲線嶄露了,再往下一點就是陰影昏暗區(qū),他側(cè)頭瞄了瞄,呼吸更加急促。

  還沒等他伸手要做點什么,趙瑾瑜就起身要走了。他瞬間抓住她的手腕,心里糾結(jié)著:要,還是不要?

  趙瑾瑜被他弄得有點慌:“你干嘛,放開我。”尾音還沒說完,就被鄭廷揚帶著輕推到了浴室的墻上,后面碰觸到濕冷的墻壁,她涼的顫抖了一下。

  鄭廷揚近距離看著她,看著她,越看越近,一手控制著她拿著衣物的手臂,一手放在她的肩頭摸著她未干的水珠,他的呼吸不受控制的局促,小麥色的上半身碰觸到她緊攥浴巾的手背。他向她的嘴唇俯下去,即將要接觸的瞬間被她避開了,只聽她冷冷的對他說:“鄭廷揚,我不喜歡這樣,你放開我?!?p>  他的情緒被澆了冷水,身體也變得松動,讓趙瑾瑜掙脫出來,她眼神里帶著失望和嫌棄:“鄭廷揚,你要是興奮的無處發(fā)泄,去找別人,不要打擾我?!?p>  “我,我,對不起,我一時。。?!?p>  趙瑾瑜脫離出來,不聽他的解釋,拿了毛巾徑直往臥室走去。鄭廷揚的內(nèi)心難受增加:“瑾瑜!”他的呼喚并沒有叫停她的腳步,只留下巨大的合門落鎖聲。

  他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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